车子到了市区后,我去自动取款机上查了下余额。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在我的猜想中,我爸透露出的话音中,我一直以为苏童鸢这些年最多给家里汇了几十万,或者一百多万。 能让我大学毕业后在江夏市买套住房,剩下的娶妻生子。 可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足足四千多万。 准确来说,是四千六百万。 看着取款机屏幕上那一连串的零,我彻底失神了。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也从没想过我会有这么多钱。 如果一切按照我本来的人生道路去走的话,这笔钱足以让我后半生衣食无忧。 恩,甚至活的很精致,很潇洒。 而另一张银行卡,苏童鸢大年三十前一天给我的压岁钱,我查了下,也有一千万整。 这笔钱我没打算动,因为灵溪说菩提心和无籽向日葵都很贵。 光是购买紫金公鸡冠的消息就花了一百万,这个钱,后期我得还给灵溪。 “怎么样,查完了?”铁山蹲在自动取款厅外面仰头问道。 “完了。”我摆着银行卡道:“万人发的开销足够了。” 铁山建议道:“你去办张银行卡呗,绑定微-信和支付宝,免得出门还要现金,多麻烦呐。” 我听从了铁山的建议,办张了属于自己的银行卡。 想着晚点把家里的现金存进去,不多,刚好二十万的样子。 其中十万是救孟凡的时候问铁山借的,我后面还他,这家伙死活不要,说是给我的压岁钱。 还有十万是刘兰芳给的。 以我的意思,本来是没打算收的。 毕竟刘兰芳家看起来不太富裕,老两口死了儿子,可怜兮兮的。 但灵溪告诉我,刘兰芳比我想象的要有钱,根本没必要同情她。 结果这十万块钱被灵溪丢给了我。 离开银行后,我和铁山直接去了最近的幼儿园。 新年刚过,这才正月十八,孩子们开学要到二十号。 我站在外面看了会,教室里是有老师在打扫卫生清洗玩具的。 我考虑进去“聊一会”,能提前收买最好,真要是行不通,那就等到正式开学再来。 反正幼儿园每个班也不止一个老师,总会有人见钱眼开的。 我这边正准备去幼儿园先下手为强,后面铁山拉住我道:“苏宁,我刚想了下,你这个计划还是有漏洞的。” “怎么说?”我回头问道。 铁山摩挲着方向盘道:“幼儿园确实都是童子,但老师扯头发的时候谁敢保证万无一失?多一根,少一根,这都会导致后期清算男女童子发的时候出现极大误差。” “咱们总不可能让老师一边扯头发一边录视频吧?” “借个胆子也没人敢啊。” 铁山不断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行不通。” 我转身回到车里,认真思索了一下,铁山所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 做任何事,旁人来做总是没有自己亲力亲为来的保险。 更何况万人发决不允许有一点差错,否则就没法祛除何青体内的魂蛆。 “那你说怎么办?”我无计可施道。 铁山发动车辆离开了幼儿园,顺手拿起手机道:“别急,我给大少爷打个电话。他身边的奇人异士不少,肯定比我们有办法。” 要说还是铁山的脑子好使,叶千山那边在听说是帮灵溪修复九阳镜后,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让我们稍等片刻。 不到半个小时,叶千山回来电话,告诉我们京都市面上是没有万人发购买渠道的。 不止是京都,就连京都隔壁的几个城市他都打听过了,这玩意异常罕见。 买是肯定买不到了,不过叶千山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 让我们去找京都曾经的剃头匠。 这个行业和观亡师一样古老,随着社会的发展慢慢淘汰,直至彻底消失。 表面上看起来剃头匠和现在的理发师是一个意思,可实际上两者大不相同。 剃头匠没有固定的店面,一般都是挑着家伙事走街串巷,沿途喊号。 剃头发,刮胡子,掏耳屎,修鼻毛,刮眉,净面,甚至帮客人修剪指甲。 可以说是样样精通,服务周到。 不像现在的理发师,撑死就是洗剪烫吹。 当然,我这并不是糟践现在的理发师。时代在变更,行业在更换,一切潜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