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鸢过来吃饭是之前就和我约定好的,我还答应给她炖个鸡蛋羹。 所以对于她的“突然造访”我并不意外。 我本想着把今天算命的事告诉她,毕竟她是我在京都唯一的“亲人”。 但想到裴川的嘱咐,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目前还没法确定要对我不利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朝我下手。 若是因为命格气运,我对苏童鸢的诉苦会将这些暴露出去。 我的命格不仅关乎自己,还牵连灵溪。 我不能因为自己心底那点委屈沉不住气。 挂了电话,我颓废的坐到电脑桌起,强打起精神继续研究《八字相面经》。 十二主宫的含义裴川已经和我解释过了,我一个一个的默读,将它们所包含的面部区域铭记于心。 用裴川的话说,这是不能出错的。 否则一步错,步步错。 会直接影响到最后的算命结果。 从命宫开始,直到我看到兄弟宫的那刻,我鬼使神差的摸了摸眉毛。 兄弟宫所在的位置正是人体的两条眉毛所在。 《八字相面经》上描述,以眉毛颜色深浅,浓密程度,相隔距离,眉峰所呈现的具体形状等方式可以观察一个人的兄弟姐妹情况如何。 而眉毛所传出的特殊感觉也是衡量吉凶祸福的一个关键。 只可惜《八字面相经》上没有详细解说这种特殊感觉分哪几种。 不然我还真想知道我这两条眉毛发烫有什么寓意。 裴川出去安排人手了,我没法问他。 灵溪在楼下操心我死劫的事,哪怕她装作若无其事,可我知道,她心里比我还急。 我不想去烦灵溪,让她感觉我这个累赘除了做饭打扫卫生就只能给她添乱。 又看了一个多小时,因为静不下心,我看的思绪全无。 这种看似认真的假专心是毫无意义的,无疑是前面看后面忘。 于是我索性不再勉强自己,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乱七八糟的,从恶灵想到爷爷,又想到现在的死劫。 想的我心里哇凉哇凉的,就差躲在被子里嚎啕大哭发泄心中的脆弱。 “喂,起来做饭了啊。”裴川站在门外,眉宇间满是疲惫的喊道:“五点十分,我吃完饭还有事要做。” “这么快五点了?”我瞄了眼手机,从床上下来,发自内心的感激道:“辛苦了,给你炖个鸡汤补补脑怎么样。” “拉倒吧,鸡汤太油腻,我个人还是更喜欢海带汤。”裴川微笑的同时不忘安慰我道:“别胡思乱想,我和师姐在你身边,保你大吉大利,平平安安。” “恩,信你。”我装作无所谓道:“恶灵都弄不死我,我命硬的很。” 摆了摆手,我朝楼下走去。 依稀间,我总觉得脑子里有个问题要问裴川。 但想了一下午烦心事,头晕的很,我想了半天都没回忆起到底是什么事。 刚好这时候苏童鸢过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对我喊道:“宁子,我带了你想吃的蜂蜜芥末炸鸡,一整只喔。” “昨天参加知夏的生日宴,你不是说看着没敢下手吗?” “嘻,我今天特意给你买的。” 苏童鸢笑意晏晏道:“还是热的,快下来尝尝。” “拎这么多东西,你不累呀。”我连忙上前接过苏童鸢买来的吃食,将她推到沙发上坐着道:“我先给你们做饭。” “别啊,先吃炸鸡,凉了就不好吃了。”苏童鸢拉着我道:“吃晚饭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说着,她扭头看向楼梯口道:“哟,小川子也在这,来,一起吃。” 裴川苦巴巴道:“童鸢姐,咱不是说好了不喊小川子的吗?” “难听,难听死了。” 苏童鸢捂嘴轻笑道:“那怎么办,我又不能像溪溪那样喊你师弟。” “喊裴川多见外呀,是不是?” “得嘞,姑奶奶您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谁让您是我心里最漂亮的仙女姐姐呢。”裴川谄媚的笑着,坐到苏童鸢身边毫不见外的打开她拎来的吃食,竖起大拇指道:“不亏是我的仙女姐姐,还记得我最爱吃的蛋挞和千层酥。” 我被裴川的“溜须拍马”恶心到了。 这家伙,绝对和铁山的睁眼说瞎话有的一拼。 当然,我这并不是说苏童鸢不漂亮。 只是裴川的表达方式太夸张了。 “咦,溪溪呢,怎么不见出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