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上,不顾我缩着脖子喊疼,讥笑道:“你妈怎样,还轮不到你小子说三道四。” “给我记住咯,无论如何,她都是你妈,是给你性命的人。” 我倔强道:“那又如何,生而不养,何谓母?” “她给我性命,对我不管不问,这样的母亲,你要吗?” “对,她给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始,待她百年入土那天,我给她披麻戴孝,还她这世恩情。” “她带我来,我送她走。” “我和她,互不相欠。” 我双眼通红道:“你不是我,你没资格教我大度。” 三伯急的抓耳挠腮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这脾气,不像你妈也不像你爸,倒随了你爷爷,臭的烦人。” “你不也是一样?”我反讽道:“为了昆仑四长老,你的爱人,你堕落十年装疯卖傻。” “瞒着家人,连自己爹妈都瞒着。” “看着他们为你操碎了心都无动于衷,你不是死心眼?” 我尖酸刻薄道:“对,你不是死心眼,你压根没人性。” 三伯涨红着脸想要反驳,他嘴巴张大,眼珠圆瞪,一副你小子懂个屁的狂妄姿态。 但很快,他又平静了下去。 垂拉着脑袋,大口喘着粗气道:“你说的对,我不配为人子。” “如果早几年有人这么骂我,将我骂醒,我或许不会浑浑噩噩的渡过这十年。” “你我情况不同,我的确没资格要求你大度。” “宁子,相信三伯,你妈早晚会回到你身边的。” “到那时,接不接受你妈,你凭心而断吧。” 三伯说完,不知是因为焦虑,还是因为烦躁。从不抽烟的他从桌子上拿起我爸的香烟,叼了一支,生疏的点着后,吐着烟雾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爷爷在村口老槐树下上吊自杀的时候,我就蹲在一边,你信吗?” 三伯的话让我头皮发麻的同时好像做梦一样难以置信。 我砰然起身,眼泪浸湿双眼,大声质问道:“你亲眼看着爷爷自杀,你都不救?” “苏星阑,不,苏吉安,你就是个畜生。”我哭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