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有很多寺庙,大大小小的加起来起码有三四十处。 其中名气最大的是普济寺,位于京都七悬山顶。 不同于一般寺庙供奉着佛门诸多菩萨,普济寺里只供奉一位尊者,那就是降龙尊者济公。 本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自由理念,来这里上香的客人络绎不绝,香火兴旺。 傍晚时分,夕阳渐落,金黄的余晖撒在凹凸不平的台阶上。 山脚位置,两道身影并排齐走。 身穿明黄袈裟的李木子走在左边,手里捏着串金刚菩提,时不时的拨动几下,诵一句佛号。 神情肃穆,态度虔诚。 白南弦走在右边,一身灰色休闲装的他左手插兜,右手举着根青皮甘蔗,大口大口的啃着,笑容懒散。 “呸呸呸。” 甘蔗皮吐了一地,白南弦腮帮鼓动道:“八位长老迎战昆仑三十六剑,一个重伤未愈的灵溪,一个境界跌落的唐静月,怎么看我们都赢定了呀。” “但我很好奇,运宗与陈家派出的探子死的死伤的伤,关于那边的线索一片空白,你是如何打探清楚的?” “玄门和道门忌惮苏星阑,这疯子也确实去了墨家寨,你的截杀堪称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 “说说呢,到底是哪路神仙替你充当耳目避开了苏星阑的感应。” 白南弦啧啧称奇道:“难不成是你师傅亲自出马?” 李木子脚步停顿道:“你觉得可能?” “哈,随口一说何必当真嘛。”白南弦擦拭嘴角的水渍,眼眸闪烁道:“瞒着陈玄君与你联手,我的诚意很足。” 李木子不以为然道:“以你运宗少宗主的身份,陈家小水蛇咬的动你?” “咬不咬的动是一回事,联手是另一回事。”白南弦丢掉手里的半截甘蔗,吐着碎屑道:“本就相互提防,此事一过,不管成败与否,我好不容易与他建立的些许信任又将灰飞烟灭,这不是很让人头疼吗?” 李木子嗤笑道:“本就相互提防,何来些许信任?” “这话说给我听没用,咱俩属于临时合作,各取所需。” “你要是足够大方,大可将到手的真凰气运分一半给陈玄君。这条小水蛇邪蟒化蛟只差最后一步,你的无私奉献必将让他感恩戴德。” 白南弦恼火道:“拿我当垫脚石,他配?” 李木子笑眯眯道:“配不配都是你挑中的合作伙伴,有付出才有收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再说了,你最近不是在打陈玄君继女的主意?” “叫什么?苏童鸢是吧?” 李木子表情猥琐道:“早晚是陈家的女婿,一家人哪来的两家话。” “滚犊子吧。”一向以儒雅示人的白南弦当即爆出口道:“放着运宗少宗主不做,去给陈家当女婿?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 李木子无奈摊手道:“你敢说你没对苏童鸢下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无毒不丈夫。”白南弦义正言辞道:“陈玄君想灵溪死,我这个新来的谋士总要为他出点力。” “旁人难以接近灵溪,唯有苏童鸢能让她疏忽大意。” “换做你,你会放弃这么好的手段?” 白南弦一脸正色道:“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想法,天地可鉴。” 沉默了片刻,白南弦再次开口道:“当然,这是之前的计划。现如今灵溪必死无疑,苏童鸢大概用不上了。” 李木子打了个哈欠,继续往上攀爬。 白南弦主动示好道:“一换一,你告诉我你在苗疆的安排,我告诉你紫薇一脉的动向。” “成交。”走在前面的小和尚眼露精光道:“鬼谷一脉可曾听说?” 不待白南弦接话,李木子自顾说道:“以鬼物魂魄融合自身,收敛体内气息。” “底蕴实力上自是不及华夏六大势力,可要说隐藏踪迹打探消息,这些半人半鬼的家伙比我们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请出的五位鬼师仍然死了四位。” 李木子稍显尴尬道:“皆被苏星阑所杀,一击毙命。” “唯一活着的那位鬼师没进墨家寨,正因为如此,他看到了苏星阑的离去。” “这疯子不走,半路截杀的计划我可没胆子实行。” 白南弦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李木子握紧手中的金刚菩提,追问道:“行了,该你告诉我紫薇一脉的动向。” 白南弦干脆道:“陈家。” “恩?”李木子蓦然转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