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竹外楼吃饭,是我选的地方。 但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碰上同样是来吃饭的芮盛一行人。 更不巧的是,柳塘去卫生间方便,刚好撞到了从里面出来的芮盛。 这家伙因为柳塘下午揭穿他针对我设计的陷阱,怀恨在心,当场招呼同行的弟子对柳塘进行“威胁教育”。 若放在平时,柳塘是绝对没胆子反抗的。 偏偏他今天喝多了酒,神志不清,哪还管对方是什么人? 双方扭打在一起,男厕所里乱成一团。 芮盛那边仗着人多,自是占尽了便宜,打的柳塘毫无还手之力。 昆仑弟子在总部受门规限制,尤其是工作时间内,是绝不允许私下斗殴的。 可一旦出了总部大楼,歇工状态下,芮盛哪还有半点忌惮? 只要不闹出人命,不伤人至残,便是捅到管事马善那里,他也不怕。 更何况今天的饭局还有麦淼坐镇。 这位坐堂部弟子身后有谁撑腰,他心里一清二楚。 所以教训完柳塘,芮盛趾高气扬的走人,得意洋洋。 谁曾想浑身是血的柳塘追了出来,导致原本已经结束的“战斗”又发生了第二次“围剿”。 九个人打一个人,拳拳到肉。 廊道里发生的动静很快引起诸多客人围观,以及上前拉扯的菜馆保安。 而后便出现了现在的一幕,柳塘背靠墙角坐在地上,几个女服务员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脸上的鲜血,嘴里嚷嚷着快送医院。 “哥……”柳霜尖叫一声,带着哭腔奔去。 另一边,芮盛几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嚣张至极。 直到他看见了我,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收敛,化作阴沉密布,冷若死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芮盛扭了下脖子,走到我们包厢门口。 他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今天在食堂厕所偷袭我的八个人,以围堵方式将我逼进了包厢。 “真巧啊苏师弟。”芮盛示意同伙将房门关上,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道:“上午那会我就警告过你了,得罪我,你的下场会很惨。” “跪下磕头赔罪,十万块钱补偿,这并不是很难。” “非得我打破你的头,按着你的脑袋,你才学得会吗?” 芮盛表情狰狞道:“瞧瞧柳塘,躺在那和死狗似的,这就是招惹我的后果。” “你想怎样。”我满心防备,悄然后退道:“警察快来了,你跑不掉的。” “呵,警察,哈哈哈哈……”芮盛猖狂大笑道:“小子,你太天真了,天真的认不清京都的形势。” “在顶尖的权势面前,所谓的公道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坐在这,有人动的了我吗?” “有人敢动我吗?” 芮盛打了个响指,身后立马有同伙递上香烟,顺势帮他点上。 前者美滋滋的吸了口,吐气如龙道:“两条路你自己选。” “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跪下磕三个响头,送上十万块赔偿款,求我大人大量的放过你。” “要么你今天躺在这,去医院休养几个月。”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芮盛酒气熏天道:“我说的出做得到,你尽管尝试。” 面对咄咄逼人的芮盛,我陷入了沉默。 十万块钱,我不在乎,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但要我下跪道歉,这除非打断我的腿,否则绝无可能。 我媳妇是昆仑少掌教,三伯是昆仑三长老。 半年后,我将成为亲传弟子和灵溪大婚。 这样的我,不再是桃山村的野小子。 我的脸面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更关乎灵溪与三伯。 抛开这一切,我好像天生是个硬骨头,没下跪求人的习惯。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想找裴川帮忙。 但理智告诉我,我才来总部历练一天,不能让灵溪小瞧我。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芮盛捏着烟头威胁道:“我的耐心有限,没时间陪你慢慢玩。” “芮师兄,钱我可以给,再加五万块茶水钱,今天的事一笔勾销,你看如何?”我不得不低头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都是算命堂弟子,没必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芮盛故作惊叹道:“哎哟,五万块茶水钱,这么多啊。” “啧啧啧,真是没看出来,你小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