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乡下野狗,一条会咬人的疯狗。” “汪……哈哈哈,喜不喜欢?”我仰头狂笑,脑海里一片混沌。 孟凡被我癫狂的模样吓的不轻,面色发白道:“宁,宁子,你什么情况?” 说实话,我这会的情绪很不对劲。 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 可察觉归察觉,我就是控制不了脑子里想杀人的念头。 那是一种嗜血而狂的冲动。 欣喜,轻松,解脱…… 种种复杂情绪让我如梦如幻,仿佛饮下了烈酒,头重脚轻。 “跪还是不跪?” 稍纵即逝的清醒很快被那股“特殊快感”淹没,我看向眼镜男道:“三秒钟倒计时,不给我下跪道歉我就戳穿芮盛的脖子。” “三。” “二。” “一……” 我拉长语调,整个人无比亢奋。 “跪啊。”芮盛被我吓到了,声嘶力竭的吼道:“一群王-八蛋,劳资平日里有亏待过你们吗?” “噗通。” 眼镜男第一个跪下。 头上的血还没止住,顺着指尖缝隙挂满脸颊,看上去极为狰狞。 “嘭嘭嘭。” 剩下的六个人一看有人带头,接二连三的跪下。 他们看着我。 我看着他们。 我在笑,笑的没心没肺。 他们七个脸色铁青,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苏宁,你也说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必要鱼死网破是不是?”眼镜男嗓音柔和道:“放了芮师兄,我保证今天的事一笔勾销。” “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对对对,苏宁,凡事以和为贵。”芮盛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以昆仑弟子的名义立誓。” “如违此誓,叫我天打雷劈。” “哐当。” 房门被踹开,先前溜出去的小胖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其身后跟着一位三十几岁的青年男子。 蓝色短袖衬衫,灰色牛仔裤。 踩着双尖头皮鞋,手里捧着红酒杯。 四方大脸,眉毛浓密。 他走的很从容,边走边晃动杯中的红酒,嘴角掀起轻蔑的嘲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