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墙头草,左右逢源摇摆不定。” 男子喝完杯中茶水,畅快吐气道:“老天不给我做墙头草的机会,这一点,你无需担心。” “感情? 从我全家死绝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胆战心惊的活着,生怕卧底身份暴露,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能恢复自由身逍遥自在,谁特-么愿意给人当狗?” 他一扫斯文儒雅,脏话连篇道:“自我上昆仑,到我跨入内门,七年后,陈四爷方才派人与我联系,以青羊二字提醒我乖乖听话。” “你懂那种受制于人的辛酸无奈吗?” “那种恨,那种憋屈,那种夜不能寐的痛苦煎熬吗?” “我从杂役弟子混进外门,晋升内门。 最后一跃跻身亲传弟子,拜唐静月门下。” “我付出的努力,我得到的回报,靠的是我自己,不是他陈玄君。” “他给我取名贺清扬,音同青羊,是要我时刻谨记自己的使命,自己的卧底身份。” “但在我成为亲传弟子的那一天,我改名了。” “改名换姓,从头开始。” “我认杜奇瑞为义父,取名杜轻扬。” “迫不得已的保留同音,是为了应付陈玄君。 另一方面,轻扬,寓意轻轻的飞扬,挣脱束缚。” 蒋岳中赞赏道:“很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想清白,想为自己而活,我给你机会。” “第一件事,给我查清陈玄君将九朵气运红莲藏于何处。” “三个月为限,我只要结果,过时不候。” 身为昆仑亲传弟子的杜轻扬沉吟片刻,赫然点头道:“我尽量。” 想了想,他又说道:“我以为你会让我帮你验证陈玄君与紫薇的关系。” 老道士哈哈大笑道:“这个还需要验证? 借势而已。” “旁人看不清陈玄君的手段,我跟了他这么多年,看得一清二楚。”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还是那句老话,自以为是的聪明,扶不起的阿斗。” 杜轻扬若有所思道:“能劝服紫薇相助,他掏出的底牌不小。” 蒋岳中打着哈欠道:“不用试探我,慢走,不送。” 杜轻扬起身道:“看在你愿意让步成全我的份上,我白送你一个消息。” “三天内,灵溪不死即伤。” “重伤。” 老神棍眼珠一转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么说?” 杜轻扬笑而不语,大步离去。 隐约间,似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回道:“一块磨刀石。” 蒋岳中满头雾水,小声嘀咕道:“什么鬼? 和磨刀石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