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五斤重的新鲜兽肉直奔对门苏宁的药铺。 笑颜如花,蹦蹦跳跳。 “当家子,你,你去请个神婆,咱无灾八成撞鬼了。” “得给她收拾收拾,去去身上的晦气,邪气。” “想办法摘掉那不干净的玩意,让她恢复本性。” 王氏艰难的咽着口水,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道:“别舍不得花钱,给我请城里最好的神婆子。” “可怜我这闺女,呜……” 谢红春二话不说,迎着寒风就往东大街跑。 他有听隔壁卖鞋的李长二说过,说东大街小巷馆的魏神婆最为灵验,有求必应。 “妈-的,劳资卖了三十年兽肉,什么样的猛兽没见过?没杀过?这竟然还有不长眼的孤魂野鬼敢找我闺女麻烦?” “呸,这次定叫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扭头吐了口痰,怒气冲冲。 另一边,想通了的谢无灾来到苏宁的药铺后,进门便跪,恭恭敬敬的递上她能拿出的全部家当,七十六枚银币,一百九十三枚铜币,外加一块她刚从谢家肉铺取来的新鲜兽肉。 “易叔。” 她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十几个头,眼中泛泪,楚楚可怜道:“我知道您不是普通人,是能御空飞行,一步数百米的武道修士。” “我,我想随您习武,求您收下我。” 她跪趴在柜台前,脑袋撞地,响声不绝道:“您能救无灾一次,救不了无灾一辈子。” “泥鳅姐姐说了,您早晚都会离开东洛。” “到那时,谁又能护我谢家安危?” “易叔……” 泣不成声的,她诚恳哀求道:“无灾不求出人头地,只求此生无人欺我家人。” 柜台后烤火的苏宁叹气道:“我跟你说过,你虽身怀相鹿法相,气运圆满。可终究过了武道习武的最佳年龄,根骨上是难以追上同龄人的。” “你要受的苦,遭的罪,许是你这十九年来从未经历过的。” “入武道容易,修武道难。” “修到这东洛世俗巅峰,那更是难上加难,难于登天。” “无灾,修行这条路并不好走,起码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容易。” “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真要踏上了,你这条命就得系在裤腰带上。” “忍常人不能忍,痛常人不能痛。处处提防,如履薄冰。” “一步走错,等待你的将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你,没必要遭这份罪,亦犯不着拿命相博。” 谢无灾摇头道:“若没有易叔帮忙,我这条命明年开春就会丢在赵家。” “无灾不怕死,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只求易叔成全,给我入武道修行的机会。” 苏宁郁闷道:“我不防实话告诉你,你眼中厉害到无所不能的易叔之所以躲在这盈江城开药铺,正因为仇家追杀,我无处可去。” “试想一下,我修行数十年,依旧活的如此狼狈,你一个毫无根基之人何必以身犯险?” “你爹娘……” 缓缓起身,苏宁坦然相告道:“我还会在盈江城待很久,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自个也说不清。” “至于无病,我已暗中为他淬炼筋骨,改变先天体质。” “只要他日后不松懈,能潜心修炼,早晚会问鼎武力十八层。” “以他之力护你,护自身,护谢家后人,那都是绰绰有余的。” 谢无灾哽咽道:“无病是无病,我是我。” “易叔,您后院正堂的那副字我看到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以前无灾不明白它的意思,但现在,无灾明白了,无灾也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嘭嘭嘭。” 她不断的磕着头,磕的脑门一片乌青,直至鲜血流淌。 苏宁抬手,暖风拂面。 谢无灾不由自主的站起,额头的伤势在瞬间修复,不留疤痕。 “易叔,您答应了?” 她喜极而泣,跌跌撞撞的上前。 苏宁无语道:“再不答应,你不得磕死在我这药铺里?” “你死了,你爹不得拿着剁肉刀将我大卸八块?” “易叔易叔,你这一声易叔我可是亏大了。” 满脸的无奈,苏宁朝后院喊道:“螭泥鳅,无灾交给你了。” “先,先传她武道基础修行功-法吧。”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