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走来,与元绿姝交谈。
“陈太傅,前几日你推荐给我;策论经史不错。”
“承皇太后殿下夸奖。”陈太傅欲言又止。
元绿姝:“陈太傅有事直言。”
陈太傅:“那臣便斗胆说些肺腑之言,陛下过去常年在外征战,性格张扬恣意,难以纠正,有时候做决策还是过于随意,对帝王之道、管理国家尚且生疏,臣恐陛下难当重任。”
长安上下,只闻钦玉战功赫赫,可从来没传过钦玉治理才学惊人。
军队与朝堂有天壤之别。
元绿姝思忖:“那不如给陛下请几个德高望重;老师,我私心认为陈太傅就可。”
闻言,陈太傅面露为难,“殿下说得对,可是臣难担这个担子,其实老臣从前给还是禹王;陛下当过老师,后来,唉,往事不堪回事,总之,陛下太难管教了,莫要说让他听课学习。”
有时候面对钦玉,陈太傅都感觉有些胆战心惊。
“老臣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陈太傅唉声叹气,有心无力。
“那该如何?”元绿姝问。
陈太傅思索道:“臣有一辙,殿下请老师教您,您再融会贯通知识后教导陛下,虽然陛下对......”您有些不正心思,但——
“陛下很是敬重殿下,想必殿下来教,所达到;效果定是最佳,也是最好不过;了。”
陈太傅好歹是个元老级人物,辅佐皇家几十年,见多识广,老于世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所以心里已然接受了这个事。
想安详晚年;陈太傅也不打算针对这天家事评判什么。
“陈太傅说得有道理。”元绿姝又问:“乱党一事,陈太傅认为朝中可还有没有被揪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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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元绿姝和陈太傅聊事,而紫宸殿中;钦玉则在想:
要不要让姜厌消失?
这个念头才出现,钦玉立即想到:如果这样,那元绿姝会伤心;。
而且姜厌只是个小女孩。
钦玉掐死念头。
可他不喜欢姜厌和元绿姝接触......
钦玉咬着牙,最后纠结地拿出香囊闻了闻,沉沉;面色这才稍微好了些。
好想姐姐啊。
钦玉张大眼眸仰视华丽;屋顶。
聚集在半空中;淡烟好似幻化成元绿姝;模样。
他闻着香囊;味道,目光下移,扫过适才元绿姝站过、坐过;痕迹,内心蓦地躁动。
紧接着钦玉想到元绿姝收了他;礼物,他还亲自给元绿姝戴好袖箭,还给他取了小名。
犬奴。
钦玉一声声地叫,叫了很多遍。
雉奴。
钦玉又一字一顿地说元绿姝;小名,说得唇色发红,眼周都烧出艳丽;霞色。
姐姐是雉奴,他就是守护雉;犬,也是虎视眈眈要吃掉雉;恶犬。
钦玉笑吟吟,忍不住吸吮自己碰过元绿姝手腕;长指,将上面残留;余温摘干净。
钦玉殊不知他阵阵发笑;声音直接传到外间;进宝耳中。
进宝被吓得脸皱成了苦瓜,两眼汪汪,只差流鼻涕了。
龙床之上,忽而,钦玉瞄到自己左手上小小;残缺,还好藏得好,没有叫元绿姝发现。
要不要带个手套?
这个想法划过之后,钦玉又沉溺在自我;幻想中,他越想越兴奋,可念及元绿姝;疏离,钦玉不禁冷下脸。
姐姐顾虑他和她;身份,对他不假言辞。
钦玉很烦,眸光闪烁。
既然这样......他可以践行过去;话,暗地里当元绿姝;情.夫。
这次无须元绿姝同意了。
鸾仙殿和紫宸殿距离不太远。
念及此,钦玉露出烂漫;笑,正好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
只需要挖个地道,就可以天天过去见元绿姝了。
偷偷摸摸,这种感觉也不错。
而且是当着所有人;面和姐姐偷.情?好像更刺激。
元绿姝说在人前要注意分寸,那她;意思就是人后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钦玉想得脑子亢奋,像是吃了猛药一般,因控制不住,钦玉完全顾忌不上自己伤势还未痊愈;情况,直接倒在床榻上打起滚。
像个球似;来回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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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钦昀出殡。
当钦昀;棺椁进了皇陵,又一番较为繁琐;收尾工作后,葬礼正式结束。
来到五月中旬,钦玉;伤彻底康复,也开始着手处理朝政,一切似乎进入正轨。
五月十九日是为吉日,乃钦玉;登基大典,也是元绿姝册封皇太后;典礼。
阖宫上下忙碌。
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