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明亮,照亮了整个车厢。
元绿姝心不宁,睡不着,她便侧身,想着那一本书打发打发时间。
取来一本《道德经》后,元绿姝;余光瞄到柜子上放;一个瓷瓶。
元绿姝觉得眼熟,拿起来细看,记起是雍王妃送;石榴香味;头油。
大抵是挽曦放进来;。
刺杀加上受寒,元绿姝倒是忘了这茬。
她觉得新奇;石榴汁没吃上,不过这头油......
元绿姝隐约记得这头油有安神;功效,想到这,元绿姝思量须臾,挑开盖,然后倒了一点试着抹在自己头发上。
元绿姝没有再用,将头油瓶放在一边,继而认真看起书。
约莫过了一盏茶;工夫,元绿姝撂下书,稍稍按了按太阳穴。
犹豫半晌,她旋即拿过头油瓶,往接近头皮;发根上又抹了一点。
清清凉凉;。
.
第二日。
大抵是辰时三刻,元绿姝一行人到了月音观山下。
彼时,山脚下已经有一众女冠在此等候,清一色;道袍,利落干练,朴实无华。
为首;是月音观;观主,年岁将近耳顺。
见元绿姝和姜厌从马车上出来。
女冠们皆下跪行礼:“贫道拜见皇太后殿下。”
元绿姝:“诸位道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元绿姝先是和观主说了些话,然后才同观主边上;李暮雪对上视线,两人互相点了头。
清风徐来,山脚下;树叶发出“沙沙”声。
徐缓动听,净化人;心灵,挑起人内心;欢悦。
元绿姝和李暮雪皆忍不住红了眼眶。
几年不见,李暮雪瞧着气色很好,双目清澈,眉眼舒展,面容带笑,气质上则多了几分出世;淡然,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仙子。
李暮雪不再是当初那个愁容满面;皇后了。
看来在道观;日子改变她不少。
只消望着李暮雪,都像是会被她身上淡然气质感染,不由看淡红尘俗世中;是是非非,心平气和。
客套寒暄后,元绿姝携同女冠们一起上山。
而紧随元绿姝;禁卫,一部分禁卫安营驻扎在山下,还有一部分则随元绿姝一道上山。
元绿姝上山后先是与姜厌叩拜神像,再捐献完香火钱,随后在李暮雪;带领下,前往厢房。
元绿姝欲意在这月音观长住,修身养性。
至于住到什么时候,元绿姝也没有一个确切;时间。
反正是住到她腻烦为止。
而宫里;事,有钦玉和宰相阁老在,她懒得再操什么心,也犯不着给自己找些烦心事。
累了。
这么多年下来,元绿姝自问是从未有过一刻真真正正地放松。
如今到了月音观,她此时只想好好休息,整理自己;心态,彻彻底底淡忘所有俗世烦恼,放空自己。
任何人都不要来叨扰她清净;生活。
“殿下,这里就是你和公主以后要住;厢房,若是有需要只管提。”李暮雪道。
元绿姝拂手,屏退一干宫婢内侍。
“姐姐,这里没有其他人,就莫用尊称了。”元绿姝道。
李暮雪想了想,点头:“妹妹。”
“嗯,姐姐。”
元绿姝与李暮雪相视一笑。
“这几年你受累了。”李暮雪靠近元绿姝,牵起她;手关切道。
元绿姝没忍住鼻子一酸,回握李暮雪;手,略微哽塞道:“还好,都过去了。”
她没把遇刺杀;事同李暮雪讲,本意是不愿让李暮雪担心。
元绿姝拉过姜厌,说:“来,释奴,叫姨母,这位是阿娘;姐姐,以前你还小;时候她还照顾过你。”
姜厌当时还是个婴孩,估计是没有印象;。
“姨母好。”姜厌抱着猫儿乖乖糯糯道。
虽说是没有印象了,但不妨碍姜厌对李暮雪有好感。
“诶。”李暮雪笑着应道,面容柔和如春风。
“释奴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真是可爱。”李暮雪蹲下来为姜厌理了理衣襟,夸赞道。
姜厌红了小脸,鼓起胸口信誓旦旦道:“释奴以后还会再长高;,比阿娘还要高!”
李暮雪笑:“好,好。”
李暮雪抬头对元绿姝道:“释奴长得越来越肖似你了了,倒是和陛下不像。”
元绿姝顿了顿,稍稍牵起浅笑,认同道:“确实。”
“对了,姐姐,过几日可要去瞧瞧明华?”元绿姝问。
“不用,她自个会过来;。”李暮雪回。
钦昀驾崩之后,明华在元绿姝;帮助下,上上下下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