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阳一言不合直接开枪射伤高田弘一的举动,把在场的方敬尧跟汪家海吓了一跳,两人一个是洪帮大佬,一个是纵横沪城二十多年号称第一狠人的斧头帮帮主,自衬也都是见过大场面,见识非凡的人,但苏正阳如此果决的狠辣的手段,还是让两人感觉到有些难以置信。
“来人,把地上的血渍清理一下,不要惊扰了我的两位贵客。”
燕双鹰招呼着两名士兵,用拖布清理掉地板上的痕迹,燕双鹰在苏正阳耳边低语道:“总督,既然动手了,为什么不把这几个扶桑鬼子直接做掉,还要放他们回去。”
苏正阳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缓缓开口道:“我就是想要看看,在沪城嚣张惯了的扶桑人,究竟能不能咽下这口气,要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话,又能拿我怎样。”
方敬尧跟汪家海对视一眼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态度亲和的开口道:“苏议员啊,扶桑人在沪城,影响力还是不小的,很多本地商会,帮派,名流都跟扶桑人这边关系匪浅,再加上他们有数千人的武装部队,还有舰队停靠在淞沪港,尽量还是不要把他们得罪的太狠啊。”
汪家海也点点头道:“苏议员,我汪某虽然是个草莽之辈,但对扶桑人向来也没有什么好感,你这么做,虽然让人十分解气,拍案叫好,但属实有些太冲动了,如今西方列强深陷本土的战争泥沼,局势紧张,没有太大的精力来关注远东,反而扶桑近些年飞速崛起,对我们华国威胁极大,万一挑起了两国战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正阳摆摆手,神色平淡的开口道:“无妨我心中的自有计较,如今扶桑在东亚各国发动入侵战争,更是在东北,蒙国等地与沙俄,英格丽纠缠不休,结合他们国内的情况,不到万不得已,扶桑也不会轻易跟北疆政府翻脸,同样,他们就是捏准了我们华国的两大政权都不敢得罪他们,生怕引来战争,所以才敢在我们华国的土地上,摆出一副如此傲慢嚣张的嘴脸,别人或许会惯着他们,但我苏正阳绝不会忍让!”
两人见状,也不好再劝,只能转移话题,跟苏正阳聊起了国内的情况,攀起了交情。
三人相谈甚欢,苏正阳还留下两人在庄园内共进午餐,方敬尧身为法租界九大巡捕房的总华探长,本身又是洪帮大佬,在整个沪城黑白两道威望极高,汪家海更不用说,沪城有句话叫宁得罪阎王,莫得罪汪老大。
跟这两人交好,对苏正阳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一场酒宴下来,宾主尽欢,汪家海甚至主动将这座价值不菲的庄园赠与了苏正阳。
与庄园这边一派祥和融洽的景象不同,此时的虹口区,吴淞路,扶桑领事馆中,扶桑驻沪城总领事桥本正山神色愤怒的一脚踢翻了身前的茶几。
“这个苏正阳!简直是无法无天!八嘎!先对我们扶持的小刀会下手不说,现在还敢明目张胆的打伤我们宪兵队队长,把人丢在领事馆门前,简直让我们扶桑丢尽了脸面,不收拾收拾他,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马上给军管会的高桥致电,让他立刻集合租界内的宪兵队,跟治安维持大队,去普陀区找苏正阳,今天这件事,苏正阳跟他身后的北疆政府,一定要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们两国之间就直接开战!”
桥本正山的秘书酒井松急忙开口道:“桥本大人,请您息怒,苏正阳在城内的这支部队,先后歼灭了淞沪军,南国政府驻军等超过十万人的作战部队,战斗力惊人,仅凭我们租界内的六千多名陆军战士,想要正面与苏正阳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桥本正山瞪着双眼,语气暴躁的吼道:“难道我们扶桑受到的耻辱,就这么算了吗!他苏正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支那蠢猪!我就不信,他敢冒着跟我们扶桑全面开战的风险,来继续保持自己强硬的态度,就算他敢,北疆政府的高层领导人,也一定会阻止他。”
酒井松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再度开口道:“桥本大人,我们必须要用不同于之前看待那些性格软弱支那人的目光去看待苏正阳,我已经研究了这个苏正阳很久,他是一个做事风格雷厉风行,狠辣果决,不计后果的人,要是其他人,或许在面对我们扶桑的时候,会选择暂时的退步来顾全大局,苏正阳却绝不会忍让。还请桥本大人三思,免得触怒了苏正阳,让我们在沪城的利益,遭受更大的损失。”
此时的桥本正山不断喘着粗气,神色也逐渐平静下来,酒井松不仅是他的贴身秘书,更是他极为信任的首席智囊,向来自己只要听取酒井松的意见,都能够做出最为正确的决策。
“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总而言之,我们扶桑领事馆一定要拿出自己的态度,严厉谴责苏正阳的行为,不能够让扶桑帝国蒙羞!”
酒井松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桥本大人,我们可以致电北疆政府,向他们提出要求,让他们严惩苏正阳这种无理的行为,给予苏正阳压力,同时,利用我们创办的报社,来散播舆论,指责苏正阳在沪城突然发动战争,为沪城数百万居民带来巨大的损失。”
“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不管怎么样,我要看到苏正阳亲自向我们扶桑领事馆致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