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几位大佬因为逍遥王的一次到来,久久不能平静。
而当事人逍遥王呢?却已乘坐马车回到了逍遥王府。
刚下马车的他,正巧撞见从郡王府回来的姜平。
冷着脸问了句:“最近几日去郡王府,可曾听到里头有什么流言蜚语吗?”
姜平愣了一下,旋即应道:“回王爷的话,并不曾听到什么流言蜚语。”
心想:王爷还有这癖好?竟会好奇人家家中的隐秘事儿?
“没听到?”
逍遥王与姜平一前一后走着。
听了姜平这回答,顿时停下脚步:“是当真没听到,还是你不敢说?”
在逍遥王看来,谣言定是出自郡王府无疑了。
而姜平已去了郡王府好几日,怎么会一点闲话都没听到呢?
姜平虽不知逍遥王口中的流言蜚语具体指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应了几句。
“回王爷的话,属下去了郡王府后,只在前院训练孟小姐基本功,并不曾去过后院。”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逍遥王,自己根本就没机会去听一些有的没的。
“哦?呵呵……竟将你安排在前院了?”
逍遥王听言,冷笑道:“也是,外男不能进后院,这郡王府在名声上,倒挺守规矩。
就是不知道做人这一块的规矩,他们懂是不懂!”
言毕,又挑起眉头问了句:“孟家那个孙女学得怎么样?”
“回王爷的话,孟小姐在习武方面,并没有什么天分。”
姜平微微皱眉,道:“再加上她不能吃苦,郡王府的人又百般宠溺,因此学得很慢。
几日过去,连马步都尚未扎明白。就连跑圈,也是一圈两歇,甚至三歇。”
说罢,姜平咬咬牙,又道:“属下认为,以孟小姐当下这种情况,习武还是太早了。
若是强行训练下去的话,只怕进步不大。光是学会基本功,练力量和耐力,就得耗上很长一段时间。
而基本功这东西,但凡是个会武功的人都能教,未必需要属下过去。
不知王爷可否换个人代替属下,让属下留在主子身边。”
逍遥王听言,转头瞥了姜平一眼。
道:“把你派过去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你也不必着急。
再熬一阵吧,熬完这段日子,自然不会再让你过去。”
——开玩笑呢嘛。
——人家都造谣诋毁了我女儿的名声了,我还派人过去教武功?
——又没缺心眼。
逍遥王脑子清醒着呢,但眼下确实不是将人抽回来的时候。
只听他继续道:“从明日起,再去郡王府时,就给本王卖力些训她。
别的事儿你不操心,管她有没有习武天分,是否启蒙过早。
你就使劲儿训她扎马步和跑圈好了,不把她训到怕训到哭,你就别回来。”
言毕,又添了句:“别的东西也不必教,教了也白教。”
——有那精力,回来教暖宝不好吗?
逍遥王将话交代清楚,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姜平愣在原地。
姜平虽没瞧见逍遥王的脸色,但光听着逍遥王说的话,就知晓逍遥王心中有气。
心中不免疑惑:郡王府招惹到王爷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再想想自己还得去郡王府一段时日,具体什么时候能结束还尚未可知,姜平就头疼不已。
他方才那番话,可谓是十分大胆了。
在别人看来,能得逍遥王亲自指派,去到郡王府给孟郡王的嫡孙小姐启蒙,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可对姜平来说,却犹如一场噩梦一般。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才去了几日郡王府的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习武之人最讨厌的东西,姜平在郡王府里全见着了。
不过就是练一个时辰的基本功而已,郡王府的人就恨不得都围在一旁。
一个个提心吊胆的,好像那孟家小姐是纸糊的一样。
娇滴滴的小姑娘动不动就说:哎哟~好累呀,脚好酸哟,但我还想再坚持坚持。
语气柔弱娇嗲。
一句话但凡多几个字,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一看就不是真心想习武的,只是在长辈面前做做样子,还不忘惹人怜惜。
偏偏,郡王府的人还都吃这一套。
只要孟小姐开了口,他们便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
有递手帕的,有递茶杯的,有拿水果的。
那水果还是剥好切好的呢,直接就送到小姑娘嘴里了,就差没嚼碎了嘴对嘴给喂下去。
这个心疼一句:“哎哟我的小心肝呀,好端端的练什么武?不练了不练了,都累着了!”
那个夸赞一句:“我们家静好可真是好样儿的,都累得满脸通红了还要坚持呢!”
听得姜平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次又一次想起自家主子练武时的样子。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自家主子那才叫好样儿的好吗?
姜平觉得自己去郡王府就是受罪去的。
哪怕一天只受一个时辰,也让他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