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秀儿这么一提醒,暖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摸了摸两个小红灯笼。
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头不是自己的头,而是自己那几个哥哥的头。
她软塌塌坐在凳子上,无精打采道:“好的吧~那就戴着咯”
——希望我的笔友不要觉得我太中二才好,虽然我自己都认为这样打扮挺奇葩的 。
——但是我没办法啊?谁让我有这样的哥哥呢!
说起来也不知是谁带的头?
反正突然就有那么一天,三个哥哥都买了绒花回来给她。
那时候的暖宝对绒花还新奇得很呢,一天一朵轮流戴。
三个哥哥见了,心里头都高兴,隔三差五就给她戴些好看的头饰。
绒花买完买珠花,珠花买完买簪子,簪子买完买步摇。
一开始,暖宝是真觉得幸福呀。
姑娘家家,哪里有不爱美的呢?
哪怕她现在还是个孩子,也喜欢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头饰任由她挑选呀。
可后来嘛……
也不知三个哥哥抽的什么风?竟开始有比较了?
倘若她头上只戴了一个哥哥买的头饰,另外两个哥哥就会你唱我随,打着配合阴阳怪气。
一个说着:“唉,我这个哥哥当得真是失败啊!精心给妹妹挑选的头饰,结果妹妹根本就不喜欢。”
另一个立马接上:“何止你失败,我这哥哥当得也不好啊!
妹妹喜欢什么样的头饰我都整不明白,瞎买一些她不喜欢的回来吃灰尘。”
若是戴了两个哥哥买的头饰,那剩下的一个哥哥就会直接变戏精。
“暖宝,你为什么戴了他们给你买的簪子和珠花,却不戴我给你买的绒花?
你是不是喜欢那两个哥哥比喜欢我多?我心好痛,好难过,我妹妹不喜欢我了!”
若是三个哥哥买的头饰都不戴呢?那自然也是不行的。
暖宝会直接被堵在路上,看着三兄弟登台唱大戏。
唱一出‘我妹妹不爱我’的大戏。
总而言之,暖宝要多为难有多为难。
特别是魏倾华。
他不像魏慕华和魏思华。
那哥俩大多数喜欢阴着来,暖宝假装听不懂就好了。
可魏倾华呢?他所有的话都是外向的,说得极其直白,还贼会耍泼。
暖宝若是连他的话都装作听不懂,那就只能证明自己的脑子有问题了。
……
今日厨房的早饭送得晚了些。
暖宝吃完早饭后,已接近巳时了。
由于月儿和满园是刚刚才来伺候暖宝的人,所以这一次出门并没有带上她们。
依旧是秀儿和唐定、姜平,跟在暖宝身边。
一行人要出门时,正巧路过前院的正厅。
瞧见一大清早的,正厅里又乌泱泱坐满了人,暖宝不免疑惑。
“秀姑姑,这些人怎么还在呀?他们昨天都待了一天啦,还没回禀完呀?”
秀儿牵着暖宝的手,往正厅里头看了一眼,笑道:“今天的人跟昨天的人不一样。
昨天来的那批人,分掌的都是娘娘的嫁妆,以及几位公子和小郡主在南骞国名下的产业。”
说着,摸了摸暖宝的头,又道:“今天的这批人呀,都是逍遥王府的人。
分掌的是逍遥王府的产业,还有几位公子和小郡主您名下在蜀国的产业。
这两批人,都是两年来一趟,今年来了,明年便不来了,得到后年才来呢。”
暖宝瞪大了眼睛,趁着还没拐出月牙门,又回头看了一眼。
小声道:“今天的人好像没有昨天的人多哟?娘亲比爹爹有钱呀?”
秀儿垂头看了暖宝一眼,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这不明摆着吗?
不过身为婢女,她还是迂回了一些。
道:“小郡主知道百里红妆吗?当年娘娘出嫁时,就是这么个盛况!
嫁妆延绵百里,一路从南骞国送到蜀国。”
“哇~那么多啊?”
暖宝惊了!
一百里就是五十公里。
这嫁妆从头到尾能排五十公里,那得是多少啊?
当然了,嫁妆自然不仅是房契地契和珠宝之类的东西,也有家具和衣裳、被子,甚至是陪嫁过来的人。
可纵使如此,排上五十公里,也是夸张抱了个炸弹,夸张爆了!
“娘娘能有百里红妆啊,并不奇怪。”
秀儿见暖宝目瞪口呆,便笑着解释:“她是南骞国最小最受宠的公主,上头有两个姐姐六个哥哥呢。
她出嫁的时候呀,不仅是您的外祖父给她准备了嫁妆,就连您那两个姨母六个舅舅,都给她准备了不少东西。
奴婢虽然是在大公子出生以后才来伺候娘娘的,但却没少听丹秋说起当年的盛况。
据说数百年以来,四国还是头一次有这样嫁女儿的。即便是四国的皇后娘娘,那嫁妆也不敌咱们娘娘的一半。”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秀儿抱着暖宝上了马车,这才又小声打趣道:“不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