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的意思是……”
“长宁表姐是说我这弱症能治好?”
端妃和魏瑾良都有些激动,眼里充满了希翼。
段青黛轻轻点头,但也没将话说满:“四弟弟这样的症状,我几年前诊脉时曾遇到过。
不说完全根治,但经过几年的调养,身子也能养得七七八八。”
说着,段青黛又问:“就是不知,现在四弟弟用的是什么药方?可否让我看上一看?”
“能!怎么不能!”
端妃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儿子能摆脱弱症。
这些年来,为了魏瑾良的身体,她不知操了多少心。
现在有人告诉她魏瑾良还能好,哪怕不能根治,却也让她燃起了莫大的希望。
总好过整日这样拖着。
明明汤药和药膳不断,一个月却总有七八日不能去上学。
或夜里着凉了,或白日中了暑。
同样的天气,其他孩子都没事儿,偏魏瑾良娇气得很。
这让端妃这个当母亲的如何能不担心?
不得不说,太医院和张院判那边开的药方,着实是极好的。
段青黛把端妃拿出来的几张方子仔细看了一遍,不仅挑不出什么问题,还能从中开阔一下自己的思维。
只是在她个人看来,这些方子好是好,却太过温和了些。
由此可见,不管是太医院还是张院判那头 ,都是想求稳的。
“这些方子可有什么问题吗?”
端妃见段青黛久久不语,心里有些紧张。
“没什么问题,张娘娘放心。”
段青黛笑着将方子递回去,先安慰道:“这些药方子开得很好,可见太医们对四弟弟是极其上心的。”
“我兄长也是这么说!可既然药方都是好的,为何瑾良的身体却一直……”
端妃既期盼着段青黛能从药方里挑出一些毛病,又害怕那些药方真的有问题,心里不知多纠结。
“药方是好药方,只是用药太小心,不够霸道!”
段青黛也不瞒着端妃。
她刚学医那几年,确实见过类似的病例。
而那位经她手的患者,这几年的身体也好了不少。
因此,她对魏瑾良的弱症,倒还算有几分信心。
“这些药方以滋补为主,药性温和。
长期服用的话,确实能慢慢滋补着四弟弟的身体,稳住他当下的弱症。
但也正因为药性温和,所以只能稳住弱症而不能有所突破。
久而久之,还会让四弟弟的身体对此形成一个屏障。
即便他喝这些药喝上十年,都没法有所改善。”
“竟是这样!”
端妃面色一震:“难怪瑾良的身体这么多年都不见好……”
“不过张娘娘也别担心,这药方确实是好药方!
若没有这些药方调养着,四弟弟的身体恐怕会比现在更差。”
医者不易。
段青黛生怕端妃会误会太医院,所以赶忙解释:“娘胎里的弱症虽是天生的,但后天若是调养不好,同样会消耗一个人的元气和精气。
人的身体都是有极限的,每生一次病,都得仔细养着,才能慢慢恢复。
更何况,四弟弟的情况与旁人不同,隔三差五就得病一次。
他到如今还能好好的,太医院和张院判都费心了。
至少这些药方能在稳住四弟弟的情况下,还能保证最大的安全。
不像别的方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冒险。”
端妃对药方无法改善魏瑾良身体的事儿,是一无所知的。
不过她也能理解太医院和自家兄长。
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本就不好治。
再加上魏瑾良是一国皇子,所以太医院那头在用药这一方面,自然得仔细斟酌。
能稳住就稳住,何必去冒险?
皇子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这罪谁也担不起。
至于张院判,想必也是考虑到了药方的安全性。
之所以瞒着端妃,也是怕端妃会失望。
端妃虽不争不抢,但也有着一颗玲珑心。
听完段青黛的话,她瞬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利与弊。
只是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后,端妃又有些担心了。
——长宁郡主说瑾良的弱症能好七八分,又说当前的药方无法改善瑾良的身体。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瑾良需要换药方?
——可换药方的话,其他的药方又有些冒险……
端妃正在心里反复掂量段青黛的话。
突然,就听魏瑾良开口:“长宁表姐?你方才说的其他冒险的药方是什么药方?
那些药方是否能改善我的弱症?若能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瑾良!”
端妃被自家儿子的话吓了一跳,但又不好当众驳他。
只能冲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段青黛如何能不知道这母子二人的心思?
但身为医者,该说的话她还是得说。
“其他的药方,确实多多少少都有些冒险。
如果张娘娘和四弟弟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