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块玉牌为何无毒!”
李堂主听了上官子越的话,一时没能忍住,急急问道。
可问题脱口而出后,他又不禁后悔。
——这可是少庄主,我怎能这般跟少庄主说话!
——亏了亏了。
——一不小心,又吃了冲动的亏!
“少庄主恕罪,弟子只是……”
“只是什么?”
上官子越轻轻抚摸着自己腰间的青玉玉牌,声音清冷,却又带着几分慵懒。
“只是瞧见本尊的玉牌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心生担忧?
只是天生长了一双慧眼,所以便能一眼瞧出那玉牌无毒,断定那玉牌是假的?”
说罢,手指一挑,便将自己腰间现在佩戴的青玉玉牌勾到了李堂主面前。
“李堂主若想要玉牌,与本尊直言,本尊给你便是,又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
“少……少庄主!”
李堂主心下大惊,只匆匆看了一眼面前那左右轻晃的玉牌,便吓得汗流浃背。
这玉牌他哪敢拿啊?
不怕被毒死,也怕得罪少庄主好吧?
“少庄主恕罪!少庄主的青玉玉牌何其珍贵,弟子不敢觊觎!
只是希望少庄主明鉴,弟子之所以拦住这一行人的去路,完全是因为弟子对灵剑山忠心耿耿啊。”
李堂主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解释道:“弟子虽只是一堂堂主,却也知道少庄主的玉牌不会轻易赠人。
更何况咱们灵剑山的令牌,每一块都内藏乾坤,旁人鲜少能触碰。
如今这玉牌出现在一个小姑娘手中不说,就连小姑娘身边的人,在接触过玉牌后都能安然无恙!
弟子见了以后实在不解,只能猜测其玉牌有假!
可偏偏那玉牌又与少庄主的玉牌一模一样,所以弟子才担心灵剑山出了叛徒,私刻玉牌交给旁人。
也担心假玉牌被旁人佩戴出去,会有损灵剑山的威名,故而……
少庄主恕罪!是弟子愚钝,没想到少庄主竟会将玉牌的解药同时给了这么多人,这才有所误会!”
“放肆!”
站在上官子越身后的扬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
——李旭这个二愣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解释完就行了,怎么还管少主的解药给得多不多呢?
于是,赶紧冷声呵斥:“少主乃是灵剑山的少庄主,玉牌的解药想给谁,给多少,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说罢,又抱拳朝上官子越道:“少主莫恼,李旭这人没什么脑子,性子又素来冲动,遇事儿难免思虑不周。
但好在他对灵剑山忠心耿耿,所带领的青龙堂,也为灵剑山立过不少的功。
还望少主看在其忠心不二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
言毕,稍稍转身,便冲李堂主挑了挑眉:“庄主让你们在此处设下关卡,是要你们抓捕逆贼,不是要你们在这里拦路打劫!
你可知道,你此番拦的是谁的路?连少主的救命恩人你们都敢拦,真是不知所谓!”
“救命恩人!”
李堂主一听这话,更是惊得脑袋嗡嗡作响。
——我这是什么命啊。
——逆贼没抓获,小公子也没找到,反倒还得罪了少庄主的救命恩人?
——完了完了,我这堂主怕是要当到头了。
李堂主反应过来,连忙垂头喊道:“弟子知错!是弟子太冲动,是弟子没脑子!
但弟子也是关心则乱,好心办了坏事儿啊。
还请少庄主看在弟子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弟子这一回!”
上官子越微微挑眉,却不说话。
只是将那勾到李堂主面前的青玉玉牌,又系回了自己腰间。
倒是扬名,他真是墙都不扶就服李堂主!
——李旭这二愣子,真是没脑子啊。
——我连救命恩人这样的提示都给了,他还去求少主作甚?
——难道真是眼睛不行,瞧不出少主对蜀国郡主的宠溺?
“咳咳。”
扬名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了两声。
李堂主听到动静,悄悄抬头看向扬名。
那一脸的哀求啊,就差把‘救救我’三个字刻脑门上了。
但好在他只是不够聪明,还不算真的蠢到家。
瞧见扬名的眼睛一直往暖宝那头瞟,也很快反应过来。
“这位小女娃,不,小侠女!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在下计较。
今日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错将您的玉牌认成假的,耽搁了你们的时间不说,还让您受委屈了。
不过小侠女武功高强,轻功更是了得,真是让人佩服!
您……您看看,您方才打也打了,我这浑身上下还痛得很啊,不如就……”
李堂主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知道上官子越不好得罪,也知道暖宝不是普通的小女娃。
所以干脆连堂主的威严都不要,直接来了个猛男撒娇。
扬名:“……”
看着李堂主的神级反转,他真是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儿。
——李旭,你青龙堂的弟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