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还没有炼丹炉高,添药材取丹药都得踩到椅子上,若是改天一个脚滑或是重心不稳,这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很关心暖宝。”
上官清之停下脚步,看向上官子越:“既然这么担心暖宝,大哥为何要给她双锏?又为何要教她武功?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习武那么苦那么险的事情,恐怕也不适合暖宝。
刀剑无眼,万一她不小心伤着了,岂不是后悔莫及?”
“不会。”
上官子越深深看向上官清之:“她武功很好,不会伤着自己。”
“有多好?我没见过,颇为好奇。”
“和扬名万里他们不相上下。”
“哦。”
上官清之莫名有些好笑:“那扬名和万里栽到炼丹炉里的几率有多大?”
“……清之。”
上官子越莫名有些焦躁。
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被二弟反驳,而是他没想到,素来滴水不漏的自己,方才居然说出了一番漏洞百出的话
——我这是怎么了?
上官子越皱眉,为了自己情绪上的起伏,感到懊恼。
上官清之见此,拍了拍上官子越的手臂:“大哥,我知道你对逍遥王一家的感情不一般,所以格外关心暖宝。
你放心吧,暖宝救过娘亲和仲景,是我们灵剑山的恩人。我身为灵剑山的一员,自然也怀了感恩之心。”
说罢,又道:“我教她这些,除了报恩外,也是因为她有天分。
而天分难得,既然她想学,我刚好也会,为何不能教她?
难道大哥不想看到暖宝多学一些东西吗?技多不压身,帮不帮人不说,至少她能自保。”
上官子越又是一愣。
他哪里不愿意暖宝多学一些?
那丫头不管学什么都有天分,学得快又学得精,谁看了都叹为观止。
一个有天分的人若不多学习,就如同浪费了一只雄鹰的翅膀。
这道理他懂。
只是这几年来,他已经完全把逍遥王府当家了。
暖宝,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懂他的人。
当外出归来,发现常常黏着他暖着他的小姑娘,突然间对他冷淡了不少……
素来从容不迫的上官子越,心里突然兵荒马乱。
他不明白自己在慌什么。
只知道,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
他开始变得矛盾。
既希望暖宝能越来越好,又希望暖宝能像以前一样需要他。
对。
就是需要。
他不是不希望暖宝多学,只是更希望自己能被暖宝需要。
偏偏这事儿也巧了。
医术、毒术、炼丹术,他都不会。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武、经商、钻研兵法。
像医术毒术之类的东西,他是真没学过。
倒是上官清之。
虽然才学了两三年,但却学得不错。
许是上官清之方才的话点醒了上官子越,又许是上官子越意识到自己太过幼稚。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是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你好好教吧。”
言毕,转身便往前走去。
嗯。
心里乱糟糟的。
这种感觉,就像暖宝是自己的得意门生。
如今最看重的学生突然要去拜别人为师了,他失落的同时,又似乎有些期待和欣慰。
“我教不了她多久的。”
上官清之见自家大哥如此,快步追上去:“以暖宝的天资,恐怕用不了几个月就能把我身上的这点皮毛学完,届时就算我再想教,也是有心无力。”
说罢,想了想又道:“等教完暖宝以后,我和娘亲也该回灵剑山了。
虽然逍遥王府舒心自在,但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打扰祁叔祁婶。爹爹和娘亲也不能一直这么僵着,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和好如初才行。”
“你想得很周到。”
上官子越听了自家二弟这番话,心里舒坦了些。
他觉得上官清之似乎长大了不少?
竟也开始懂得人情世故了。
于是,声音放软了几分:“你教归归,但也不要一时教得太多,小心把她累着。
那丫头年纪虽小,也不怕吃苦,做什么事情都很努力,但她每天天不亮就去读书,回来还得忙着生意上的事情,我怕你教得太多她遭不住。
要不这样,你先教她医术和毒术,教毒术时,得小心谨慎些,莫让她自己把自己毒到了。
炼丹术可以晚些再教,那个不急,让她先把医术和毒术……”
“她恐怕不能答应。”
不等上官子越把话说完,上官清之便搬出了暖宝:“别说医术毒术炼丹术了,暖宝现在还在学易容术。”
“什么?”
上官子越眉眼一挑:“她连易容术都学?”
“是。”
上官清之点点头:“学得还不错,可见她是真喜欢。”
“既然她喜欢……”
上官子越垂眸想了想,随后嘴角一勾:“那简单,这个我会,我来教。”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