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干娘……”
逍遥王话音方落,逍遥王妃也跪下了。
“我知道,我和阿祁这一跪,必定会让二老为难。
但眼下除了二老,再没人能救皇兄了。
我和阿祁也是没有办法,这才腆着脸,求二老帮帮忙。”
“干爷爷,干外祖母。”
咚咚两声,又跪了两个。
是魏慕华和张雅茹。
张雅茹安静跪在一旁,并没有说话。
倒是魏慕华,先给花婆婆和钟大夫磕了个头。
才道:“慕华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太过唐突,给了二老不少压力。
但二老医术了得,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只能求二老了!”
说罢,又简单将皇上的情况告诉了花婆婆和钟大夫。
“皇伯伯这几年来,头痛得越发厉害,连止痛药都无法缓解其痛苦。
暖宝分析,皇伯伯的头痛症并非普通头痛症,应是中蛊或长了瘤子。
为了四国的局势能维持平稳,也为了蜀国不会大乱,我们并不敢寻访天下名医。
而太医院里,又实在没有太医能医治好皇伯伯。
若二老也不出手相救的话,皇伯伯恐怕凶多吉少!”
“你……你们……”
“干爷爷,干外祖母。”
眼瞧着自家老爹老娘和大哥大嫂都跪了,暖宝也扑通一声跪下。
“正所我娘亲和大哥所言,我们现下这一举动,势必会让二老为难。
但还望二老莫要怪罪我们,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实在不想皇伯伯有差池啊。”
暖宝刚说几句,眼眶就红了。
这并不是为了打动花婆婆和钟大夫,而是她想起从小到大,皇上对她的好。
虽是侄女,却视如己出。
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皇上就没有不捧到她跟前的。
现在皇上龙体有恙,她自是要想尽办法去救皇上。
哪怕背上道德绑架的罪名,哪怕欠下人情,她也要努力!
“我知道灵剑山庄有门规,知道干爷爷和干外祖母从不跟四国皇室的人有牵扯。
如今二老能入逍遥王府的门,已经是极其难得了,我们不该再有所奢求。
可二老刚到王府,就能跟爹爹和娘亲如此亲近,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我虽跟二老相处得不久,却也了解二老的脾气。
若非二老真的喜欢爹爹和娘亲,又怎么会认他们当干儿子干女儿?”
暖宝抹了把眼泪,企图用刚刚形成的亲情来说服花婆婆和钟大夫。
“干爷爷,干外祖母,您二位就当是心疼心疼自家干儿子干女儿,去看看我皇伯伯吧!
不瞒二老,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爹爹娘亲如此卑微。
在我的印象中,他们素来骄傲,只要自己还能撑,就一定不会求人。
可今天……”
暖宝话说到此,又道:“干爷爷,干外祖母,我们跟你们保证。
救人这事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只要你们这次能出手救我皇伯伯,不管救不救得了,我们都会铭记这份恩情,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以后,不管你们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违反道义,不违背良心,我们都答应!”
“对,都答应!”
魏慕华听了暖宝的话,也附和了一句。
钟大夫和花婆婆双双扶额,头疼得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大家子是冤大头吗?
蜀国皇帝那家人都这么欺负暖宝了,这一大家子还求他们去救人?
一个两个的,全都跪下了,跪成了一排!
求起人来,那嘴巴叭叭叭的,硬是让他们连话都插不上。
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啊?
“你们这几个东西……唉……”
钟大夫甩了甩衣袖:“这根本就不是你们记不记我们恩情的事情。
我和花老太都是黄泥土埋到脖子的人,要你们记恩情做什么?
再说了,我们既入了逍遥王府的门,认了你们做干亲,就说明我们是一家人。
什么门规,什么报答,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你们一个两个的,能不能清醒一点?
有工夫救别人,不如想想怎么救自己吧!”
“没错!”
花婆婆点头赞同:“让我们去救人是没门了,杀人还差不多。
那个皇帝不是头痛得很严重吗?
正好,我和钟老头去送他一程,也免了他痛苦。”
“这主意好。”
钟大夫一听,连忙朝花婆婆竖起大拇指:“像那等只为权利不顾亲情的人,死了倒干净。
就是可惜了我们这双手,恐怕得脏了!”
“为了孩子们,脏就脏吧。”
花婆婆看了看自己的手,不以为意。
反正这双手是没少下毒的啦。
昨天气不过时,她还接连两次朝钟老头撒药粉呢。
就是不知那药粉发没发作?
怎么到现在了钟老头还没反应?
难道是她新研制出来的药粉没用?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