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又不傻。”
魏思华瞥了眼暖宝,神色认真了几分。
“我与秦致远虽然相谈甚欢,结为了好友,可他到底是风月国皇室的人,我不得不防。
有关于我的身份,以及百宝居的幕后东家是谁,我从未与他说过。
他只知道我家世不凡,具体是何出身,并不知晓。”
说到这,魏思华顿了顿,才继续道:“礼县那边也有一家百宝居分号,秦致远很喜欢去店里买糖果给他家儿女。
有一次聊天,他问起我百宝居的事情。
我看他字字句句似不在意,可又透出几分打探,便告诉他,百宝居的幕后东家,是我父亲的老友。
果然,他听说那幕后东家与我们家相识后,打探的意味更重了。
从幕后东家是男是女,年纪几许,再到夸奖这位东家是位能人,竟能寻来如此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呵呵,我就当我是个二世祖,光会吃喝玩乐,对于他话里话外的打探,我权当听不懂,只半真半假应了回去。”
魏思华转头看了暖宝一眼,还不忘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如此信任我,还是我有演败家子的天赋。
总之,在我要离开礼县的时候,他将这一荷包的玉米粒给了我,让我代为转交给百宝居总号的幕后东家。
这不?我今日一起床,就赶紧把东西带过来给你了。”
言毕,魏思华又道:“哦对了,秦致远还说,若你不认得此物,此物就由我自行处理,若你认得,便将这东西当成礼物送给你。
另外,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给他回信,把你见到玉米粒后的反应告诉他。
所以……我的好妹妹,你希望二哥在信里怎么写?你说,二哥全听你的。”
“那就得看看这个秦致远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暖宝深深看向魏思华:“既然二哥已经看出他是在打探消息,那就应该知道,某些消息若落入坏人耳中,是会被加以利用的。
二哥不妨先问问自己,在你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这个人给你的感觉如何?”
“感觉还不错。”
魏思华道:“秉性纯良,心胸豁达,待人亲和,遇事随意。
当然,也不排除他心机深沉,擅于隐藏,把我骗了去。”
言毕,垂眸想了想,又说:“当然了,即便他对我没有隐藏,我们也不能完全对他放心。
因为他给我的那些好的感觉,全部基于我与他没有利益牵扯,一旦涉及到利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嗯……”
暖宝点点头,显然是把魏思华的话放到心上了。
想了好一会儿,才问:“他跟风月国朝廷的关系如何?
前段时间我们在风月国的眼线来了消息,说是他被新帝秦天派来的人带回皇城了。”
“有这事儿?”
魏思华听言,皱紧眉头:“据我了解,新帝秦天一直瞧不上他,觉得他没有威胁。
风月国朝廷的那些人对他也不算尊重,认为他除了吃喝享乐,精通一些诗词歌赋外,一无是处。
当然了,这些消息我是听别人说的,并非秦致远亲口相告。
只是我离开礼县的时候,他曾为我践行。
席间酒过三巡时,他迷迷糊糊说了句什么……容我想想,他说了什么来着?
哦!他说,人活一世不容易,为什么要逼他?
他只是想护住妻妾儿女,怎么就这么难?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后来他夫人过来扶他,我也就没问。
如今想想……”
魏思华深深看了暖宝一眼,问道:“你说,他是不是酒后吐真言了?
用他妻妾儿女来威胁他,逼迫他的人,会不会是新帝秦天?
否则,他不争不抢的,就好好在礼县里过自己的小日子,那秦天为什么要派人把他带走?”
说到这,魏思华又摇摇头:“也不对!如果秦致远对秦天根本构不成威胁,也不受风月国朝廷待见,那秦天威胁他作甚?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秦天去逼迫的?”
“你说呢?”
暖宝垂眸看向桌上的小荷包,淡淡问了句。
魏思华见状,茅塞顿开:“是玉米粒!”
“很有可能。”
暖宝点头:“如果你当时没有听错,那就说明秦致远一家在风月国并不安全。
再结合风月国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秦天很有可能就是逼迫秦致远的人。
他为什么铲除了那么多的皇室血脉,却偏偏留下秦致远?将人留下后,又为什么要逼迫人家?
若没有猜错的话,秦致远身上肯定有秦天想要的东西!
而这玉米粒,看着虽小,可它却是一种从未在四国面世过的新粮食!
一旦种植出来,利益可不小。”
“是啊,利益不小。”
魏思华听了暖宝的话后,沉默了许久,终是皱眉道:“暖宝,这信我们不回了,只当你从未见过这些玉米粒。”
“为什么?”
暖宝愕然:“这可是好东西。”
“是啊,这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