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圆形的洞顶猛然爆出大片灰尘!
风声呼呼,将洞中的沉闷席卷一空。
除去还在昏睡中的我妻善逸,还在奋战的几人都是一怔,纷纷转头。
乌发和着清风飘动,须磨眼睛微微张大,面上带着惊色。
{风?}衣带不敢置信:{难道上面开了个大洞?}
可,猎鬼人不知道,难不成它也不知道吗?土层明明那么厚:{从地面上要怎么做才能一路打通到这里?!}
【什么东西!】弥漫的土灰中,伊之助大声问道。
{有人。}
不理会他,心中警铃大作,衣带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土烟最浓之处:{有人进来了。}
尘雾渐散。
头戴镶嵌着钻石的护额,身穿深色的鬼杀队队服,面上绘着怪异的红色花纹。
手持宽厚的金色巨刀,高大的白发男子单膝跪地。锁链声清灵,玫红色的眼眸暗沉如夜,他略启唇:【呼———】
大股气流涌进肺部,带来力量。
{这个气息…}略一感受,衣带顿时了然,她背后发寒:{是柱!}
【咻!】
此言不虚。气浪翻涌,音柱———宇髓天元已然出动!
【嚓嚓嚓嚓———!】
银白之光在黑暗中纵横交错。
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另一侧,扬起大片灰尘的同时,他寒着脸,抬眼朝另一边瞥去———【咔!】
还站在中间的位置,四人头顶之上,缎带尽毁,如花瓣纷纷扬扬,散落而下。
————作为雷之呼吸的分支,音之呼吸自然也是以速度见长。
不同与我妻善逸的六连,无人知晓宇髓天元在这一瞬间砍出了多少刀,观影的人们只知道,他的动作,迅疾如风。
自然,就如伊之助和善逸一般,音柱也避开了缎带上人类的部分。
握着苦无,须磨泪盈于眶,莳绪呆呆然,疑心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她呐呐开口:【……天元大人?】
【莳绪、须磨,】站在满地的“残骸”中,背对着她们,宇髓天元嗓音沉稳:【抱歉我来晚了。】
淡青色的石链微动,碰撞在一起,噼啪做响,他一回头,俊朗的面庞上漾起笑意:【看你们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呜……】仿佛孩童看见了大人一样,须磨顿时眼泪汪汪。
【……】莳绪的表情却格外奇怪,好像面前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什么特别奇怪、让人震惊的东西一样。她的心音茫然且混乱:{过去不是这样的。}
“过去?”
各门派的弟子们迷茫对视:“不是那样?”
难道过去遇到危险宇髓天元不会去救她们吗?
“不可能吧?看他的样子,是很在意自己的妻子啊。”
尽管有三个。
“三个都是妻?”却有一些凡间大家族、小国皇氏…出身的道长、仙子们发现了盲点:要知道,妻跟妾可是不同的。
一般来说,妻都是只有一个,至于妾嘛…
“须磨、莳绪、雏鹤,她们三个相处居然还很是融洽…?”
“只看看宇髓对待三人的方式就知道了。”
不知名的仙山中,缭绕的云雾里,有位黄衣女仙嗤笑一声,她眉眼中带着几分怨意,不知是向谁:“既然做丈夫的能够一视同仁,那么妻子们又有什么可争的?”
———宇髓天元对每个人可都是一般无二的爱重。
{我不抵触死亡。}
屏幕也为大家解惑了。
戴着额饰,穿着深色的衣裳,黑压压的一群人单膝跪于用卵石铺就的庭院中。
没有半点美丽的色彩,只余黑白二色,天空也是暗沉沉的,看不见一点光亮,仿佛在隐喻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被这样教育。}
{因为我是忍者。}
或配长刀,或持苦无,或握弯镰,不同于方才单膝跪地的男性,错落出现的五个女性忍者衣着都十分暴露。
{尤其是我们女忍者,不管怎么样都很难在力量上强过男忍者。}
原本应该紧握着的苦无,此时落在了地上,血泊中,一只雪白的手臂松了力气————{拼上性命,也只不过是最基本的努力。}
但是,情况开始变化了。
这日天高气爽,树荫的缝隙中,浮着素浅云雾的天空蓝得让人心醉。
鸟鸣声声清脆。
日光普照大地,将浓绿的树林也映得透亮。
站在一块空地上,白发的男人背对着众人,他语气严肃:【你们只要考虑自己活命就行了。】
【哪怕把其他事情全抛下,也得活着回来见我。】
抱臂看着身前美丽的三个女子,他这样说道。
【比起完成任务,保命更重要。】
【我们这行说这些可能不合适,不过没问题。】
【我同意就行。】
须磨、莳绪、雏鹤。
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裳、生着不同的容貌、有着不同的性格、扎着不同的发型,但她们在此刻,心中所感受到的震撼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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