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动不了了!}
什么鬼东西!看见那古怪的肉块,宇髓天元果断举起另一把刀,对准妓夫太郎的后颈就要扎下去。
【咔!】就跟背后长眼睛一样,又或者是在战斗方面实在太出彩,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森森利齿张开。
【当!】
————直接拧断了自己的脖子,妓夫太郎调转头颅,一口咬住了宇髓天元的刀!
{不要把脖子转到正后方啊!}没想到他会这样行事,宇髓天元气急:{蠢货!}
【噗—呲呲——】
古怪的碎响传出,咬着刀,妓夫太郎嘴角上扬,他肩膀两边的脉络扭动了起来,下一秒,哗地一声,血液密密而出。
是血鬼术!
吃过一次亏,再次看到这起手式,宇髓天元骇然:{又来了!}
【灶门!】来不及多思,他提高音量:【站稳了!】
抓着刀,炭治郎赶忙把双足又分开了一些,整个人也往下压了压。闻言,雏鹤支起身子,伸手抱住背后的木箱,为他再增加一份重量。
【嗖嗖—】
正如宇髓天元所料,那两道曾经出现过的范围极大的血液漩涡,再次重现!
而这一次,他们距离得非常近。
无法远离危险,那么只能…
【踏!】重重踏下一脚,震碎瓦片的同时,双足猛然发力,无数人的注视下,宇髓天元一跃而起,带着妓夫太郎与那威力极大的血鬼术,一同朝街道那边倒去!
———只能把危险带走!
“好冒险!”被他的举动惊住,一位仙人喃喃道:“为了保护后辈,宁愿自己陷入危险?”
“果然如炼狱所说,”摩严眼神复杂:“不论是哪个柱,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什么选择?
————保护后辈、保护人类,奋不顾身。
得亏得有雏鹤在后面,炭治郎才没被妓夫太郎蔓延到刀上的肉块带着一起飞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极快,花千骨被踹出去、刀不能动,宇髓天元带着鬼一同下去,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十息。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又赶紧爬起来,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先看哪一边:【宇髓先生!千骨!】
【天元大人、千骨!】忙忙站起身,雏鹤也跟着往下方看去。
【宇髓…】
【嘭嘭!】不等炭治郎再说什么,血刃掀起瓦片,带着砂土,席卷而上!
【咳、咳!】好在只是余威,这一下只是灰尘大了些,其他的没什么事。
跌坐在地上,炭治郎不死心地又奔到边缘处去查看下方的情况。
尘烟才散。
发丝凌乱,衣衫碎裂。被砸出一个大窟窿的房屋中,黑发少女低垂着头,捂着侧腰,慢慢站起,她嘴巴张得不大,在短而急促地喘息着:【…哈、哈、】
“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
“怎么可能。”医药阁的弟子快言反驳:“皮外伤没有,内伤可是很严重的!”
“五脏六腑受到了那么大的冲击…”
喘了一会,花千骨的呼吸声变了:【哈、嘶——】
轻轻擦去嘴角的血,猛地抬头,目中闪烁的紫光里是让人脊背发凉的狠意,她迈开步伐直奔地上那把五颜六色的日轮刀而去。
【太好了…】没学过什么医理方面的知识,见她步伐不乱,身手依旧矫健,炭治郎着实松了口气:看样子,伤的不是特别严重。
他这口气松早了———【当心!】
朝着他们这边退来,善逸与伊之助身前,缎带绽如六瓣花!
【叮叮叮叮!】
知道同伴受伤很重,伊之助与善逸乒乒乓乓地与缎带过招,不让它们去干扰后方:【雏鹤小姐快点走!】
炭治郎赶紧拉起雏鹤,往比较安全的地方躲去:【伊之助、善逸!】
【嗷啊!】嚎叫着把突破围线的缎带打回去,伊之助没有说话。
【叮叮!】退到他身边,善逸抽刀而出,直直劈在缎带上。
【我们被迫改变计划了,】好容易抓到个能够喘息的空隙,伊之助解释道:【气死我了!】
深粉色的纵横交错,你遮我掩,绵延不绝,长达十数米,将操纵者深深藏匿———【根本靠近不了那个蚯蚓女!】
【只能三个人一起处理这边,把螳螂鬼交给花叶和大叔了!】
善逸沉声:【这边的鬼比用镰刀的更弱,先砍下她的头!】
【炭治郎,你还能动吗?!】
【轰隆!】不等炭治郎开口,下方的街道上忽然传出一声惊雷般的轰鸣声,略侧头————街道上,尘烟滚滚,只能看到飞出的血刃与几道光芒。
其中,蓝灰光芒盘旋如风,渐成轮状,虹光闪动如电,封锁四面八方,二者逐渐对红光呈包围之势。
红光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似乎还游刃有余。
而打着打着,身形晃动间,金黄大刀拍上火药弹;连着镖的细长链子一甩,黑不溜秋的小球全被打出———【嘭嘭嘭!】
火光炸出,色浓如夕阳。爆破声一下接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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