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主公大人所想。}
一击得逞,盯着几丈外鬼王那因失去头颅而飙出大股鲜血的喉管,悲鸣屿行冥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无惨这个家伙…}
水声和肌肉膨胀之音不断传出,短短一秒钟内,鬼舞辻无惨的头颅就已经快要完成再生———{…就算被砍掉头颅也不会死!}
什么?被砍掉头也不死?!火夕失望至极:“不是吧!”
“不…”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好像也说的通———毕竟是鬼王嘛,而且都活了一千多年了,几乎和尊上一个岁数,克服弱点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重重一拳砸在白玉的扶手上,他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还是好气!”
“气有什么用。”舞青萝白了他一眼,郁闷道:“先想想看千骨他们要怎么办吧。”
真打一个晚上,那怎么受得了!
“主公居然连这个都猜到了…”
“啊…”定睛一瞧,她又道:“珠世还在呢,刚才只是被挡住了而已,她还没有被吸收!”
那是不是还能救下来?把那只陷入鬼舞辻腹部的手腕砍断!
【根据我的想法,这世上能将无惨毁灭的,恐怕已经只剩下阳光的照射了。】
躺在被褥中,黑发青年温声道:【如果他真的已经进化到即使被斩首也不会死亡的程度,届时就会演变成一场以日出为目标的持久战。】
{主公大人果然意识过人。}回忆告终,回到战场,悲鸣屿行冥的心仿佛悬了万斤之石似的,沉重无比:{还有这肉体的再生速度,从声音上判断…}
{那些之前我对峙过的鬼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在被主公大人引发的爆炸,以及协助者的药物弱化之后,鬼舞辻无惨居然还拥有如此恐怖的余力。
事到如今…
注视着已经彻底完成再生的鬼王,岩柱俯下身子,抓着锁链就往前冲去:{只能设法把这怪物困在开阔地方并坚持到天亮为止好了。}
【!】猎鬼人中的柱即将冲至面前,还在和珠世僵持的鬼舞辻无惨猛地侧身,对着他就张开五指。
【咻咻——】无数晕着光滑的黑红色荆棘藤蔓破开皮肤,迅速钻出,从四面八方包抄而至!
————{血鬼术·黑血枳棘!}
鬼王的血鬼术…如此色泽,加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腥味,一看就知乃是剧毒。知晓这招数的厉害,悲鸣屿行冥不敢托大,立刻扯动锁链将两把武器甩起:{岩之呼吸·三之型。}
{岩躯之肤!}
【嚓嚓嚓——】运刀的速度快到了极致,狂暴厚重的刀罡尽皆挥出,席卷如风暴,将猎鬼人护得滴水不漏,意图缠绕上来黑色的荆棘与之相触,立时就被寸寸削断!
【你这畜牲!!】正是一人一鬼对峙、试探之时,一声暴喝自后方响起。
裹着青风的白点由远及近,瞬间就从一个芝麻大小的点闪至了战场中,变作一个浑身散发着暴躁气息的白发青年。
“来了。”白子画低声道:“支援的柱来了。”
不错。
脸上青筋暴起,目中红丝遍布。第一个赶到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对着被尖刺困在火海中的鬼舞辻无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你把主公大人怎么样了!!!】
【主公大人!!】另一道紫光只比他慢了一步。灵柱·花千骨微微喘息着,不停往四周扫视,企图找到一点主公可能存活的证据。
然而,越是找,越绝望。
【主公大人!!】足音急促,挥舞着粉红色的软刀,恋柱·甘露寺蜜璃也在下一秒成功抵达战场。
蛇柱·伊黑小芭内和她几乎是同时到达,一入场,也是焦急地唤道:【主公大人?!】
{柱们纷纷赶来了。}
遥遥望见他们,悲鸣屿行冥由衷地敬佩起料事如神的主公:{主公大人的布置果然精彩。}
【注意!!】只在心底夸赞了一句,他深吸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将情报告知各位同僚:【此人便是鬼舞辻无惨———!!】
【就算将其斩首,他也不会死去!!!】
醇厚沉稳的语声回荡在空地上,经久不绝。
匆匆赶到的几人闻声一滞,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投到了十几米外,赤裸着上半身、被荆棘环绕,被尖刺洞穿了身体的黑发男子。
就是他害死了主公大人?!不死川实弥骤地咬紧了牙:{这家伙!!!}
甘露寺蜜璃满头是汗:{他就是…?}
伊黑小芭内瞪大了双眼:{那个男人吗?!!}
饶是花千骨,以前也没有亲眼见过鬼王本人,突闻此言,又看见这情景,她瞳孔微缩:{就是他…造成了这一切?!!}
他就是悲剧的源头?
{他就是…}因着事发前所处的地点更远,如今才到的水柱·富冈义勇和虫柱·蝴蝶忍恰好将这句话收入耳中。
{鬼舞辻?!}
乌发轻轻扬起,睁着一双血红色的鬼目,打量着从四面八方赶至的猎鬼人们,鬼舞辻无惨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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