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敌寇轻易操作。”
“诺!”
见张瑰要走,徐盛拉着了下,喊道:“小心些,别被流矢咬到。之前答应我要射贼首,断不能毁约。”
“好的!”
听出徐盛话语的好意,张瑰憨笑了声,说道:“某还记得将军的酒!”
“滚!”
张瑰弓着腰而奔走,沿途招呼被他遣散的弩手,准备继续操作八牛弩。
徐盛之所以这么看重张瑰,并非是张瑰与他有亲密关系,而是张瑰天赋异禀,操作床弩射击的天赋极高,要不然徐盛不至于让张瑰负责北门三架八牛弩。
张瑰走后没多久,城楼上声音忽然热烈起来,喊道:“冲车至城楼下了。”
“上大铁环!”
徐盛往门楼疾步而去,喊道:“上大铁环,套住冲车,而后令人拉倒。”
“诺!”
“铁环何在?”
“在此!”
“到了,下放!”
城楼下二十米长的冲车将至城门下时,大铁环如何从城楼上放下,而刚好卡住冲车那巨大的幢头。
“套住了!”
观察的汉军士卒见铁环套住冲车,朝着众人欣喜喊道。
“拉!”
徐盛舍弃弓箭,上前拽住大粗绳索,上百名汉卒在他身后,一起朝左侧用力拉去。
城楼下的冲车在巨力之下不受控制地向左侧发生侧弯,冲车下的魏卒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冲车发生倾斜,有些害怕的大喊起来。
趁着冲车倾斜露出的间隙,城楼上的弓弩手早有准备,举起弓弩朝着冲车下暴露出的魏军士卒射去。
“啊!”
密集的箭矢下,魏卒士卒死伤惨重,又见冲车有侧翻的危险,纷纷向后逃窜。
“哈哈!”
徐盛见魏军的冲车攻城方案失败,大笑不已。
“儿郎们,让魏狗晓得我们厉害!”
“射!”
“诺!”
战场上弓箭互射,魏攻汉守,各显本事。你用铁环破我冲车,阻我正面破城;我用巢车居高调度,而后让魏卒用云梯攀登城楼。如魏军登上城楼,汉军以长矛、弓弩招呼,杀退魏军先登部队。
魏军中,大纛下。
曹仁望着久破不下的钟离,气闷不已,吩咐道:“再派冲车上去,这次小心,别被铁环勾住。令弓箭手、投石车瞄准城楼,看能否破城。”
“诺!”
在曹仁的军令下,一辆冲车被他派了出去,再次尝试破门。投石车、弓弩手将目标对准城楼上的汉军,试图压制汉军露头,掩护冲车到城门前。
随着冲车的上前,汉魏两军交战的重点着重在城门、城楼。钟离城不高,且无瓮城,其险峻在城外长达十几米深的护城河。今护城河被填满,钟离城除了城墙外,已无险峻可言。
望着激烈的战场,曹仁为了督军,扬鞭策马,说道:“大纛旗上前,擂鼓助威,激励军士,看能否一战破城!”
“大司马小心!”
杜袭拦住曹仁,说道:“贼军城有强弩,能发七八百步。大司马距城千步督军即可,何需上前督军?”
曹仁挽着缰绳,说道:“千步太远,将士岂能看见大纛。我与大纛至八百步,方能激励军士。”
说着,曹仁挥鞭而指城,大笑道:“至于贼寇强弩,虽能射七八百步,但精准皆无,犹如力竭之矢,不足以畏之。”
八牛弩威力巨大,能射七八百步,或难说七八百步还有精度,但至少不像曹仁说的那般力衰。
当然这与曹仁没见过八牛弩有很大关系,此次钟离之战,八牛弩才初次被用上。
曹仁带着大纛距城八百余步时,其显耀的大纛显露在战场上,及热烈的鼓声在激励魏军士卒破城。
城外发生的变化,被操作三弓床弩的弩手们看见。
“看贼首大纛!”
眼尖的弩手指向‘曹’大纛,喊道:“下面是否是贼将!”
“太远了!”
年纪较大的弩手伸出拇指丈量了下距离,说道:“有八百多步,弩矛虽能至,但却射不准。且左右有杂人,不知何人是贼首。”
“当是骑马者!”
“瑰哥,要不试下!”有人问道。
张瑰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拇指望了望,而后看向旗帜,见旗帜仅微微而扬起,念叨:“八百二十多步,无大风!”
“可以!”
张瑰大声说道:“试一下,反正不亏!”
“听我号令!”
“调整床弩方向!”
“诺!”
在城北的角落上,床弩手们调整三弓床弩的方向,在张瑰的指挥下,为了追求能射中,多次调整角度,直到三弓床弩的弩矛几乎与远处的大纛齐平,方才让张瑰的满意。
张瑰瞧了瞧大纛下观战的渺小身影,猛地喊道:“射!”
“绷!”
弩手挥舞重锤敲击弩机,床弩上的弩矛被弹射出去,以飞快的速度,抛射向‘曹’大纛。
大纛下,曹仁丝毫没注意到飞来的弩矛,而是死死盯着即将到达城门下的冲车。
“不~”
似乎有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