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喀拉。

切割并掰开果子的声音传来,迪丽雅正在为其他人分发这个开裂的果子碎片。

凯瑟白牙接过这一片果片,放入口中,只感觉甜美多汁,淡淡的清香缠绕在凯瑟白牙的牙齿上,叫他回味无穷。

“这东西有资格被放入芬里斯的丰收号角里。”

“哦?你的评价如此之高吗?”

贝内特也是将头盔摘下,将果肉放入嘴中,和凯瑟白牙的反应一样,他认同的点点头并将一个碎块投入了随身携带的蜜酒壶中。

这些东西会为蜜酒增色不少的。

三十七团的士兵更是一个个吃的眼冒金星,他们活了这么久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老乔克有些后悔,吃到这种东西的他还怎么能吃的进去舰船上的脱水果蔬。

进入巢都后,他们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色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可以看出来这些居民对于凯瑟白牙这几位星际战士很是惊讶,毕竟他们的身高和身上披毛挂牙的样子实在是少见。这种衣着风格不正经,按照宗教世界那繁琐的教规律法,可以算作对帝皇的不敬。

至于那些审判官和战斗修女们,众居民则是摇了摇头,避免和她们有目光接触。

微丝淡淡的皱起眉头,她能看出来这颗星球上的人民对于战斗修女的恐惧,之前很有可能发生了暴乱,而战斗修女是镇压的主力。

也许接下来可以问一问圣.肥皂,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巢都可以看出来是刚刚修复出来的,虽然路上的瓦砾碎片都被清理干净了,但那些建筑暴露的内部构造,还有那些直愣愣插入天空的铁骨钢架,都让星际战士们得知星球上的战争烈度。

居民的脸上没有什么菜色,考虑到外面发达的超乎常理的农业水平,倒是可以理解。但看着这些人脸上的笑容,还有干起活来的精气神,这让凯瑟白牙有些惊讶。

路边有一个老头正坐在地上,看起来是恢复体力休息的样子,凯瑟白牙走过去,摆出了自己认为最友善的笑容。

但要怎么称呼呢?老大爷?孩子?啧,星际战士麻烦就在这里,他们一个个活的年头太长了,但从外貌上来看却不是那样的苍老。

纵使凯瑟白牙留着浓厚的胡子,脸上被战争之风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他看起来也不如眼前的老人更加的苍老。

“咳咳...帝国公民,你好。”

“哦?啊啊啊!”老人看起来是被眼前如山一样的巨人吓到了,他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大人好,大人好,我有挡你们的路吗?我这就走。”

“不不,帝国公民,我并没有驱逐你的打算,我只是想问些问题。”

老人努力的仰头,好让自己看起来态度诚恳一点。

“你们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当然我不是想要控制你们的情绪,我只是有些好奇。一般来说,经历战争后的星球居民不会像你们这样。”

凯瑟白牙向老人讲述着自己所见过的幸存者的样子,恐惧、哀伤已经从他们的灵魂被剥去了,战争的残酷和漫长让所有人身心疲惫。

这些人唯有的就是麻木,只有这些人用头盔烧热水的火焰才能让他们的眼睛有些光亮。

老人听完了凯瑟白牙的话,也是叹了一口气,“刚打完仗的时候,这里头的人也都跟大人说的差不多。有的人的全家死光了,这还是好的。就怕那些家里头死一半的,父母失去孩子的,孩子失去母亲的,这种破事太多太多了。”

指了指远处只剩下骨架的巨大方形建筑结构,老人说哪里曾是一个有1500层的楼房,里面住满了居民,并都有着自己的生活。战争的到来使得建筑成为埋葬回忆的坟墓,也让其中的居民死的干干净净。

“但过了几天,大家发现其实也就那样吧,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只不过更加的艰难了。没有多余的粮食和饮水,每天的吃食都要精打细算。醒了就是忙碌的清理废墟,找些能用的东西,如果今天运气够好,还能找到一罐没被压碎的罐头。”

“后来这里还爆发了一场瘟疫,好多人都生病了,不对,应该说我就没见过没生病的,大家身体流着脓,体温高的吓人,一个个脑子都糊涂的不行,我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听着老人的描述,众星际战士觉得这是在描述纳垢腐化的样子,他们一个个用冷漠的目镜盯着老人,顺便盯着街道上的所有行人。

他们突然觉得这些面带笑容的居民和纳垢的邪魔也差不了多少,也许切开他们的血管后喷出来的也是带有恶臭的脓血。

凯瑟白牙将手放到了腰间,那柄寒霜战斧也闪着幽幽的光芒,其余星际战士战团的代表才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动手,因为他们确实打不过眼前的老狼。

“再后来圣人沙司治好了我们的疾病,还给我们送下来的紧缺的粮食,饮水。又后来就是搞教育和巢都规划了,颁布了很多仁慈法令,我是记不太清了,但是广播器天天都在说这么一番话。”

劳有所得,动有所获。

说到这里老人又变得气愤起来了,他吐槽着仁慈法令颁布前的糟糕生活。

那些装有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