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是过了多长时间了...一个月？一星期？一天？还是更短。

数据流重新回去的塔拉辛估算这这次跨星系流动耗费了他多少时间和精力，他的电子眼已经计算出结果了，但为了有些生活的气息，他忽略了电子眼的反馈。

从口袋空间中掏出一个虚空钟，塔拉辛观察了一番数据。

真是不错，奥里坎很好的体会到了他的急切，就连操纵时间用的咒法也在他的身上体现了，时间的相对性展现的淋漓精致。

“875年？你这个该死的混球...浪费我的时间对你有什么好处...”

又瞟了另外的一个数据，875秒。从眼前这些还没读完契约的艾达灵族来看，塔拉辛所真正经历的时间应该是后者。奥里坎一定是得知亚空间的问题，将延长拉伸的时间收缩回去了，还是在塔拉辛没注意的情况下。

自己那时候在想什么呢？想自己的藏品和博物馆，想着主观者白欢和他冒险的过往...

啧...又开始断片了，这该死的模拟生物记忆的保护机制...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需要建设大量的博物馆。为了给自己的记忆留个念想，不至于成为失去身份和存活意义的旧日影子。

曾经的惧亡者屠灭真神，当真神消逝，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一片残破的宇宙和埋入尘埃中的王朝建筑，还有被无尽寿命所折磨的永恒空虚。

也许像是那些睡糊涂的亲族一样，变成老年痴呆也是一种幸福？

塔拉辛被自己突然的念头吓了一条，他猛地想起了那些陷入空虚的无意义亲族，每个都游荡在荒野和废墟中，收割着鲜活者的灵魂，就像是贪婪的星神收割了他们一样。

更不要说那臭名昭着的剥皮者诅咒了。

“就当是为了我，别毁灭下去了。”

白欢的声音突然从塔拉辛的数据核心中响起，将陷入沉思的他所唤醒。一瞬间他又回想起了过去灿烂、生机盎然的多彩宇宙，也想起了自己和白欢所立下的探索誓言。

塔拉辛失去能量的身躯又一次点燃，那个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启动。他看着战战兢兢的灵族小队，东倒西歪，就知道他们在自己意识消失后试图攻击自己。

只不过他们没能战胜自我保护系统，铁勇的东西还是能勉强用用的。和恶魔熔炉交换的产品也对得起价格，这样塔拉辛就省去了投诉的环节了。

“看起来你们阅读完契约了，而且中间还有些淘气。”

“我们...我们阅读完毕了。”

战巫没有回答后面淘气的问题，而是恭敬的将全息书页还给了塔拉辛。

“所以说要有契约精神，你们以前就是太过跳脱，不遵守任何的盟约和约定，所以你们才会在第二次星云战争被人类联军所打败。被仆从背刺的感觉好吗？”

“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哦..这样啊...”塔拉辛突然有些无趣，他的发声器随着虚拟情绪的不稳定而有些焦躁不耐烦，喘着压抑和威胁的气息，但这依然是模仿出来的，他怎么会需要呼吸呢？

奥里坎的话被灵族战巫的无知所引出，谁能和他欣赏这些过往呢...除了自己又有谁能记得？叫林凡来参观吗？

不...他不应该排在前面，白欢都没能见证的展览，轮不到他来欣赏。

灵族小队们看着塔拉辛一动不动的样子，还以为他又进入了刚才自我保护的机制中，一时间谁都不敢乱动，生怕被这个力大无穷且坚固异常的金属骷髅打飞。

感到窒息和压抑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塔拉辛才又一次恢复过来，他随手抹去了全息书页，甚至都没有在上头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扭头用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看着灵族小队们，“滚。”

看着这些艾达蠢货没听懂的样子，塔拉辛又重复了一遍，顺带启动了移情湮灭杖。

看着杀意突增的塔拉辛，灵族小队可以说是被吓的屁滚尿流，一个个飞速的逃蹿出黑石阵列的大厅。接下来他们是通过网道，还是某些隐藏起来的载具逃跑，就不关塔拉辛的事情了。

等方尖碑彻底启动，那些玩弄灵能的小屁孩根本找不见这颗星球。虽然眼睛所见证的事物并不代表真相，但也不能一点都不用眼睛来观察。

人类帝国太相信他们原始肉眼和原始大脑所见到的，因而缺乏对未来的规划，对过去的学习。他们从来不能吸收教训，一次又一次走着死圈。

灵族则是太相信亚空间的洪流了，神神叨叨的样子，连他们自己都表达不清楚想要说些什么。

“唉...”

塔拉辛叹了口气，奥里坎所见到的未来他可是没看见。到底会有多奇妙呢？要不要告诉给主观者林凡呢？

仔细思考了一番主观者的特性后，塔拉辛觉得还是不要告诉林凡这种事情了。他并不知道结局，但他只知道会有变化，告诉给林凡指不定他的特性会构建出多少个稀奇古怪的结局。

也许能加速宇宙走向最终尽头？

这些主观者从来就不愿意停下胡思乱想，正好我也一样。

随着塔拉辛走出黑石阵列，这个区域被彻底启动并封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