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联邦一直都知道灵族采用着不同的交通方式，但我们一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直到第二次星云战争后，他们在战火中认可了人类联邦的地位，我的父亲也有幸被他们帝国的女王邀请做客，但回来后他除了满脸的震撼就是怀疑，他怀疑仅靠着灵族自己，完全无法构建如此庞大的网道交通系统。”

俄德迈尔一边调整着舰船的状态，为几乎是实心的战舰做出舱室和功能图，丽贝卡也在配合着她的工作。

但她也不忘了给林凡描述网道系统到底是多么庞大的宇宙工程。

“我们在泰拉的地下早就发现网道大门了，只是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研究明白罢了。要不然你以为精灵的传说和故事怎么来的？肯定是灵帝国的游客来泰拉逛了几圈。”

“不过强行打开网道通口是很困难的事情，这一点要耗费的资源和能量尤其的多，从内部打开很容易，从外部打开很困难，我想这是为了更好的隔绝亚空间中的一些捕食者...就像是帝皇说的...那些神明之类的！”

“沃日...真费劲...”俄德迈尔甩了甩有些酸的手，看来一个人给这么大的战舰加工并不是个小工程，哪怕她是一个金人也是如此。

听着俄德迈尔的断断续续的回忆，林凡自己也知道网道系统的庞大。

作为古圣遗留下来的财产，没人知道那些有着开天辟地之能的大神是怎么构建了这个宇宙级别的工程。

大远征时期，还能活蹦乱跳的帝皇也没有喊着要构建属于人类自己的网道，在黄金王座之下的网道通路他倾尽远征的资源不过是修了短短的一截，好让泰拉和网道系统链接。

打个易懂的比方。

亚空间是海洋，网道是遍布海洋的立体交通隧道，帝皇的网道计划就是地面连入隧道中的电梯。

如果帝皇当初真的做到了这一点，那么人类帝国的庞大体量涌入网道之中，一定会把濒临灭绝的灵族碾成齑粉。

“就比如现在这个战舰吧...”俄德迈尔拍了拍球形驾驶室，“150公里的长度，70公里的高度，60公里的宽度。通体为高压缩致密原子合金铸成，动用的材料你也看见了，这个星系遗落下来的金属残渣我全利用上了。”

“你知道这艘船的资源，投入到网道计划之中，才能铺出来多少一截路吗？堪堪几千公里罢了，面对着如此宽广的宇宙，几千公里简直就跟几毫米一样微不足道。”

“在我父亲见证了网道的规模后，他回来就开始计算这种工程动用的资源量。”

“耗尽整个人类联邦，将所有的星球送入炉中，也不过造出来网道系统的百万分之一罢了。”

“有这功夫，我们能让联邦的战舰淹没整个宇宙。所以当时我们只是感慨了一下灵帝国真是继承了一个不错的遗产，就没有多说话了。”

“那你们当时就没想着和灵族开战？把网道抢到手里？”林凡追问着。

“呵！”俄德迈尔冷冷笑了一声，“说的轻巧，当初星云两次战争，我们也不过是和灵族逼平罢了。再说了，那时候亚空间哪有你们这会儿危险。”

“没有需求和利益，就没有动力，尤其是这种想想都昂贵的要死的科学项目，傻孩子。”

俄德迈尔长吁了一口气，从球形驾驶室中站起来，调整了一下脑机接口和座椅，她便躺在了球形驾驶室中。

密密麻麻的线缆从驾驶室延申出来，并刺入了俄德迈尔的皮肤上，就像是树干上攀附的藤蔓一样密集结实。

她看着林凡有些失落，也是出口安慰着，“没事，如果你找到了什么违反基本定律的东西，能凭空造物，那你想铺多少网道我就给你铺多少网道。”

“你这算是安慰吗？”

“你觉得是就是。”俄德迈尔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思绪沉入到整个舰船的数据网络中。

看着俄德迈尔不再理会他，林凡也是找了个椅子坐，手中捏着千面送给他的一块光滑灵骨。

在数据网络之中，黑暗里闪着绿色光芒的数字，这些数字构成了流动海洋，俄德迈尔的数据体能用数字构成的手触碰到这些。

丽贝卡也在此处，她的数据体处于整个海洋的中心，她没有人形，如同一团生长繁茂的菌团一样，伸出密密麻麻的菌丝拉动着数据海洋。

在这种空间之中，感知被大大延长，俄德迈尔获得了更久的反应时间以应对航行中的情况。

在她数据体的视角来看，她可以将一秒延长成一年思考对策，可以将一年缩为一秒来度过枯燥的航行生活。

球形驾驶室会保护好她的身体还有精神，她登入火焰号就已经发现了帝国舰船现在的脑机接口有着缺陷。

真不知道那些身体孱弱的后辈，是如何顶得住如此庞大的数据所带来的精神冲击。

也许真如林凡所说，信仰确实可以保护他们。

“我们准备走吧，已经进入星系曼德维尔点。”

向着丽贝卡下达命令，俄德迈尔和丽贝卡一起启动了舰船上的亚空间引擎，撕开了帷幕屏障，在大饭店星系外制造了一个不稳定的亚空间缺口。

条条亚空间闪电拍打在舰船的盖勒立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