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要去什么地方?”
“嘿!给我站住你这个小崽子!你不能就这样将我关进去又放出来!”
“你这混球!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畜生!”
卢瑟的尖叫声被启动的静滞立场所停止,他宁可忍受暗黑天使的酷刑也不愿意在静滞立场中忍受时间的流逝。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每一次从静滞立场中苏醒都意味着他离自己所熟知的年代越来越遥远。
阿兹瑞尔从囚室走出,他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卢瑟与亚空间时而紧密时而松散的联系左右着暗黑天使的行动,他虽身为囚犯,但说出的话语宛如神谕一样不可忽视。
几十年前,黑暗灵族舰队袭击了巨石要塞,他们灵活的战舰轰炸着巨石要塞坚不可摧的古老科技护盾,并用难分真假的战舰幻象吸引着巨石要塞的凶猛火力。
一支精锐部队渗透进要塞中,他们没有忙着掳掠奴隶、大肆杀戮,而是发了疯一样的寻找存放着黑暗遗物的密室和黑暗守望者。
黑暗灵族留在巨石要塞中的尸体足以铺满一个足球场,但他们也成功抓捕了一名黑暗守望者,还有一张不知作用和材质的暗黄色纸片。
那时候阿兹瑞尔就问过卢瑟黑暗灵族为什么要如此做,但卢瑟只是告诉他命运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曾经所适用的一切都将会在未来被砸的粉碎。
阿兹瑞尔和以西结谈过有关于命运的问题,预言未来在灵能者之间并不是一个罕见的能力。
以西结在成为智库之前就能进行被动性的预言,他能在危机发生之前就看到结局,并根据通过自己的行动改变命运。
但以西结也说过,有些命运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比如说当以西结预言到自己会被倒塌的风车压死,他只需要离那个摇摇欲坠的风车远一点就能避免这个命运。
当以西结预言到自己会死在星球碎裂的末日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一块能让自己死的痛快的安息之地。
卢瑟那时给予他的预言就是属于第二种,人力不可改变的命运被其他更强大的东西所扭转。
这引起了阿兹瑞尔深深的忧虑,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将暗黑天使的所有子团都召集在巨石要塞周围的原因。
救赎天使、赦罪天使、复仇天使、奉献者、卡利班门徒、蔑视天使...
暗黑天使的子团以战术阵列行驶在巨石要塞的周围,他们的领袖深知堕天使的罪不可赦。
这里集中的狮王之子可以让人窥见军团时期暗黑天使的繁荣与伟大,如果泰拉高领主知道暗黑天使对他的子团有如此的号召能力,必然要向阿兹瑞尔问个清楚。
现在这些星际战士在阿兹瑞尔的命令中向着卡迪亚要塞世界前进,协助防守的同时顺便搜寻塞弗的蛛丝马迹。
......
瘟疫分舰队,慈父之音号。
一株满是脓包的大树贯穿了慈父之音号,朽烂的树冠遮盖住了舰桥的观察窗,坚韧湿滑的根须缠绕着慈父之音号的龙骨。
几个脓包颤巍巍的抖起来,纳垢灵听到动静立马凑过来,他们爬上脓包蹦蹦跳跳,很快脓包的外皮就被纳垢灵的激烈动作弄破。
如同生命诞生时喷吐出的羊水一样,气味刺鼻的荧黄色液体洒在满地,葛沽罗和他的兄弟如同婴儿初生般大小,他们和液体一同送出来然后在短短几秒内迅速发育。
“唔...”葛沽罗和他的瘟疫兄弟忍受着重新生长的痛苦,骨骼和神经重新塑造然后又一次被疾病深深扎根。
瘙痒、疼痛、肿胀、昏沉...
曾经所经受的一切痛苦变得清晰异常,当心智被病痛折磨的麻木时发育也就结束了。
他们缩水了一圈,需要在滋养室中吸收慈父的生命之力才能恢复之前的水准。
“呃...我头疼。”葛沽罗揉着脑袋慢慢站起,“那个狼祭司拒绝了我的邀请,他实在是太愚蠢了,对吧我的兄弟?”
葛沽罗的兄弟还没有发育出来声带的部分,因此他只能通过肺的呼吸带着空气吹动他喉管内部的粘痰。
葛沽罗笑了几声,并没有因为这次行动的失败就感到沮丧,还有很多星球值得去散播慈父的温暖,不必计较于一颗星球上的得失。
大门黏糊糊的拉起来,门口站着一名黑暗机械教士,他的身体全部都被机械所改造,面目被一个有着长吻的颅骨所替代,管线从颅骨的孔隙中穿梭出来,他用一双深红的电子眼看着葛沽罗。
“为什么不呼叫技术支援?”机械教士询问着。
“啊...我忘了。”葛沽罗随意的摆摆手,他希望这个机械教士能给他让开道路。
“根据语言模块的审查,你的回答没有可信度。”机械教士冷冰冰的回应,然后他加重了语气继续追问着,“为什么不请求技术支援?”
葛沽罗有些不满,他用手抹去粘连眼皮的眼屎,用浑浊发黄的眼睛认真看着机械教士。
他不喜欢这个外表冷如钢铁,内心热如熔炉的齿轮脑袋。
“我们想做什么跟你们一点关系没有!”葛沽罗叫嚷着,
几滴满载病菌的唾沫也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