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斯现在足有十多米高，这是他强大灵能的外在展现。不管是在自然界还是亚空间，巨大的体积都有着极其显着的优势。

“啧啧，这有灵能真是方便啊。我要是有灵能，直接来一手法天象地，然后给纳垢脸上来一拳。”林凡感慨不已，而黎曼鲁斯已经热情洋溢的将林凡一把抱住，并说着林凡身上的盔甲真是无趣的很，皮草和牙齿等装饰是一点没有，简直跟他的兄弟基里曼有得一拼。

林凡笑笑，和黎曼鲁斯热烈的交流起来，询问他们二人这几年在亚空间中都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黎曼鲁斯先是跺了跺脚，引来马格努斯嘟嘟囔囔的抱怨声，然后他手探进一个缠在腰上的狼头，拿出来一个由光和影组成的悬浮表盘，就像是黎曼鲁斯的手安装了光学设备一样。

林凡看着表盘，越看越觉得熟悉。还没等他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时，纳垢就又一次追了上来。

“伊莎！等等！等等！”纳垢紧紧的跟在马格努斯身后，整个瘟疫花园都在纳垢的慌张的动作里面目全非，而纳垢也再无人形，变成了一个由腐败物堆积起来的无边沼地。从瘴气和腐败之中，无数的泥浪猛地拔起，然后朝着马格努斯拍去。

马格努斯可不想被这些恶心的泥巴给缠住，他向黎曼鲁斯开口，“解开我的双臂，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黎曼鲁斯翻了个白眼，自大叛乱后他永远也不可能相信从马格努斯嘴里吐出的单词。于是他抱住了马格努斯盔甲上的巨大象牙装饰，猛地往下一掰，马格努斯平直飞行的身体就划出一个神奇的曲线。

“甘宁娘！啊啊啊啊！狗崽子！！”马格努斯因愤怒和疼痛大吼大叫起来，而黎曼鲁斯只在意他们通过这种方式躲开了纳垢的第一轮攻势。

腐败流淌的速度远超任何人的想象，他们在本能的为纳垢提供可以行进的空间，而这些腐败也慢慢的被纳垢强有力的接管，喷吐出来的屎山尿海险些让众人被拍打下去。

“这不是办法！马格努斯太废物了！居然连纳垢跑得快也没有。”黎曼鲁斯对马格努斯嫌弃不已，而后者也是对无礼的黎曼鲁斯破口大骂，声称他只是一个无脑的莽夫，只会舔父亲靴子的舔狗罢了。

在他们的吵闹声里，只有迪亚哥用波澜不惊的声音向林凡说着，“我们需要再往前走上一段距离，哪里有一座被纳垢堵住的大门，如果我在书里读的内容没有错误，门后头应该就是搞毛二哥的地界，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兽人的神明来挡住纳垢。”

“你看完这书不会又把他烧了吧？”林凡挑着眉头问着。

“嗯，还有图书馆我也烧了，污秽的东西不应该存在。”迪亚哥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他在亚空间里干这种烧杀劫掠恶魔的事情已经相当熟练了。

“甘宁娘！迪亚哥！你听见了吗！甘宁娘！那些都是宝贵的知识！宝贵的知识！”从马格努斯激动异常的行为，不难看出迪亚哥烧的是谁的图书馆。

而伊莎也是走过来用手点了点林凡的肩膀，表示她也能出点力。

“你吐点出来。”伊莎将手捧在林凡面前。

望着伊莎清纯的脸，林凡实在是不好评价刚才的一番话。然后他老老实实的将脸凑了过去，手抠着嗓子眼，心里感觉怪怪的。

过了一会，伊莎的手上多了几滴口水。她歪着头，疑惑的眨了两下眼睛，对于林凡心中的矛盾她并没有及时察觉到。毕竟在以往的观察里，林凡那可是一个说吐就吐的狠人，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样子。

林凡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在黎曼鲁斯和迪亚哥面前可能再也留不下来正面形象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林凡心中的那份对生命女神的敬意和憧憬将会碎成满地渣滓。

最终林凡闭上眼睛，对着伊莎捧起的手开始呕吐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迪亚哥的脸僵硬了，作为一名征战亚空间的灰骑士大导师，他觉得自己已经见过了一切疯狂之景，但现在看着林凡的动作，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而一直吵架的黎曼鲁斯和马格努斯也安静下来，有着极深矛盾的二人此时怔怔的看着林凡的动作，两人齐齐表现出一模一样的惊叹又犯恶心的表情。

林凡眼角含泪，他知道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已经半点尊严都没有了。

只有伊莎神色正常，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将手中满满的净化老汤泼向空中，大片大片的灌木像是堤坝一样挡住了纳垢的追击，但从灌木痛苦的断裂声来判断，这并不能拖延纳垢太久。

“我们赶紧走吧。”伊莎做完这一切后轻轻的说着，黎曼鲁斯没有在意这个异形神明的声音有多么悦耳动听，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林凡。

“你...你...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了，我想不出来贴切的例子。”黎曼鲁斯那个永远都能想出来和狼相关冷笑话的脑子宕机了。

“我觉得色孽会喜欢这种行为的。”马格努斯一本正经的评价着。

林凡急了，他向黎曼鲁斯解释着，试图挽回他最后的尊严。他可不是把自己消化不完全的食物残渣给吐出来了，而是将纳垢坩埚中最底层的精华过滤后给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