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利曼点点头,对于极限战士的通情达理十分满意。
眼见将这个事情压了下去,基利曼便对着卡尔加特意嘱咐着。
“若是以后察合台来访,你们一定要先通知我,然后再迎接他知道吗?”
“是,我的父亲!”
另一头,察合台打了个喷嚏。
原体是不可能生病的,能让他们身体感到不适的唯有污秽的法术和刻骨的恨意。
察合台用手摸摸鼻子,觉得这个莫名其妙的喷嚏来源于某人某物的憎恨。
至于是什么...
察合台就无法清晰的感受到了,只知道这股恨意从身后逐渐崩塌毁灭的泰拉皇宫深处而来。
“大汗,有敌人的踪影吗?”科萨罗驾驶着摩托来到察合台可汗身边,他目光锐利蓄势待发,只要察合台命令一下便可如利箭般猛射出去。
察合台摇摇头,表示他们的身旁并无敌人,估计只是被消灭敌人的不甘嘶鸣罢了。
白疤迅速向前,全速奔驰了十多天后才远远望见了新的战场。
地平线蒙着一层黑暗,靠的越近就越能发现红褐色的土壤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被惧亡者当作建筑材料的黑石碎块。
翻过一座高山,在空气稀薄的尖顶上察合台望见了惧亡者组建的广袤阵地。
如果说泰拉皇宫是一座在阳光照耀下折射着无数金光的奢靡造物,那么惧亡者建设的阵地便是一个没有生机可言的巨人墓地。
黑石的颜色填满了察合台的眼帘,其中埋设着能量等级夸张的线缆,在周期极短的脉冲影响下犹如数千万条灌溉着巨大墓地的亡魂之河。
每一秒都有一座将要损毁的硕大方尖碑从前线折射回来,每一秒都有新的方尖碑跃入裂隙里传送至战火纷飞的一线。
整座墓园在战争的推动下高效运行,但是除了维护的技师和如云朵般聚在一起的冥工圣甲虫以外就见不到其他惧亡者单位的活动。
这和人类的阵地迥然不同,在每次进攻的间歇期,疲惫不堪的星界军会缩回壕沟里,坐在挖掘出来的半身洞里品尝能量极高的压缩食品。
交流声、祈祷声、武器擦拭声、车辆行驶声、热水炖汤声等等汇成一起。
这些声音显得人类的阵地充满活力,塔拉辛这个热爱收藏的霸主也为之动容,经常寻找着最佳的视角用他的设备进行记录。
而到了惧亡者这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部队都被丢入口袋空间中,等候着超时空门的开启,听从霸主和法皇的命令寂静无声的缓缓走出。
惧亡者仿佛被丢入了一块真空区中,声音无法输入进去,也无法传递出来。
直到此时,察合台才对惧亡者那逐渐凋零的本质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们看似强大,但实则没有了开拓和创造的能力,只能守着旧日的遗产缓慢腐烂。
若是人类帝国也变成这样,那就和灭亡没有任何区别,剩下的人类不过是靠着记忆和身体反射活动的行尸走肉而已。
文艺性的感慨结束,战术性的观察开始。
察合台注意到了那些方尖碑的伤口,泰伦虫群的腐蚀胃液、欧克兽人的实弹武器、恶魔狂潮的亵渎烙印、高斯光线的瓦解痕迹。。
被这四种攻击轮番打击后,那巍峨坚固的方尖碑摇摇欲坠,缓慢飞向维修区时还往下滴落着成分不明的溶解液。
“我们往更深处看看。”
察合台可汗一声令下,战士们继续向前。
一个造型犹如蜘蛛一样的技师前来迎接他们,优雅僵硬的行礼后介绍起来了核心区的糟糕战况。
“那片区域已经和亚空间紧密联系在一起,最深处的神明王座提供着源源不断混乱能量。驱灵死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只能靠着地面部队强行推进。”
“现在我们的战线许久没有移动过,泰伦虫群和兽人们正在战争中快速进步,前几天多玛王朝的防线被五百万装备着次元跃迁背包和力循环能量护盾的精锐兽人袭击,整个王朝在八个小时后就全线溃败。”
“斯杉科王朝的防线被铺天盖地的虫子攻击,几百头比喜马拉雅山还高耸的虫圣以无可阻挡的态势穿过了他们的防线,甚至还肢解了一座冥工屠宰场,惧亡者武士的回收完整率不足1.5%”
“被赐予名字的大魔带着军团拖延住了寂静王的脚步,依靠着王座提供的澎湃力量和拥有星神碎片之力的法皇战成平手...”
技师的战地汇报听的察合台头皮发麻,他本以为这核心区的战斗强度就算很高,也不至于猛跨数个大段。
现在看来,别说是凡人组成的星界军,就算是星际战士们都要成为新战场的炮灰来用。
但好在星际战士们已经牺牲习惯了,对于战斗没有任何的恐惧感可言,只希望自己能够荣耀的战死沙场,带着满身荣誉回归黄金王座的怀抱。
“那么你觉得人类帝国的帮助能打破僵局吗?”察合台思虑后对技师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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