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毒死自己妻儿的事实,你对她们的感情,我们也没有怀疑过。”韩昀见王明又开始矢口否认,于是耐心地说:“不过你应该知道,既然李家已经承认,你在反驳也是无用的。” “李家,对,是李家,都是他,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我们这个家庭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王明激动地说。 “他做了什么?”蒋春在一旁询问。 “本来二十年前那件事后,我跟李家已经分道扬镳,相互间也没了联系。那时因为我们共同被王小娟骗了,又经历了杀害王小娟的那件事,而且在我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他都在安慰我,所以我们的友情迅速升温。”王明双眼左顾右盼地说:“这二十年,我努力生活,特别是遇见了梅花后,她温柔体贴,我的事业也因为她的出现有了好转。一切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虽然梅花生完孩子抑郁了很长时间,可我也对她不离不弃。直到那张卡片的出现,对,那张卡片。” “就是我在电视后面发现的那张没有署名的卡片么?那张卡片是在梅花生日当天,有人送给她的。”韩昀询问。 “我知道她过生日,那天我特意早离开公司了一会儿,还订了蛋糕、买了红酒,打算跟梅花好好庆祝庆祝。在那之前,我还特意表现得好像忘记她生日一样,就想给她个惊喜。那天我虽然说自己需要在公司加班,可是已已经回来了,当我打开门,客厅里的梅花明显有些慌张,因为她的面前,摆放着一束鲜花和一张卡片,这已经完全印证了我的猜测,当时我一下就傻了眼。”王明讲述着。 韩昀却在这段话中听出了问题,于是询问:“已经完全印证的意思是,之前你也曾怀疑过这件事?” “有过怀疑,我们已经很久没同床了,有一天我喝醉了,想要……她很嫌弃地推开了我,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有些失控了。”王明低下头说。 “没猜错的话,她胳膊上的骨折就是那时候弄的吧?”韩昀继续问。 王明轻轻点头:“醉了,手上没有轻重,当时在床上,我俩撕扯了起来,她想逃,从床上站起来躲开我试图去客厅时,从床上踩空,直接摔在了地上,胳膊着地。当时她疼得有些受不了,我却在气头上,以为她在装,也不管不顾。她一直哭着跟我同床完毕,我转身就睡了过去。我之所以不理会她的感受,还有件事,就是梅花那段时间办了健身卡,又报了各种学习班。有一次我在背后偷偷跟踪,见她跟那个健身教练有说有笑的,去烹饪班也是如此,跟里面的学员眉来眼去。这件事我没有说,但一直压在心底,那天喝醉,不过就是发泄种种不满而已。我怀疑她把我绿了。不过第二天醒来,醒酒后,我见梅花抱着胳膊,依旧疼得直冒虚汗,便带着她去了医院,才知道手腕骨折了。” “她住院的那几天,我在家翻了她所有的东西,有几件衣服,有几个化妆品,还有鞋子,甚至……是内裤,都是我没见过的,我怀疑肯定是哪个男人送给她的,而且我还在床底下,发现了使用过的安全套。最关键的是,我发现早在六年前,在生我女儿之前,我们结婚后,她就一直跟某个男人保持着联系。” “这件事你是怎么发现的?”蒋春问。 “其实一直有这种征兆,只是我没注意而已,比如洗手池散落的短头发,还有喝到一半的啤酒,以及暖味的聊天内容,一直都有持续出现。每次我问,她都说是闺蜜来看她,但我不相信。对了,还有一顶帽子,男士的帽子,我问她,她也说是闺蜜的。我去找她闺蜜询问过,她闺蜜叫王莉莉,根本就是跟她串通一气,帮着她隐瞒整件事。” 王莉莉也曾对韩昀说过,她们只是这几年相聚的少了,以前会经常聚会,而且那个王莉莉也是短发,穿衣风格偏中性。这些王明不可能不知道,或许是在他更偏向于妻子出轨的这种事实,把自己想象成了中年被戴绿帽的可怜男人。 “胳膊骨折住院回来后,我跟梅花的矛盾就一直有,但我没问她我发现的那些到底是谁送的,我憋着,她也憋着,我们表面恩爱,直到有一天,李家来找我了。他第一次是直接去了办公室找我,说我现在可以了,家庭美满幸福,还开了自己的公司,当上了小老板。本来,再次看见他,我还挺开心的,我找了个饭店,包房,跟他喝酒聊天,我跟他诉苦,说妻子的事,说创业的艰辛,说这二十多年过得有多不容易。可他却不像以前那样劝导我了,反而对我说,不管怎样,我现在赚钱了,而他依旧穷困潦草。他还拿王小娟的事威胁我,说让我给他一笔钱,否则就曝光这件事,反正他没有家庭,也没有钱,吃饭都成问题,不在乎进监狱,可我要因为这件事进了监狱,妻子儿子,包括钱就都归了别的男人了。” 王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给他打了五十万,从公司拿的钱。那段期间梅花骨折,请了保姆,一直在家中,有一次,李家非要跟我回家,我想要拒绝,却拒绝不了。我让保姆热好饭菜,当晚我们聊了几句,我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