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我丈夫昨天走的时候跟我说的。”孙露嗓音嘶哑地说:“他说接的是你电话,要去见你,是你找他有些事情要谈。” “我根本就没给卫东打过电话。”韩昀急忙解释道:“他怎么可能说是我约他见面?” “你当然不会承认了,谁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孙露依旧坚持。 “这样说来,卫东昨天下午出去后,还回来过?”于淼淼问。 “他下午出去说是去一趟营业厅,办理什么业务。我没问,后来四五点钟的时候,他回来了,说自己换了个卡,这个卡优惠,还让我存一下新号。昨晚我们一起吃的饭,快休息时,大概九点多点儿,他接到一通电话,然后说要出去,我问他说谁打的,当时他跟我说的就是白天来问话的那个男警察,说有些事要谈。”孙露眼泪汪汪,抽泣着说:“我丈夫说是去见你了,然后我在打电话,就没人接了……” “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的电话?”于淼淼继续问。 “两个多小时后,我一直在等他回来,大概十一点左右,我见还没回来,寻思打个电话问问,开始是通了没接,再后来就干脆关机了。”孙露抬手擦了擦眼泪:“我当时心里就在打鼓,就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然后整夜没睡,一直都在给他打电话。后来女儿醒了,我不想让女儿担心,就什么都没说正常做了早饭,送她去了幼儿园,回来的路上,就接到了警方的电话。你说除了他还能有谁。” “昨晚我没给你丈夫打过电话,你丈夫去见的,也并不是我。”韩昀听完后解释:“到底是谁杀了你丈夫,我们会去调查的,你仔细想想,我跟你丈夫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仇怨。”孙露哭着说。 韩昀不再解释,而是说道:“现在你提供的线索对帮助警方找到杀害你丈夫的凶手十分重要,既然你怀疑我,可以,警方会调查这件事,不过我希望你先冷静,配合警方的问话。”说完,韩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边不再问话。 于淼淼深吸了口气,想了想说:“昨天上午你为什么不在?” “我母亲摔了一跤,扭到脚了,我送母亲去医院处理。然后又把母亲接回家,中午给他们老两口做了顿饭,才回来。”孙露看向于淼淼说:“我回来的时候大概一点左右,然后我丈夫就跟我说了刚才有警察找他,还说是个挺出名的警察,他之前刷短视频的时候看见过,特意找出来给我看了看。我问他警察因为什么事找他,他说是以前的事儿,没解释太多。” “你对你老公以前的事了解吧?”于淼淼问。 “当然了解。”孙露再次擦了擦泪水说:“我们已经结婚十多年了。” 按照孙露说的这个时间算的话,也就是北都被查封,卫东坐牢之前,他们就已经结婚了:“那当初卫东坐牢,你是怎么跟自己孩子说的?” “卫东不想让自己孩子知道他在坐牢,我就对孩子说爸爸换了工作,去了外地,需要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回来。孩子小,并没怀疑,偶尔我会给她买些玩具、衣服,然后谎称是爸爸在外地邮回来的,给她的生日礼物。我女儿从没怀疑过这件事。” “卫东在北海洗浴上班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工作上的事?”于淼淼问。 孙露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怎么说过,工作上的事我从不过问。卫东不喜欢把工作上的烦心事带回家,就算我问,他也会说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你也完全不知道他有哪些同事么?”于淼淼问。 “不知道。”孙露说。 “昨天,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你们还聊什么了?”于淼淼问。 “聊了聊孩子的事儿,说了说你们来找的事,然后他就说要去营业厅,就出门了。”孙露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双拳紧握。身旁的孙露朋友,见她情绪稳定了些,这才松开,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抚摸着。孙露想了想继续说:“晚上时他好像心情不错,还从外面带回了两个女儿和我爱吃的菜,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就说有好事儿呗。我问他什么好事儿,他还给我卖关子,说到时候不就知道了,还说也就这两天吧,好事就要到了。” “所以你也不知卫东所指的好事儿是什么事。”于淼淼问。 “不知道,我没觉得能有啥好事儿,顶多就是彩票中了几百块钱,我老公有买彩票的习惯。有一次中了几千,也是跟我这么说的,说是有好事儿,然后送给了我一个我一直想要的包。我都习惯了。”孙露似乎感觉嗓子干,于是伸手拿起水杯,喝了口:“这是吃饭之前聊的,吃饭时……吃饭时他说不想干网约车了,想日后开个小超市,或者开个小饭馆。我当时还说他别做梦了,现在房子要还贷,还有孩子要养,哪有那个闲钱开超市饭店。” “这是不意味着,卫东口中的好事,是即将拥有一笔钱,他是在考虑这笔钱将来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