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梵,还挺厉害的,找到的这两个地方,都是关键性所在。”于淼淼说道。 “是啊,能这么快找到宗文鹏,以及雷伟和伍兹凯的藏身处,多亏了他。”韩昀摊了下手:“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两个地方的重要性,也不知道宗文鹏的事。” “其……”于淼淼刚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说:“王鹤冬落地了,已经到了在北都的连锁酒店,我们可以过去了。” “先吃饭。”韩昀想起于淼淼昨天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而且已经中午了,于是说道。 两人并没远走,而是在汽修这条街上找了家小吃铺,点了两个小菜。菜还没上来,老板娘便一脸神秘地坐到了两人身边,她似乎看见两人是从汽修厂里面走出来的,于是神神秘秘地询问:“阿伟汽修出命案了?” “没。”于淼淼回答。 “拉到吧,我都看见你们抬着一具尸体从里面出来了。”老板娘说。 “人没死。”韩昀答。 小吃铺就离汽修不远,站门口就能够看见那边的情况。老板娘小声说:“我就觉得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人,一脸横肉,一身的纹身。” “你见过他?”于淼淼问。 “来我这吃过几顿饭,去年夏天的时候,光着个膀子往那一坐。当时我屋里还有别的客人,一对儿情侣,那女的长得挺好看,他就老瞟人家,结果人家男朋友急了,就嘟囔了两句,开始他也没说什么。那对情侣吃完离开,他也跟了出去,就直接给那男的打了。还有一天晚上,我都要关门了,他进来,满身的酒气,非得在喝点。我也不敢拒绝。他一个人坐在那桌子,后来都喝得起身都起不来了,是我家那口子扶着他回去的。”老板娘压低声音说:“我家那口子扶着他上楼,离开时就听见有声音,像是哭声,当时都半夜一点多了,给他吓得一溜烟就跑了回来,说那家汽修闹鬼,他听见有女鬼在哭。” 韩昀微皱眉头,心想,难道去年的时候阿伟汽修地下室里也曾囚禁过人? 点的饭菜上来,老板娘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走到柜台前,也时不时地看向他们。韩昀跟于淼淼没在讨论任何事,吃完饭后,结账离开,韩昀坐上了于淼淼的车。 王鹤冬开的连锁酒店叫“凤壹阁连锁假日酒店”,两人开车过来,停好车,进去后,于淼淼在前台打了声招呼。服务员领着他们上了十一楼的一个房间,先是敲了敲门,告诉里面的人,然后才将房门打开。韩昀跟于淼淼走进去,王鹤冬坐在沙发上,面前已经泡好了茶。他起身迎上来,跟两人握了握手,然后招呼两人坐到沙发上,率先说道:“感谢你们警方没把这件事告诉王昭睇,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孩子。” “他对小时候的事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了?”于淼淼率先问道。 同样经历的人,就算是蒋萌也或多或少对以前的事有些许的记忆,更别说像倪自建这种记忆力超强的了。李月娥这么多年也很难忘记那时的经历。 “也不是完全没有记忆,有,但那都是小时候,特别我们刚领养他回来那几年,他老说能够梦见一群孩子被囚禁了起来。我告诉他那是梦,后来也找过心理医生帮忙,让他走出这段经历的阴影,慢慢地他似乎就忘记这件事了。”王鹤冬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然后说:“知道他是领养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当年是我亲自去领养他的。他跟我儿子很像,不管是个头,还是长相,所以我也不惜花重金……” “跟你儿子很像?”韩昀从王鹤冬的话中听出了故事,于是询问:“你除了王昭睇还有个儿子?”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我儿子也叫王昭睇,那时候我妻子生完孩子后,怎么说呢……就疯了。开始我没在意,以为是产后抑郁。都怪我,对她的关心不够,她确实也是从产后抑郁衍变的,到了后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精神分裂。”王鹤冬喝了口茶水,然后视线看向韩昀说:“就是有两个人格,一个人格特别爱自己的孩子,甚至不让生人靠近,就连家里的保姆都不行。另一个人格就完全相反,认为自己变成那样都是孩子的错,恨这个孩子,那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两个人格,反正每次我回去她就说一些孩子的可怕事,说孩子说话了,还说孩子下地走了,还对她笑。那时孩子才一岁多点儿,哪可能会走会说话。我觉得是她看孩子压力大。那段时间我被她烦透了,所以回家的次数也在变少,撒谎说在公司加班,忙。” “然后呢?”于淼淼问。 “就这样过了三年多吧,孩子大些了,也会说话,也能到处乱跑了,这让我妻子的另外那个人格更加的恐惧。保姆虽然提醒过我,可是我没当回事。后来悲剧就发生了,一天下午,妻子的另一个人格把孩子抱起来扔下了楼。二楼,三岁多的孩子,脑袋朝地,直接就摔死了。恰巧那天保姆有事,中午跟我请的假,到了晚上,我回来,孩子躺在地上,妻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