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江楚辞有意思,就给他洗脑,告诉他就算去孤儿院,也很难碰到合适的,然后跟他说可以先看看孩子,合适就掏钱,不合适就不掏钱,当这是没发生过不就行了。”金世信回忆着以前的事,继续说:“江楚辞点头后,金世信让我等信,然后就离开了,差不多过了十几天,他才出现,然后给了我个地址,让我领着江楚辞去那边看看孩子。” “是在郊区的一个平房里吧?”于淼淼说道。 “没错,那房子应该是临时租下来的,我领江楚辞去看的时候,他跟孩子单独聊天的时候,我看见另外一个屋子里有个女人。金世义跟我说,这就是他搭伙的女人,必须有她在,否则一个男人带着个孩子很奇怪。”金世信说道。 “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叫什么?”韩昀急忙追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根本没看见长相,她一直在那个屋子里没出来,不过年龄应该跟金世义差不多,是个年轻姑娘。那天晚上江楚辞看完孩子后,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就说要跟妻子在商量商量。把江楚辞送回去,我又返回到那个平房里了。我问金世义,孩子是在哪儿搞的,行不行之类的。”金世信叹了口气:“金世义让我放心,说孩子不是附近随便抓的,他们从很远的地方拉来的,靠谱。我第二次回去时,那个孩子在女人的怀里,女人在哄着他。金世义没告诉我具体的孩子信息,他说这是他们那行的规矩,我也就没在继续问下去。次日,一大早,江楚辞就找到了我,说他妻子同意了,答应的钱也准备好了。那天晚上他过去抱走了孩子,然后把钱给了金世义,再后来他跟那个女人是怎么分这笔钱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晚后,金世义也就没有回来,这个人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父母先后去世,他也始终没出现,而我为了让金世义找不到,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又重新买了一套。” “可是他还是找到你了,刚才你不是说几年前他来管你借过钱嘛。”于淼淼问。 “我几乎都快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那天他又突然出现。不过其实我想简单了,他要想找我,并不难,就算我父母不在了,可是亲戚也都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的买卖开在哪儿。”金世信摊了下手:“那次见他,他应该又是赌钱输了,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破衣烂衫,看着真挺可怜的,我就把钱借他了。其实那时候,我也不差那点钱了,心里还琢磨,只要他改邪归正,我就给他买个房,给他娶个媳妇,在挂个职,就那么养着他吧。不过他这次拿钱走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 “你也没有任何方式能够联系上他?”韩昀问。 金世信摇了摇头:“他没有给过我任何的联络方式,一直都是他想来找我,就会出现,平时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对了,你们之前提到过的狗场,他跟我说过,就是住在我家那时。在江楚辞这事儿之前,刚来我家时候,我就问过他之前在哪工作,他就说狗场。我也没细问,一直以为狗场就是买狗养狗的地方呗。之后我们就没在提起过狗场了。” “你说的这些事,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毕竟现在对于我们来说,金世义是否真实存在,还无法确认。”于淼淼听了金世信的话后,想了想说道:“在这个期间,你会被限制出行,活动范围只限于北都市内,直到我们能够证实金世义的存在。” “这件事并不难打听,只要打去我父母所在村子了解情况,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是我弟弟而已。本来我妻子就可以直接证明这件事,只是她现在,得了老年痴呆,记不得这些事了。”金世信说道。 “警方怎么调查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于淼淼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要是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方便的话,你也可以问问亲戚,近期金世义有没有找过谁。” “一定,我一定积极配合。”金世信再次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说。 “那就先这样。”于淼淼起身,韩昀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走出校长办公室,一路下楼回到车里后,于淼淼询问:“你觉得金世信有没有撒谎?” “像他说的,这种事调查起来很简单,他不太可能撒一个如此容易就被拆穿的谎言。”韩昀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分析道:“不过现在也不能完全排除掉他跟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李月娥的死,还有那个胡同里的地道机关,现在就连拐卖儿童的事也找到了他的身上。放在一个案子里,能有这么多的巧合在一个人身上?” “会不会也跟钱嘉多似的,金世义,他的弟弟确实存在,不过是他养在了暗地里,帮他解决见不得光的麻烦。不过教育业,应该没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要处理吧?”于淼淼若有所思地说。 “培训机构,不过也是一门生意而已。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金世信知道自己弟弟没户口没档案,想要查这个人的话很难。”韩昀回答。 “不过按照年龄来说的话,金世信的弟弟也应该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