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房内死去的翁玲,被人连夜运到了万曦镇,并放在了禹博大市场早已准备好的弹射机关上。当时凶手并未启动开关,而是在今天中午时才将机关启动。 韩昀蹲在地上,用一个证物袋,将断裂的指甲收集起来。 正这时,厨房传来了一些动静,他刚起身,一位老太太便走了进来,看上去也六十多,将近七十的岁数。她站在门边,对韩昀说:“我听说在镇里大市场发现了一具尸体,不会是玲大妹子吧?” “你是?”韩昀问。 “我就住在隔壁。”老太太说完,在房间内打量了一圈然后说道:“今早大概六点多的时候,我就过来找过她,家里就没人。平时那个时间,她一定是在院子里整理当天要卖的菜。玲大妹子腿脚不太好,身体也差,所以出摊的时间比较晚,可今天却早早的就不见了人影,一整天都没回来过。” “你跟翁玲很熟悉?”韩昀问。 “她就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我跟老伴偶尔会来帮忙,她生病的时候,我也过来陪陪她,聊聊天。我们两家处地还行。”老太太挪到炕边,坐到了炕沿上说:“她无儿无女的,也没有劳保,每个月就靠卖菜的这点收入。这么大岁数了,她也不能跟谁结怨啊,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昨晚,你有没有听见这边有什么声音?”韩昀问。 老太太想了想,然后说:“昨晚我做炖的豆角,就拿过来了一盘,当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她刚推三轮车回来。我看她进院子,就回屋拿的菜,还拿了两个馒头过来。她还招呼我进屋,我是看着她吃完的,然后她把盘子洗了洗,让我拿回来。当时她说她状态还不错,前段时间她说自己脑袋疼,现在也好了,不过我看她有困意,毕竟忙了一天,就离开让她好好休息。晚上时,大概在十一点多,我好像真听见了些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我感觉像是从旁边传过来的,就穿鞋走了出来,往这边看了看,不过玲大妹子这边窗帘挡着,灯闭着,然后我看见一只猫窜到了房上,心想可能是猫弄出的动静。这一片有很多野猫,有时候院子里放些东西,它们就会来偷,弄得乱七八糟的。” “你以为是猫捣乱,所以就回屋了?”韩昀说。 “是啊。”老太太点了点头说:“然后就到了今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大概四点多,吃完早饭后就在院子里忙活。然后玲大妹子始终都没动静,我以为她睡过头了,所以六点多时才过来看看,结果进屋发现人不在屋里,被褥也都没有叠。是我帮忙叠的,还有那把椅子……”老太太指了指韩昀身旁放着的木头椅子:“那椅子也倒在地上,是我帮忙扶起来的。本来我没多想,不过刚才我老伴回来,说镇里去了很多车,有在那边看热闹的人回来说,发现了一具尸体。这就让我心里一沉,想着不会是玲妹子吧……刚才我在厨房做饭时,就看见你进来了。” “万曦镇禹博大市场那边发现的女尸,的确是翁玲,身份已经确认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韩昀把手机里证物袋放进兜里,然后轻咳了声说:“按照你的说法,她很可能是昨晚十一点左右遇害的。凶手是闯入这里,勒死了翁玲,又把尸体运到了那边。昨晚在你出来看之后回到房间内,就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么?” “没听见,我进屋后就上炕睡着了。”老太太听了韩昀的话后,深吸了口气:“不过我的觉很轻,如果有动静的话,肯定会吵醒我的。” “你知不知道翁玲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韩昀回头,靠近炕边儿有个木箱子,他将木箱子打开朝里面看了看。 “她大概应该是十多年前搬来这里的,开始的时候是推个小车卖煎饼果子、烤肠啥的。在大市场那边卖,这这几年,才开始改卖菜的。”老太太微微低下头想了想说:“她不怎么说以前的事儿,是后来我跟她混熟了些,听她说过,她以前的老公。好像是她老公有家暴的习惯,控制欲也很强,她是实在跟那个人过不下去了,才偷偷一个人跑出来的。她说她没有孩子,现在摆脱了老公,终于可以一个人生活了。她好像不止有过一段婚姻,不过每一段婚姻都没能长久。” 木箱子里只有几套衣服、棉袄之类的。韩昀把它们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在炕上,然后在木箱子底端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面是钱,数了数大概有四五千的样子:“翁玲有手机么?” “有,不过她不太会玩,只知道去哪里看钱。现在年轻人不都用手机支付嘛,她是没办法,买了个,我记得那年过年,我儿子孙子回来,还是我孙子教她用的,怎么开机,怎么打开微信,怎么看里面的钱。还给打印了个二维码。不是得扫二维码嘛。这个我也不懂。”老太太摇了摇头。 韩昀把钱、衣服叠好放回去,然后又朝旁边的柜子看去。他将柜子打开,在里面翻了翻,发现柜子里还有个小木盒子。将木盒子拿出来,上面上着锁,是一把很小的锁。韩昀左右看了看,看见电视旁边放着一把钳子,于是拿过来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