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说杜维康是在海青发的家吗?”韩昀疑惑。 “杜维康是,杜子易不是。杜子易就是蝎子强一个手下,一个混混。”李明宇再次拿出一根烟点燃“我调查自己身世到此就断了,后来我便回了父母身边打理生意。那些年有些行业一夜崛起,有些行业则瞬间消失,我父亲经营的生意便属于被淘汰的,一年不如一年,父亲郁郁,最后病死了,母亲也随他而去。” “那你是如何来到杜伟康身边的?”韩昀问。 “父母死后,我拿着钱来北都寻发展,那时北都就有了青海集团,我是无意间在报纸上看见了杜维康,心里又重新激起了想要寻找生父母的念头,想搞清自己根在什么地方。青海集团跟当初杜维康弄的借贷公司不同,是正经企业,所以我通过正常渠道应聘,又花了些钱买通内部关系,让自己能够接近杜维康,在此期间我做了功课,了解了所有杜维康的喜好、习惯。起初他就单纯地觉得有我在身边服务周到,又能力出众,渐渐便建立起了信任。”李明宇说道“后来我回过海青打探,得知杜子易消失几年,再次回来就变成了杜维康,出手阔绰,上下打通关系,到处洒钱,最后挤入资本市场,投资了几家公司。眼光不错,都赚了钱,随后便来了北都。” “可是你说来说去,始终还是杜维康发家史,他似乎也没犯过什么罪。”韩昀端起咖啡将最后一口喝掉,随后放下说“还是说你查到了他消失那几年的事了?” “跟在他身边十多年,我一直在试图调查。”李明宇深吸口气后,继续说“杜维康消失在出现在海青后,身边当初跟他混的小弟也都各自解散了,并没有在一起继续创业。其实一直以来,我虽然是杜维康的私人助理,司机,他也对我信任,然而想要调查他以前的事却是难上加难。我以为他很可能把不光彩的过往都摩擦得一干二净了。可是最近几起案件,似乎又勾起了他那段往事。有一日他看了案件报道后,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个戒指发呆。那戒指上面有个c标志,c被圆圈圈在了里面。而同样的戒指,我在诱拐我的那男人的手上,也见到过。” “难道是当初那个蝎子强的标志?”韩昀猜测。 李明宇则摇了摇头说“那个标志代表一个神秘组织,叫ntrol。c就是这个词语的开头,翻译过来是控制,指挥,掌管,支配的意思。这个组织只有核心成员才会有代表组织的戒指,所以诱拐我的那个男的,表面上是蝎子强手下,实则是这个组织的内部成员。而那时杜维康还没有,我怀疑他是在海青消失后,才进入的这个组织。你们既已从司马启口中问出他曾拐卖儿童的事实,而司马启又曾跟杜维康一起消失过,那有没有可能这个组织本质就是拐卖儿童组织呢?” 韩昀拿出手机记下了这个组织,然后在网上搜了搜,并没搜出相关信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那枚戒指背后所代表的组织?” “我联系了孙洋,那个海青地头蛇,他现在年龄虽然大了,但不糊涂,他看了后告诉我的。但是这个组织的总部并不在海青,孙洋对这个组织的了解也有限。知道这件事后我就想,杜维康既是组织成员,那这些年不会跟组织完全联系都没有。”李明宇直了直身子说“所以我就回想了下,跟在他身边这些年,有没有谁可疑。我有个习惯,不管是在公司,或者是在外,只要我在场的情况下,杜维康跟什么人会面我都会记下来,所以回去的时候我一本一本地翻了翻。最后我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杜维康每年都会去见他一次,每次见都要呆一下午,或者一上午。而且两人见面时身旁的人都等在外面,所以没人知道他们聊什么。” “谁?”韩昀问。 “其实我先前之所以不觉得两人见面有问题,是因为他们都是企业家,可那天我仔细分析,两人虽然每年见一次,可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我发现杜维康每次去见他时,都是固定的日期。8月16。我不知道这个日期有什么特别的,亦或巧合?”李明宇并没说对方是谁。 “杜维康去见的人,是谁?”韩昀又重新问了一遍。 李明宇抽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