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打死了?”于淼淼在一旁问。 “没。”李玉成摊了下手,语气轻松,丝毫不在乎地说:“打傻了。人要死的话,那我估计得判我十年吧。吴波那时每都会来两次监狱看我,后来就没了消息。我寻思这小子给我忘了,直到我出狱那天,他开着小轿车来监狱接我,我才知道。他是想多赚些钱,等我出来,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既然你们是过命兄弟,你曾为他做过牢。那他所做的事应该都跟你说过吧?”韩昀问。 “做兄弟,彼此信任最重要,能我知道的他肯定会告诉我,不能知道的我也不问。”李玉成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入狱后,当年他的赌债是怎么还上的?”韩昀若有所思地询问。 “说是卖了房子,然后遇到了一个女的,帮他还了剩下的部分。”李玉成摊了下手:“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玉成口中所说的女的,应该就是王宝儿。韩昀这样猜测着询问:“你从牢里出来,吴波就给你开了这个日用品公司?” “不,我可没怎么说过。”李玉成连忙矢口否认:“这买卖是我自己开的。我也不能总花吴波的钱,重要自己有个营生才行。” “其实你没必要隐瞒,我们已经查到了。”李玉成蹲过大狱,知道那里面有多难熬,所以刚才当韩昀编造个谎言,说找到了死者手机,他才直接说了实话。既然这个方法走向,韩昀又一次撒了个谎:“这地方虽然你是挂名老板,但实际上出资人就是吴波,否则警方也不可能过来找你。” “你们什么都查到了咋还老问我。”李玉成眉头一皱:“不是我想撒谎,是吴波不让对外人说这件事。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除会所外还有别的买卖。没错,确实是他出资的,我顶多算是给他打工。不过这也不错了,你想我很小就辍学了,也没啥技能,哥们愿意开这个地方让我干,也不管赔不赔钱。他对我就一条,只要我别惹事儿就行。哥们我现在真没以前那么冲动了,咋可能干犯法的事儿。” 谎言再一次奏效,韩昀看了眼于淼淼,直起身子说:“你知不知道跟吴波做生意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死者王宝儿?” “啊?”李玉成表情认真了起来,急忙摇了摇头:“这我真不知道,你是说会所是他跟一个女人合伙开的?我一直以为是他自己……” “他跟你一样,都是给别人打工。”于淼淼说了句:“你是他救命恩人,这点没跟你说过?” “倒是好像说过一次,他有个合伙人,但也没细说,也没说是男的女的。长官,这我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清楚。这事儿你要问,还是得问他本人。”李玉成摊了下手说:“这两年我们联系得也没那么频繁了,关键他太忙了。只是偶尔他会过来一趟。” “那他有没有让你加过某人,让你跟那人在网上聊天成为朋友?”韩昀故技重施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在回答,我们警方可是有实证的。” “这事儿……”李玉成抬手挠了挠头,从桌子上下来,来回徘徊,自己嘀咕着:“这事儿我不能说啊。我不能出卖了朋友,我这哥们仁义,又讲义气,我可不能出卖了他。” “我们之所以能找到你这儿,就证明你这个朋友已经做好准备想要让你当这个替罪羊了。”韩昀再接再厉地说:“他故意让你加上那个人,让你跟那个人聊天,是为的什么?那个人是死者的儿子,就是跟吴波做生意的那个王宝儿的孩子。根据我们现有的证据,基本可以肯定吴波教唆王宝儿孩子杀人,试图独自吞掉会所。” “吴波儿不能做这事儿吧?”李玉成停下脚步,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根烟点燃:“我看他现在挺风光的啊,咋还能干教唆杀人的事儿?” “具体细节你就别打听了。反正如果你要是不想牵连进来,最好实话实说。”韩昀停顿了下,压低些声音:“现在的情况对你十分不利。因为死者手机里不止有我刚才说的那张相片,还有两张你的单独照。若是不解释清楚这几张相片来源,警方将认定你为嫌疑人。上次你是把人打傻了,做了六年牢,这次可是死了人,而且分尸,性质更为恶劣。你要是在进去,恐怕没有机会在出来了。” “诶呀长官,你就别吓我了。”李玉成猛吸了口烟:“里边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我可不想重来一次。” “那你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出来。”于淼淼说。 “好吧,我说,我说。”李玉成皱着眉头说:“确实吴波让我加过一个人,一个小孩,叫王庆年。他给我的任务就是以最短的时间跟这个人混熟,我开始倒问了为啥要跟个小孩混熟。他的意思是说,这个小孩是他一个客户的儿子。他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就是想通过这个孩子走走后门啥的,所以就加上了。” “然后呢?”于淼淼催促。 “加是加上了,开始我无论说什么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