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了些酒,打开了记忆,记起了不少细节。”楚怡笑了笑说:“那天在歌厅结完账要下楼时,因为自己喝多了,走路不稳,赵宝刚就追了出来,说担心我摔倒,送我下楼。我还说没看出他原来是个暖男,质问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只可惜姐放荡不羁,不能坑害了老实人。” “他有说什么没?”韩昀问。 “就是低头扶着我,我见他这样,也是喝醉了酒,便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故意调戏,问他是不是还是处男。他不应话,但羞红了脸,我便说今日不成了,顾老头来接我,我得伺候他,等改日我非破了他的处。如今这时代,上了大学还是处男,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楚怡深吸口气说:“他依旧没应话。那晚周顾看见我搂着他走出了歌厅。” “也就是说那晚赵宝刚也看见了周顾?”韩昀问。 “看见了,周顾从他手里接过我,然后道了声谢。我印象里赵宝刚也很客气地说了句‘都是同学,应该的’。随后我上了周顾的车,周顾并未问我这件事,也没问那个男孩是谁。”楚怡说:“我次日没去学校,但一起聚会的同学给我打了电话,说我压在歌厅的钱找回来了一些,然后给我打了过来。他们好像一直玩到凌晨,不过赵宝刚不是,他是与我一起走的。” 那就证明赵宝刚参加聚会的原因,确实是因为楚怡,或许他是想摸清楚怡的房子在哪。毕竟知道了住址,才能进行下一步,而当时叶子眉也在那座城市,这件事就变得过于巧合了。难道是正是因为赵宝刚找到了周顾,也知自己的同学被周顾包养,所以叶子眉才去的那边? “你还在听我说吧?”见韩昀没说话,楚怡询问了句。 “在听,突然有些走神。”韩昀回答。 “回想起来,在那次之后,我去学校时也没见过赵宝刚,他没有去上课。有一次我好奇询问他室友,说是他每晚熄灯前回来,早上早早就离开学校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可能是找了份工作?他室友猜测是这样,具体找的什么工作也就不清楚了。”楚怡轻声细语地说:“你不提起,我不仔细去想倒没什么,一仔细想,这个赵宝刚还真是挺神秘的一个男孩。” “突然发现你们对他的了解,其实很流于表面对吧?”韩昀回答。 “确实,就连他室友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此,更何况是我,除了这几次外,基本都没怎么说过话。回想之下,同学几年,说过的话应该不足百句吧。”楚怡轻叹了口气:“我听出来了,你与我聊天,实际上关心的都是赵宝刚的事。他与你调查的案子有关?” “搞不太清楚,只是对这个人很好奇而已。”韩昀说:“你都说他性格孤僻,胆小,老实,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犯罪。” “那谁清楚,新闻上最常见的就是这种人犯罪,老实人被逼急了才可怕。以前那个杀了室友的,不也是老实人,平日里也不说话,为人和善。”楚怡说道:“你认为项娇跟赵宝刚两人认识么?要是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联系一下项娇问问这件事。” “若是可以,问问也成。那我先挂了。”韩昀说完,将电话挂断,随后从床上坐起了身,一边想着一边等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电话打了过来,韩昀接起,还没等说话,楚怡便说:“被你猜对了,赵宝刚追过项娇,这件事我是真完全不知道。” “追过?”韩昀微皱眉头。 “她是这么说的,不过听起来也不像是追。项娇说有段时间莫名有人给她点外卖,但说实话,都不是她喜欢吃得。开始她没在意,后来便询问了店家买外卖人的信息,得到了一个电话。她便直接给对方打过去,让对方不要在点了。那段时间她总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好像走到哪都能看见这个人,食堂、图书馆、操场、网吧。这个人就是赵宝刚,但他从来没拦下项娇说过话,只是发过几次信息,说自己喜欢项娇。项娇并没理会。”楚怡停顿了下,然后接着说:“事情是发生在项娇开始直播的那段时间,刚开始时,一直有个网友在下面留言,让项娇自重点,还说直播前的这个样子伤了他的心之类的话,她好奇就点进去看了看,结果头像便是这个赵宝刚。项娇觉得自己与这个人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干嘛说这些话让人误会。她越想越气,就打给了赵宝刚,话说得挺重。” “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同,可能这便是赵宝刚的方式。”韩昀回了句。 “也许吧,项娇打电话过去说赵宝刚是屌丝,说他痴心妄想,自己永远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之类的话,让赵宝刚别在有事没事发短信,在直播平台下留言了。然后还刺激他,说他要是能打赏个几十万几百万,自己或许会赏个脸跟他吃顿饭。”楚怡吸口气说:“这件事之后赵宝刚便没在烦她,两人也没有了任何联系。项娇是后来又一次来班级找我,才知道我跟赵宝刚是同学,但她没跟我提起过这事。” 所以赵宝刚要参与叶子眉的事儿,是因为钱?韩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