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嫁人了,也该学着依靠男人。这男人呢,你越依赖他干活才越有动力,看我家那三个男人,一听说我要出任务,轮番上前轰炸,各个都说能养我,不让我受累。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听他们的了。
可我这心呢,好似跟着他们父子一起去出任务,慌慌张张没一刻消停的。”周婶儿说到情之深处,开始抹眼泪,似乎真担心她的家人。
唱演俱佳,能扛个小金人回家。齐珍差点没翻白眼。别看周婶儿这人嘴巴说的心疼儿子老公,但实际有好处只会想到自己,才不管男人儿子死活了,特自私。
不过人家有张能说会道的嘴,把男人儿子调教的那叫一个服帖。齐珍想着周浩平日所作所为,‘啧’了一声,这样的婆家谁敢沾?想不开才会给自己找罪受。
周婶儿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珍啊,婶儿不怕你笑话,我这不总来驻地转,就是想第一眼看到他们平安归来。”
齐珍眉毛一挑,难道不是想看他们收获多少?有没有被人诓了去?上次周浩搞丢了一只兔子,你能安生待在家里才怪!
这么牵肠挂肚你倒是跟着呀?好歹也是初级异能者,硬是把自己养成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公主。
齐珍极其敷衍地‘嗯’了一声,“那个周婶儿,我们出任务--”累,忽地横来一根手指直戳她脑门,吓得她急忙后退。
周婶还是坚持虚点了一下,像完成某种仪式,“你这丫头,多日没见这是跟婶儿生分了。”
一直都没熟过,她肯定!齐珍是真怕了她动手动脚,借机往萧京身旁挪了挪。
“你叔和两个哥哥也去风区做任务,你们没碰上吗?应该没碰上,要碰上还让你单独行动,那我可不依。”
周婶儿跟个小姑娘般的娇嗔了下,惊得齐珍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咱不管怎么保养,怎么显年轻,但您到底上了岁数,哦,哪怕现在正直青壮年,好歹也是两人成年人的妈,这类动作在家做做就得了,可别见着人就这样,真受不了了。
齐珍搓了搓手臂,“风区地方大,见不着很正常。”
“我就说嘛,咱家都热心肠,看见你单独出任务能不帮扶一下嘛!”
帮扶到自己腰包里?“周婶儿,我是和我男人一起出任务的。”别总强调‘单独’故意装瞎瞧不上人,你们一家都不及萧京一个。
“哦,哈哈,你这生气了?小丫头还挺护男人的。婶子故意逗你呢,没想你们感情处得挺深的,那婶就放下了。你也知道,婶就想要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结果连生了两儿子,所以就把你当女儿看,你可别嫌婶儿多事啊。”
当女儿这种大话也敢随口说,这是欺她父母去的早,拿这种话诓她?简直没有底线。齐珍对她从不喜俨然变成厌恶。“周婶儿还年轻,再生一个也不迟。”最好生一个真公主,看到时候谁才是团宠。
“呵呵,你这丫头还打趣婶儿呢,太坏了。我呀,就盼着浩浩赶紧娶媳妇,帮他们带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周婶不是有心口痛、头晕的毛病吗?孩子可不好待,累着了就得找医师看。你不是最怕医师吗?”她就没见过那么怕死的人,喝个感冒药剂都能吓半死,要不是稳固异能需要吸收能量液,估计抵死都不碰。
反感一个人,真的哪哪都是毛病,齐珍从不知自己还有如此挑剔的一面。
“呵呵,”周婶尴尬地笑了笑,“没那么夸张,道听途说罢了。”
她又不是没见过,齐珍不想跟她争辩,“周婶儿没别的事,那我们先走了。”
“哎哎,再陪婶一会儿,婶有些--”周婶儿忽然扭捏起来。
这还矫情上了?齐珍故作疑惑道,“有些什么?”
“惧!”一直没吭声的萧京忽地冒出一个字。
“不可能!”齐珍朝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婶对驻地比家还熟,怎么可能害怕。”
“……”这借口确实有点烂,那她也是急着留人,“你们刚买肉的摊子正在卖巨嘴鸭肉,看到了吗?”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巨嘴鸭肉,想想就心酸。三个男人没个出息的,也不知这死丫头买没买到。肯定没有,他男人更没出息。
“看到了,我连低级异兽肉都买不起,哪会买那个?哦,对了,”齐珍笑吟吟地看向周婶,“听摊主说,刚有人想按两买他家的肉,他们不愿意就遭到围攻,险些没闹起来。要我说,这些狩猎队就是太大度,遇上这种强盗买家直接揍一顿保管老实的不得了。”
这下周婶的脸可精彩了,跟个调色盘似的,牵强地扯起嘴角,“是……是吗?”到底不敢搭巨嘴鸭肉的茬儿,“你真的没买异兽肉?低级都没?出任务辛苦,该犒劳一下自己的。”说完,又去打量萧京背的筐。
这丫头贼的很,上次联合赵小虎阴她儿子的兔子,今个儿一定要逼出同等价值的食材来,当然是巨嘴鸭肉更好。
“不宽裕就没买。你不用看了,筐里是给山羊买的野果。”坏了,她提山羊干什么!这不故意让她惦记吗?
“山羊?你家小羊应该会留下吧?老的卖给婶吧,婶不会亏你的。”
这是早打听清楚了,“不卖。”
“不卖你留着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