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退……还是继续往前走?”前面已然出现危险,按理该退,但就这么退了又多有不甘,孟承喜的下属咬牙道。
“继续!”孟承喜眼都不眨道。他这人想要的,就算用命搏也要搏来。
大部分队伍同孟承喜的一样,不受火势影响继续前行,剩下的停留原地观望。
次日傍晚,那道格外醒目的冲天火柱轰然倒下,使得附近的树木一触即燃,火焰骤然攀高,快速向周围蔓延,一时间火光冲天。
“不好,要烧过来了!”孟辉瞪圆眼睛急切道,“表弟,我们赶紧先退吧。”
退?孟承喜眯起眼,他倒想看看这火到底能不能烧过来?什么都没捞着,要他如何能甘心!
孟芙羽脸色苍白,饶是她之前再淡定,这会儿也撑不住,“哥,哥,留得青山在”
“好了,”孟承喜目光阴沉道,“继续开路。”他做事何曾留过一线。
孟芙羽颤抖的唇努了努嘴,最终还是闭上嘴。她哥这人狠起来,谁都不认。
柴家少主平日吃香的喝辣的,仗着势大没少欺负别人,但真面临被烧死的可能,到底还是欠了几分冲劲,这会儿已经指挥人后撤。
忙活了一会儿,发现退也难,路特么地又变了。一时间进退不得,差点吓破胆。
他们看到的大火蔓延不过是因为角度和距离的关系,事实却是萧京他们努力一天一夜,终于把这棵大树挖了起来。
大树被挖起时,叶子、枝条以肉眼的速度燃烧起来,发出“嘣嘣”木柴烧裂的响声。
一行人看得睚眦欲裂。
忽地一人回神,“靠,快,快灭火!”,怎么说烧就烧,不是说这玩意燃点低嘛,怎么突然就烧着了。
“哎呀,灭火!费了这么大劲儿才挖起来,可别被一把火烧没了。”
“灭火!”
“水系!土系!……”
……
大伙手忙脚乱地灭火,起先还会考虑下用什么异能合适,随着火势猛节节攀升,不管什么异能都胡乱往里砸。
此时大树的根部已入炼炉,齐珍正式开始炼制。
“要阻止其他人吗?”萧京看向齐珍。
“不用!”齐珍嘴角勾起,“这些异能都是助力。”
萧京看着上窜的火苗,还真是。“索性我和叶勤几个也去灭火?”
“好。”
有队长的加入,大伙灭火的信心又足了几分,心里不停催促自己,快,再快些,动作更麻利些,说不定就能把大树抢救回来。
然随着大树一截彻底断裂,大火的心拔凉拔凉的,完了,这次真完了!什么都捞不着了。
“打起精神来,不过才断了一咔嚓”
“又一截!”有人带着哭腔喊出声。
“何止一截,是数不清截……”没断还好,断了烧得更快。“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注定白忙活一场了。
士气一下低到谷底。
“我心已荒芜……”
“我心已变成死灰。”
……身边的伙伴没好气地踢了踢他们的腿,你们特么地是来搞笑的嘛,他沉吟了下,“还有个好办法。”
两人顿时眼一亮,从地上爬起来,“什么办法,快说说。”
男人故作神秘道,“祈求上苍保佑!”
“靠靠靠……打!”
“等等,不急,先灭火!”
“还有灭的可能吗?”
“那也是队长决定的事。”
“哦。”
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秦屿迎来了第一支队伍,孟家的,依孟承喜的心性,意外也不意外。
孟承喜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秦屿的队伍,虽穿着还算整洁,但神色焦灼,暗自猜测他们到了多久,看样子不像进去过。
秦岭当然急了,里面火势那么大,他能不急吗?但队伍至今无一人过来,有萧京几个,加上齐珍这位总能在紧急关头另辟蹊径的,应该还在控制范围内。
孟承喜刚走得急,嗓子眼儿一阵干涩干痒,一到地方开始不停地咳。别说秦屿的人就是他自己的队员也忍不住张嘴咳几声。
孟辉又是拍背又是递水忙乎了好一会儿。一阵嘶声力竭的咳嗽后孟承喜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他朝孟辉摆了摆手,直起身体。
孟辉满脸担忧,“再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不了。”这么个破败身体,再休息又能好到哪里去?
孟承喜让孟辉扶着他去找秦屿。同时递给孟芙羽一个眼神,让她去跟秦屿队伍里的辅助师套话。
秦屿见到他眸光微闪,“孟家主怎么不先休整一下?”
休整?这么说他们至少来了三个小时?孟承喜垂眸遮住眼底的暗沉,“不了,还是破禁制要紧。”
若禁制还是透明的,秦屿少不得要故布疑阵,孟承喜未必一下就能发现。但自从里面着了火,禁制的颜色瞬间变成红橙色,极其耀眼醒目,他自然不费那个劲儿。
“孟家主说的对。”
“秦队长对这禁制有何想法?”孟承喜像平日聊家常口气道。
秦屿挑了挑眉,明知道自己不会回答还要问,这是要抓线索?“还在研究,暂时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