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诺菲留斯咽下一口唾沫,“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难道是……不可饶恕咒?”
“战争年代,无论是不可饶恕咒还是其他黑魔法,都算不上什么。”安妮·萨鲁语气变得冷峻。
“一旦战争持续进行,人们的道德感也会随之下降,动乱往往意味着无序,意味着他们能够放大心中之恶。”
“那些死在麻瓜战场上人,还会被巫师所利用,将他们制作成阴尸,在巫师战场上再死一次。”
“呃……”谢诺菲留斯扭了扭脖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卢娜和维泽特,“不如你们先回房间?”
“我们还是说回马戏团吧?”安妮·萨鲁支起胳膊,双手合拢抵住下巴,语气缓和许多。
“那些巫师明白血咒兽人的弱点,就在血咒兽人化身为兽,卖力表演的时候,麻瓜的炮火降临了。”
“巫师们自然无须太过畏惧,纷纷施展魔法离开了小岛。而那些血咒兽人来不及恢复人形,便被淹没在炮火之中。”
谢诺菲留斯疑问道:“他们……都死了?”
“或许都死了吧?”安妮·萨鲁摇了摇头,“至少那些血咒兽人,应该都活不成。”
“回到村庄的巫师们,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类似情况,寻找到更为强大的巫师,请求他施加更多防护魔法。”
“对于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选择遗忘,而少部分人会选择记住,我恰好就是一个选择记住的人。”
“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湖面上……”谢诺菲留斯恍然大悟,“真是令人感慨的故事,那样的时代太糟糕了!”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询问道:“方便说一下……马戏团一共有多少人吗?就是更多的一些细节,可以丰富这件事情的细节。”
“让我想想看……”安妮·萨鲁闭眼思索片刻,“我记得当初一共有四个人,三个血咒兽人与一个孩子。”
“表演主要由三个血咒兽人完成,那个孩子则是负责接收打赏……在那样的时代,想要进入魔法学校学习魔法,也是件困难的事情。”
“那个可爱的孩子叫西古尔德,每当有人往他的帽子丢出赏钱,他都会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一句‘感谢老爷,祝你幸福健康’。”
“他们应该是一家人,野兽形态都是驯鹿。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神奇动物,也在表演的行列,类似小火龙、鹰头马身有翼兽等等。”
“这些倒是不怎么特别,常规的魔法马戏团,其实都能看到不少神奇动物。那个马戏团的最大特色,还是血咒兽人……”
……
回到客房后,维泽特他们都有些唏嘘。
明明是带来欢笑的马戏团,最终却因为无缘无故的迁怒,而惨遭覆灭。
谢诺菲留斯拿着手稿又看了两遍,随即离开了客房,似乎想要去验证点什么。
维泽特又看到桌上的那张通缉令,不由地联想到下午遇到的怪人。
卢娜坐在他的对面,轻声问道:“你觉得那个人,就是袭击瑞典魔法部的人吗?”
维泽特低吟一声说道:“只是觉得应该小心点,毕竟到现在,瑞典魔法部都没抓到他。”
“我支持你的想法。”卢娜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画册与画笔。
没过多久,她便把下午遭遇黑袍人的场景,都给画在纸上。
“至少可以增加……那么一丁点的可信度。”
“当然!”
看到卢娜递过来的画纸,维泽特坚定心中想法,将相应的信息填写在通缉令上,让村庄里的猫头鹰帮忙送走。
……
费德罗特旅馆,安妮·萨鲁与奥米尼斯还在坐在大堂,他们看着维泽特走出大门。
“你猜那个孩子去做什么?”安妮·萨鲁看向窗外问道。
“应该是去给魔法部寄信。”奥米尼斯手持魔杖轻轻一扫,摸起茶杯抿了一口,“或许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我们遇到了那个人。”
“他应该快到极限了。”安妮·萨鲁眼中流露出无奈,“那个孩子真的可以成功吗?我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他还年轻。”
“一个拥有默默然的守护者,这样不可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奥米尼斯放下茶杯,“我觉得不应该抱有怀疑。”
“当初瑟琳娜不也只是五年级生吗?就算你不相信预言,那也应该相信瑟琳娜。那本笔记里面,蕴含着独属于守护者的奥妙。”
“是的,至少我们应该相信瑟琳娜。”安妮·萨鲁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只猫头鹰从窗外飞过。
奥米尼斯抬起魔杖轻轻挥动,一封信出现在他的手中。
安妮·萨鲁接过信件,里面是一张填好信息的通缉令,以及一张绘画,“奥咪,你是对的,他的确给魔法部送信,在怀疑那个人。”
“但是这样还不够。”奥米尼斯十指交叉,大拇指来回绕圈,“他还要更敏锐一点,察觉到故事里的不对劲。”
安妮·萨鲁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觉得他能做到吗?”
“如果预言没错,那么他就是最为特殊的守护者……没有之一。”奥米尼斯摇了摇头,“所以只能依靠明晚……”
“我其实不喜欢考试。”安妮·萨鲁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