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在白酒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路边后,约翰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知道以白酒的身手,也不会有失误一说,但还是不由得在每次白酒出发后都带起些许不好的幻想。
要是被人发现、要是一个不小心受伤了、要是突然出现了什么无法避免的意外…
他总会开始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
哪怕他帮不到任何的忙。
哪怕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并无条件地相信对方。
“先离开这里。”
白酒熟练得绕路拉开副驾驶车门,在系好安全带后便指挥着约翰先离开这片街区小道,前往人流量更大且更合理的旅游区。
虽然总会被“有心之人”发现在凌晨时分,这里来了一辆深色车,并停留了片刻。
但总归要比在这大摇大摆停到早晨要来的隐瞒的多。
“接下来…等天亮吧,你可以去后座再睡一会。”
在处理好停车问题后,今晚的任务基本就宣告结束了。
剩下的,就等时间段发酵了。
“好。”
约翰并没有拒绝白酒的提议,亦没有问如果把后座让给了他,白酒自己该怎么办。
保证自己拥有充足的精力去应对接下来的任务才是他该做的,而非思考这样的安排是否合理。
毕竟每个小队做决策的,一个人就够了。
队员要做的,就只是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内,完美完成所有的安排。
而非持有怀疑的态度,去质疑决策者的安排是否合理。
除非决策者是赶鸭子上架,否则就不要试图以你那原本就不算全面的线索,去质疑一位近乎考虑到了大局观的、合格的决策者。
那才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如果你醒了就自行去解决早餐问题,不用管我,也不必叫醒我。”
白酒刻意在叫醒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用以提醒约翰不要自以为是的多管闲事。
随后便扯过兜帽,并从背包中取出眼罩进行进一步的掩饰后,切回了本体。
博士家,夏目在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后,迟来的疲倦感也迅速沿着大脑传遍全身。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并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约翰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白酒刻意强调的语气,不过他只当白酒并不喜欢被人打扰睡眠,然后默默放轻了动作。
“好。”
……
伴随着地平线上不断从云层中射出的一缕缕阳光,这个不眠之夜也终于结束在了太阳完全升起的那刻。
伊藤千木在清醒的第一刻,便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手中握了一整夜的玻璃珠是否真实存在。
嗯,是…真的。
不是梦。
玻璃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朦胧梦幻,但还是能正常看清被包裹在“玻璃”内的透明水珠。
这是什么?液体炸弹吗?还是迷雾弹?
都不像啊…
联想到那些电视新闻里,那位的总是穿着一身白衣的神偷的装备,千木对此进行了一系列的猜想,但最后又一一否决掉了。
这似乎更像是街角那家玩具店进的新品种玻璃珠玩具。
有可能只是某个小孩路过时不小心掉在了他家门口玩具罢了,然后又不小心被妈妈带进了家,并伴随着昨天晚上他的恍惚,被认为是所谓的炸弹。
唉。
果然,生活中哪有那么多意外呢。
千木将自己晚上那异常的勇敢当做了一场离奇的噩梦,再次懦弱地否认了自己那些不该存在的想法。
甚至还自顾自地补上了合理的解释。
在伴随着妈妈叫喊着吃早餐的呼唤声中,千木将玻璃珠放进了口袋中,随后按照往常吃完早餐便再次回到了房间写作业。
因为爸爸的原因,他的那些同学中已经没有人会再来找他出去玩了,他便只好每天在妈妈的期待中,硬着头皮待在家中完成他的学业任务。
不过今天他的任务清单似乎又多了一件事——他要悄悄调查清楚爸爸那笔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在作出这个决定后,千木的心一直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正如那时他写下逃离这个家的纸条时那般。
但手中的那个玻璃球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他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只要他想。
爸爸的电脑在房间内,如果真的按照那些人口中所言,是向公安举报了什么资料,一定都会在房间内的抽屉里…
“千木,妈妈要去买菜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写作业,不要…”
“知道了。”
妈妈买菜的话至少会要两个小时,然后下午还要给爸爸送饭,那他能动手的时间并不少…
……
“早安,川上。”
“早安,阿笠博士。”
清晨,夏目在更换了附在眼睛上的绷带后,便下去找博士刷脸混一下存在感,并打算顺带解决一下早餐问题。
他的耳边还佩戴了一个十分微小的耳机,用以接收来自白酒那边的声音,确保事情的发展一直处于计划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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