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看那个南安王长的好凶呀!”永安鼓着鼻子对林如海说道。
“哼!坏人……”
林如海抚着额头,无奈的说道,“也是,哪个做王爷的,还能像咱们这么和和气气?”
“可不得凶神恶煞点吗?”
“而且太后去了,太上皇跟太后跟南安王府有亲。”
“如今他恨不得把别人碎尸万段。”
“哪能笑的出来。”
“可恨那些个真正下黑手的人,还妄想着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真是无耻至极!”
林如海就这样跟永安自问自答,聊了起来。
“你不要胡说?林如海,太后之死还没有定论。”
“你这是乱扣帽子,小心我……”负责看着他们的禁军,有点听不下去了。
不搭理他们,这父子俩真是越说越来劲了。
“是吗?兄弟你也是怀疑吧?”
“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如果是有病,应该早说,也不用折腾举办这个寿宴了吧?”
“这不是故意折腾吗?
“如果不是有病,那就是有人害死了。”
林如海这么一说,看守的脸色也是发白,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个林如海有毛病,太他娘的精明了。
你一皱眉他就知道你要说什么。
连我脑门子想什么,他也知道。
别是会算卦吧?
有的读书人,书读多了,什么五行八卦啥的都懂。
想到这儿,守卫背过身去了。反正上面还没有说怎么办。
我不听不行吗?
谁知林如海的声音还能传进来,
“有人害死当朝太后了,你们不去抓杀人凶手,得着我们这手无缚鸡之力的,”
“在这儿等着听我们说个什么破绽,你们好给我们扣帽子。”
“是吗?”
“你们是领了任务让我们栽赃南安王是吗?”
“可惜你看错了林某了。”
“我不是视死如归之人,你说让我们说什么?我都说。”
“你说出来我听听。”
守卫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大人们呐,光让关起来审问,没人继续下命令呀!
……
“呦呵!上新节目了,父亲。”这时只听永安的声音,带了几分兴奋之情。
而他的手,互相握着,紧紧的握着。
林如海也紧皱着眉头,
看向了大殿之中。
……
“你不是林家庶子吗?怎么这副打扮?”
“天!贾敏呢?”
“怎么让你跑出来了?”殿内史家史仪芳脸上又添了几条皱纹,
头发夹杂着几丝白发,
目中含着苦水,看着南安王。
南安王正在看着太医,检查太后的身体。
不经意间有人胡乱喊出,林家庶子,四个字。
他心中一震,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真是不怕太后尸骨未寒。
太后死的蹊跷,现在还真不愿意,跟你们整这些事。
但是有的人就这么厚颜无耻,把脸怼上来让打。
但是可惜是女的。
扶着史仪芳的花嬷嬷,走路都有些蹒跚。
眼神浑浊,老了老了,还得受这个洋罪。
史仪芳见南安王不理会自己。她的神色有点茫然。
但是回头看了一眼,
似乎被什么刺了眼睛。
她捂了捂似乎发疼发胀的眼眶。
又往跟前南安王跟前凑了凑,
突然大声喊道,“林家庶子,你敢冒充南安王。”
“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贾敏呢?是她让你来的吗?”
她此话一出,而且殿内人头纷纷,大家本来都处于茫然之中。
太后为何死了?
的思考之中。
猛然出来这么一嗓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了。
有人冒名顶替,
天哪!顶替王爷!
这不只是要杀头这是要诛九族呀!
守在太后身旁的圣上,悲伤的头终于抬起来了。
红肿的泪眼,狰狞痛苦的脸色,看着史仪芳主仆,
“你是何人?”
“你刚才说什么?”
眼睛瞪得尤其凶恶,把一个要为母亲报仇的困兽,表现的淋漓尽致。
史仪芳被这种眼光盯得畏缩了,
她战战兢兢的手指头,指着南安王,对圣上还有观看的众人,
抖抖缩缩的说,“他!我认识他,他不是南安王。”
“他是林如海的庶子。”
“我在扬州见过他。”
“不只是我……”
她怕别人不信,她一把抓住花嬷嬷的手,
“花嬷嬷也见过。”
“在扬州的很多人都见过。”
“花嬷嬷,你说是不是?”
花嬷嬷上下打量南安王,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后悔,还有几分释然,
贾敏胆子真大呀,怪不得大爷拿捏不了,还念念不忘。
死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