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宜声张,要单独面见家里掌事。”门房恭恭敬敬的回答。
贾琏怒斥道,“以后别动不动就说出事了。”
“不好听。”
说完,皱着眉头直接往门口而去。
贾家门口站着四个禁军,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见贾琏出来,其中一个倒也客客气气出示了王子腾的令牌。
“琏二爷,我们奉统领大人之命,要去贵府老太太那儿,查封一些东西。”
“不行!”贾琏断然拒绝。
查封!这是疯了,随便一个牌子就能查封国公夫人的房间。
自己做不了这个主。
不管你是什么统领,还是什么指挥使,这是国公府。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吠两声的地方。
但是这话当人面说不出口。
对面手持令牌的禁军倒也没有发怒,
而是又掏出了一样东西,四四方方一块绢帕,“你看看这个是否可以?”
贾琏有些茫然的伸手接过,上面墨迹淋漓,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字,“准!”
上面落款是国公夫人,贾母。
贾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这个能是真的?那是内院。”
“怎么能让你随便进?”
“你说什么东西,我让人找出来。”
禁军小头目,倒也通情达理,想了想,
“这样吧!劳烦你让人,都暂时避开吧!”
“留下一个管事的,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我们也不愿意惊扰内宅。”
贾琏一头雾水,先吩咐手下,“去,把老太太屋里的人,先让她们避一避。”
“其他的都不要动。”
禁军头目提醒了一句,“里面的东西不要带走。”
“让她们放心,我们不动财物。”
贾琏冲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赶紧的。”
见手下往内宅跑去。
贾琏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这位小哥,区区一点意思,拿了打酒喝!
“我想问问,我们府中是惹了什么事吗?”
禁军头目面无表情,把贾琏的手一推,
“琏二爷,不用着慌,没有任何问题。”
“相反,府上是有功的。”
“只是关键环节缺点证据。”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只要配合就好。”
闻听此言,贾琏终于放下心来,手里的银票没有收回,直接塞到了小头目的怀中。
“这么辛苦的事,怎能让你们白来呢?”
这下小头目倒也没有非得退回,就心安理得的笑纳了。
……
皇宫偏殿,贾母面如死灰,手里的拐杖颓然的靠在身上。
邢夫人在一旁指着王夫人怒吼道,
“好家伙,这就是你的亲哥哥。”
“随便让禁军去后院。”
“国公府的脸还要吗?”
“贾家的女眷脸还要吗?”
王夫人手里的佛珠在手心里颤抖,怎么会这样?
她根本不理会邢夫人,而是转头问贾母,
“母亲,他们刚才跟你说,查抄什么了吗?”
“如今太后死了,不可能咱们跟此事有牵连!”
就是有牵连也只能是宫中的娘娘!邢夫人在一旁也有些心有余悸。
娘娘要出事,谁都跑不了。
她们都齐刷刷的看着贾母,只是知道刚才贾母被叫出去,
不知说了什么,回来就一副被抽了筋的样子。
晃荡着拐杖,骂了两句王夫人,说是去自己屋里查抄东西。
“娘,你以前是不是,跟太后关系不错?”
邢夫人突然想到了一个点。
难道婆婆还跟太后有来往?
但是贾母白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似乎失去的精气神又逐步回归,脸色也有些好转,
拐杖轻敲了一下地面,宫里的砖敲起来格外清脆,
“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他们是要拿信。”
“什么信?”谁也没有邢夫人的嘴快。
贾母眼神放空,贾敏写给自己的信。
她不想说。
看样子信里有禁军感兴趣的内容,
贾母冷笑一声,信的内容禁军如何知晓?还不是自己的好儿子,好儿媳说出去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
魔盒一开,就怕收不住手!
这真是要把林家,要把贾敏置之死地的节奏。
贾母又有些纳闷,信里能有什么呢?
贾母开始回忆,
贾敏除了内宅那方寸之地,能有什么出格之事吗?
……
贾家荣庆堂,此时一片寂静,只有贾琏跟琥珀站在门口,看着屋内。
还好,还是井然有序,倒也没有太翻乱。
“你清点一下,到底少了什么东西。”贾琏见禁军离开,忙唤了琥珀等人来收拾。
琥珀进屋一看,里面倒也没有大动。
只有一个盛书信的小箱子打开了,
但是少了什么东西!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