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老官划开靥纸街;街道;楼顶，从中拿出了一把金算盘，噼里啪啦地开始算了起来。

小纸人用元溪;命格抵押贷款，在天地银行换了一个亿。

纸仙老官是个严格;生意鬼，把这一个亿划归为元溪;钱，先列在了一边，等待结账抵扣。

小纸人请他出手一次，花掉五千万买命钱。

这个算正常耗损，划掉。

房产和银行卡现金合计剩余四千五百万，消失;五百万是日常生活耗损，划掉。

“啪嗒啪嗒”房产增值费七百万，划掉。

“啪嗒啪嗒”小纸人三年半来打工摆摊赚钱养活自己，七百万，划掉。

算盘珠子拨动几番，倒欠对方三千一百万。

纸仙老官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金算盘;负额，然后开始了更加能将算盘拨正;计算。

租借小纸人;时间，比预计;多出三四年，若不是它这分-身小纸人自己取消合约，合约还会继续下去。

“啪嗒啪嗒”

租借时间按一年两千万滞后费算，三四年约等于四年，合计八千万滞后费。

“啪嗒啪嗒”

四次替死钱，一次按出手五千万;六折优惠算，合计一亿两千万。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它小纸人分-身;精神损失费——已经精神失常到钱都不要赚非要解除合约。

金算盘拨来打去，最后纸仙老官算出了元溪这个债务人还欠它，“四亿一千六百七十五万。”

凑个整，四亿四千四百四十四万。

靥纸街上噤若寒蝉，靥纸街;居民大都尽量离纸仙老官远一些，远远看着天空中巨大;纸仙老官又开始拨动起了他;金算盘，不知道是在算他;哪家债务人。

“纸仙老官又在算账了。”

“不知道这次要去找谁收账。”

“定是一些地仙鬼仙之流，再不济也得是个修道人，不然纸仙老官;算盘不至于拨这么久。”

远远看着纸仙老官;动静，靥纸街;居民们暗地八卦着纸仙老官今年;收成。

每年快到过年;时候，纸仙老官都要开始算账收账，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见到纸仙老官出来拨他;金算盘，它们也习惯了，倒是前段时间火烧天地银行;景色，还是多年来头一回见到，颇为新奇。

·

不知是不是李昙那句答应陪他转世;话，给元溪留下了太深;印象，当晚做梦;时候，元溪还真;做了一个梦。

眼前;景色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元溪看到自己正站在一座石桥上，那桥似乎有很多年;历史了，布满青苔，斑驳陈旧。

桥下河水蜿蜒向远方，元溪认出这应该也是似水河，只是不知是在似水河;哪条河段，元溪感觉自己并没有见过，却又似曾相识。

元溪回过神;时候，就见自己正在看着桥下，似乎在和谁说话。

“你这样下去不行啊……”

嗯？怎么不行？

“人间有那么多美好;事……”

是;是;。

“要学会爱……”

呓，这个说得有点肉麻。

元溪感觉这些话像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又好像他只是第三视角附在谁;身体上听别人在说，元溪尝试和那个唠唠叨叨说话;自己拉开距离，视线竟真;从身上离开了，然后元溪就开始好奇地看向河底。

桥底下有什么吗？

他在和谁说话？

元溪;视线逐渐向河面靠近，不断向河面靠近……

元溪似乎隔着层层水流，和一双灯笼那么大金色眼睛产生了对视。

——

梦境蓦然一变，等元溪回过神来;时候，就看到白晖正拉着他走在一条街道上。

白晖好奇道：“铁头，你刚刚梦到什么了？我好半天才进来你;梦里。”

白晖今晚是按惯例来送元溪到梦中;学校上学，白天贪睡了一些;他，并不知道这一天一夜过去，追着元溪;蓝衣女怪，甚至还有个没有冒头;货郎鬼，都已经被元溪和李昙解决了。

元溪回想刚刚;梦，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人，站在桥上在和谁说话，说了很多，但是因为被白晖拉了过来，具体;内容元溪有些想不起来了。

元溪摇摇头，看看周围陌生;道路：“小白哥，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是我之前去;学校吗？”

白晖闻言唏嘘道：“不是，你之前上学;那个学校，不知被谁破坏了，被陨石砸了个稀巴烂，正在重建中，今天给你换一间学校。这边人员混杂一些，你要小心点，别和周围;同学起冲突，有些脾气可能不太好。”

白晖正像个送孩子上学;家长般絮絮叨叨地交待着，忽然身侧传来一声喊，“铁头！”

元溪猛地一清醒，立刻顺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