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到以后清算会又少了很多因果? 他此番告状,让田俊提早下来受审,到底是害了田俊,还是帮了田俊! 而且阴间的人生清算问卷是从生到死,康阳注意到田俊此后的人生景象虽然没有放映出来,但是似乎也化成了几本书在他面前,甚至田俊还翻了两眼!若是田俊回魂后记得这些,记得以后人生所要经历的坎坷,那…… 康阳顿时找回了勇气,忙将此疑问提出:“我当初还阳不记得这里的事,田俊回去是不是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我已经死了,他却还活着,如果他回去后记得这里的事,那对我不是很不公平!” 座上大官沉吟片刻,说道:【记不记得,记得多少,这要看个人缘法。】 【缘分到了,自然记得,缘分未到,记忆全消。去吧。】 也就是说他可能记得! 康阳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旁边的牛头马面开始上来押人了,一左一右地架起不甘不愿的康阳。 同时另有一阴差,持一条黑蛇上前,走向被吊在刑具上的田俊。 田俊虽说刚刚因愧疚认罚,但是此时看着那牛头阴差拿着一米长的黑蛇不断靠近,黑蛇尖牙寒光闪烁,还对着自己昂头吐信,田俊也不禁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晃动着吊住自己的铁链。 元溪一直在旁听着堂审的话,此时听说舅舅要受刑了,忙探头看去。 这次大金鸡倒是没有挡住元溪的视线,元溪看着那拿蛇的牛头阴差走到舅舅面前,离到一步距离时,黑蛇忽然嗖地一下化为黑烟,猛地钻进了舅舅田俊的胸口,看得元溪吓了一跳。 黑蛇钻入心口时,田俊浑身一冷,而后心脏剧痛起来,他蜷缩皱眉,冷汗直冒。 这一刻田俊的眼睛似乎能够内视,看到那黑蛇正盘踞在自己的心脏中,尖牙咬住自己的心脏。 康阳一步三回头地被押走,看着田俊在大堂上受刑,心里有些解恨的同时,也还有不少的不甘。 嘴上说着阴间功过不相抵,但是康阳觉得这些阴间的大官在判案之时,似乎明显更偏向于阴德多的人。 还告诫田俊以后要多积阴德。 咋没对自己勉励两句啊?哦,他已经死了,勉励也没用……康阳简直越想越酸,终于还是被押走。 · 堂审结束。 元溪一路被大金鸡夹在胳肢窝翅膀下,一直没有机会出声露头,直到见舅舅似乎并无大碍,元溪才完全放下心来,而这时,他也被大金鸡再次夹带着出了城。 “好人大金鸡,你要带我去哪里,是带我去找我舅舅吗?他现在在哪呀,出来了吗?”元溪一出城,见左右没人,顿时变得话唠起来。 走了一段路,元溪终于被放下。 元溪左右看看,周围一片黑雾,看不清道路也看不到人烟,正疑惑间,那只大金鸡啄啄元溪的脑袋。 元溪头皮一痛,刚要捂住头,忽觉眼前好像拨开迷雾一般,就看到舅舅正走在一条道路上,仿佛在往回走。 “舅舅!” 元溪高兴地大叫。 这时元溪感觉身后的大金鸡拍了拍自己,还以为大金鸡在替他高兴,抓着大金鸡的羽毛开心不已。 田俊迷迷糊糊地被解开束缚放了出去,等他出了城池,有些开始犯迷糊的时候,忽然好像听到了外甥铁头的声音,顿时神志一醒。 田俊转头看去,就看到一只大公鸡,和一个看起来面白如扑粉的小纸人。 田俊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公鸡身上,精神猛地一震,隐约想起这好像是之前驮着自己躲过追捕的那只,此时离得近看得更清楚,田俊发现这只大公鸡很像是自己小时候喂过的那只! “大毛,是不是你大毛!”田俊一脸激动地看着那只鸡。 元溪抬头看看舅舅,又看看身旁的大金……咦,元溪忽然发现,此时这只大金鸡身周的光泽似乎变得黯淡了很多,虽然还是金光闪闪,但是就是有一些不同了。 甚至好像还缩小了不少,变得陌生起来,似乎没有了刚刚的那丝神韵。 要不是元溪手中还抓着这只大金鸡的羽毛,并且刚刚它才颇为慈祥地拍过自己的脑袋,元溪都要以为眼前的鸡已经换了一只,不再是刚刚带自己来找舅舅的那只鸡了。 元溪看着眼前的大公鸡,心中奇怪,一时没有说话,就看着舅舅和它相见欢。 “真的是你对吧大毛!” “咕~” “是你之前在救我?” “咕!” 元溪看着这一人一鸡如同语言互通般无缝交流着,不一会儿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追溯儿时欢快的时光。 元溪心中虽然仍是觉得不解,但更多惊奇浮上心头来,让他渐渐忘记了那换鸡的异样感。 报恩的大金鸡啊。 好神奇! 田俊不知和大公鸡交流了什么,这时他好像才注意到眼前的小纸人是自己的外甥,心头一惊,“铁头,你怎么在这里?” 元溪绝口不提自己给黑白阴差带路的事,看着田俊心虚道:“舅舅,我来找你的啊。” 田俊神志一晃,直到听到咕咕两声,好像想起了这是在哪里,“对,我们该回家了,走,舅舅带你回去。” 田俊拉起铁头的手,回头就要和旁边的大公鸡告别。 “大毛,这次多谢你,我会尽量记住这里的事,吸取教训,不再轻易伤人。” “咕咕。” 元溪看向旁边那只大鸡,感觉不止是他觉得对方陌生了,它好像对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亲近了。 大公鸡不知和田俊说了什么,元溪没有听懂,很快,元溪就见大公鸡和舅舅聊完,和田俊咕咕两声告别后,停在原地开始目送他们离去。 见元溪一直在看自己,大公鸡也朝元溪歪头叫了一声,仿佛也和元溪道别。 元溪这才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