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公主一顿挤兑,长道门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后眼睁睁瞧着十公主的人收拾光陪嫁,大摇大摆离了长道门。
他们也要脸,才不去追,但夫君追妻子是应当应分。
扈轻甚至听到新郎官被训话:“你个人脸面能比宗门脸面重要?我们不能和神鹰一族闹翻。”
甚至还说他:“她毕竟是公主,又那样说我们长道门。实在哄不回来,你陪她回她家住一段时间也是对你岳父母尽孝了。”
扈轻心里对绢布说:“看吧,这便是娘家强大的好处。若十公主只是个普通女子,她今日别想踏出她的小山头一步。为了扈暖,我也要振奋。”
绢布很认同:“以前没觉着,现在我也觉得你越强越好。”
不对,他本来就是督促扈轻变得更强,是她自己怂。
一行人往传送阵的方向赶,后头跟着一个冷漠脸的新郎官。
扈轻又回到了侍女队伍的最后,向后看了眼,啧,追妻火葬场啊。你要是不跟来,还让十公主高看你一眼呢。
“看什么看?你也对那男人动了心?哼,你们人族女子都是水性杨花。”前头的侍女凶狠的说扈轻。
扈轻乐了:“你不回头能看见我回头?”她恶劣心思一起:“是你对新郎动了情吧。怕十公主真跟新郎了断你以后再见不着心上人?”
“你——你敢污蔑我!”侍女举手要打。
扈轻嬉皮笑脸:“打起来我可不会给你遮掩,你有没有动心让十公主裁断。”
侍女咬牙把手放下,她当然不会对十公主的夫君有什么想法,她只是想为难这个小人族罢了。但十公主喜怒不定,又是在这等时候,就怕她胡思乱想中了这人族的奸计。
“奸诈。”
扈轻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几眼,遗憾摇头。不是要赶我走吗?快些呀。再拖就要到传送阵了,我可不想去妖族的地盘。
老天,帮帮忙。
老天似乎听到了扈轻的祈求,在队伍已经可以望见传送阵的时候,生了变故。
天空中冒出一股股黑烟,变成一个个黑色面具人,整整比这边的队伍多出一倍人数,拦截包围。
新郎面色一变,迅疾上前找到十公主:“是魔族,你不要出来。”
十公主嫌恶,你让我不出来我就不出来?你什么东西。
跳出豪车,高声质问:“来者何人?有何意图?”
新郎也高声:“这里是长道门所属,阁下行事请三思。”
魔族的领头人带着一张赤红夹白的面具,开口声音阔朗:“受人之托,取十公主项上人头。诸位不必多言,尽管动手。”
新郎眉头一跳,这个声音...
十公主没听过这个声音,但本能的怒目向新郎,怒声:“又是你的女人搞的鬼。”
她在这里非亲非故,通背神鹰公主的身份让绝大部分人都不敢敌对她。要说仇怨,只有这个该死的男人带给她的麻烦了。
认出声音的新郎一瞬间的迟疑。
这迟疑被十公主抓住便是心虚,大怒:“好哇,果然是你。本公主不过是睡了睡你就惹来人杀我,你长道门欺人太甚,等日后——”
来不及放狠话了,领头的魔族直奔她而来。
新郎官气势一沉,推开十公主自己迎战而去。
十公主握着一根长长的羽毛形状仙器也冲上去:“不要你假好心。”
后头苦了扈轻。
魔族有备而来,见面就打,且那些黑衣面具人一上来便分化开妖族的人分割成众多小战团单打独斗。别人那里三五成团交付后背,扈轻...没人搭理她!
独身一个也不好逃命呀。这些魔和妖都是仙人的实力呀,最低也是灵仙,和元婴的差距——好比元婴和炼气。
一道道实质般的灵力横来竖去,扈轻吸气抱头狼狈躲避,随着周围战团的转移而转移,始终逃不出战团的包围。
十公主的专属点心师没人来保护一下吗?!
不要工资不买保险的打工人你们都不珍惜一下吗?!
一道突兀的灵力袭来,扈轻瞄到两个战团碰撞又分开,诡异的迟疑了一下,下一秒,她被巨大的力道击中,狠狠咬着嘴唇才没吐出血来,身体石头一样穿过那条刚露出来的缝隙跌落而下。她仰头看天,看见几群人又打斗到一起,对上一道视线。
望向她的侍女面无表情的再次出手,又一道灵力攻击而来,不待看到她的结局,侍女已然转身迎战魔族。
“她笃定我活不了了。”
不知何时,绢布已经在她袖中伸展护住她的胸腹,第二道攻击被绢布承受。
“你太弱了,抓紧炼体,将身体强度提升到仙器。那个侍女的实力不过灵仙中品。”
扈轻苦笑,心里说:“我不行了,你帮我藏一藏。”
说完意识一黑,昏了过去。
那个侍女是真的要她的命,第一道攻击是她的全力一击,扈轻调动全部灵力也落得个重伤半死的下场。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当日太阳精粹对她多手下留情。要不是顾念烈日灼炎,秒秒钟把她烧成灰呀。
绢布扫过周围环境,幸好下头不是人烟繁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