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跑出这片地方,血煞珠和灵火来接她,来的是紫红的那朵。
血煞珠兴高采烈的,要是它能变成人,这会儿定是敲锣又打鼓。
灵火把她一裹,往地下钻,扈轻感受着一秒百里的速度,急切的问:“怎么回事?你们发现什么了?”
血煞珠那个兴奋啊,蹦啊跳的:这里地底不好钻,我们就觉得里头有鬼。勾姐用阴气探,果然找着个不好发现的地方。我们一块使力,就刚才终于钻进去了。里头有好东西,勾姐立马让我来接你。
扈轻:“啊——你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血煞眉飞色舞:那是,勾姐厉害嘛。
扈轻呵呵,好酸。
问它什么好东西,血煞珠只说金属性的,它没认出来。
一听金属性,扈轻的心立即稳了。
风驰电掣赶过去,他们钻出来的那个洞并不大,扈轻血肉之躯并不能像他们想变多苗条就多苗条,感觉自己被生了一遭似的破水而出——眼前是一个明亮的小空间。
明亮的根源在小空间中间的一块——
“金心?!”扈轻惊叫。
那里悬浮着一块金到近乎无法评断颜色的物体,形状似心,微微搏动的起伏,近乎似妖。
绢布魔皇令无情丝瞬间而出,连烈日灼炎都罕见的出来看热闹。
小火苗红润的光线一洒,被刺到眼睛疼的白金色光线立马变得柔和。
扈轻揉了揉眼,这怎么和真正的心脏一般会跳呢?血管呢?难道里头还有心房心室?
趴上去细瞧。
这个小空间并不大,整体呈大略的正方体形状,边线仅有十来米的长度,悬浮中央的金色心脏高不过一米,不算大。
绢布几个也围着飞上飞下的看。
绢布说:“不可思议,金心是纯粹到极致的金灵力所化,怎么可能有心跳呢?”
扈轻:“金精还是活的呢。”
绢布拧成人形摇头:“外形和心跳不是一回事。那只金精的猴身并不是它真正的身体。你抓住它的时候我感应到了,虽然它有温度,但没有心跳。它不是真正的生灵。”
扈轻诧异,她倒没想到这桩,也不会想到这个,指着金心:“它是生灵?”
绢布迟疑。
魔皇令道:“绝对不是。一颗会跳的心而已。魔心也会跳呢,可算不得生灵。魔心要寄生、控制,混入真正的生灵体内才算活着。其他时候也就不死而已。”
扈轻:“它这是什么情况?”
绢布转了一圈又一圈:“不应该呀。这里只是一个天然的隐匿空间,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存在它成灵的条件呀。”
勾吻抄着胳膊飘在半空,脚尖往金心上戳了戳:“喏,条件在这里。”
啥?
大家伙儿凑过来看。
勾吻傲娇:“姐姐我见过,一下就认出来了。”
啥?
那里有啥?
大眼瞪小眼,啥没有哇。
勾吻哼了声,落下来些,两根手指头一戳,一撑,竟活生生将那块撑开一条缝来。
扈轻干巴巴咽了口,人家两根手指头都能收拾她。
绢布悄悄说:“你也戳戳试试。看上去不硬。”
勾吻斜着眼:“看你这样儿,喏,你来。”
扈轻讪笑,两手去扒拉,咦,竟然真的不硬,有种...解冻到一半的肉的质感...呃,好惊悚。
比想象中的软,用的力太大,一下把那块抻开。
“咦,这是什么?”
只见里头嵌着一块黑色的东西。
“啊——道法石!”绢布尖叫。
“啊、啊啊——”魔皇令尖叫。
耳朵两边爆炸一样,扈轻下意识的抠住那核桃大的一块猛的一拽。
就...轻而易举拽下来了呢。
懵。
托在手心,怎么看都是一块黑色石头,很普通,甚至不如灵晶好看。很薄,像个大扣子。
她甚至往衣服上比了比。
平平无奇的黑扣子。
绢布吸溜吸溜:“怪不得它要长成这样,好大野心。”
魔皇令:“什么?”
血煞珠:啥啥?
绢布道:“它要是不贪图这点道法石,已经进化成精灵,比外头那猴子强多了。可惜啊,它不知足,想用这道法石为自己塑一副真正的血肉躯体。”
扈轻:“图什么呢?”
绢布默了一下:“成神。”
精灵是没有办法成神的,它们可以成为神的工具、神的附庸,却不能成为一个有独立神格的神。
所以绢布说它野心甚大。
扈轻啊:“我是不是打扰它的好事了?”
绢布:“你是它的劫数。别愣着了,收着吧。”
扈轻迟疑:“它——是活的吧?”
勾吻嗤的一声。
绢布气笑:“死的。才只是心模样,会动而已。它想变成人,天长地久都不够。首先,这颗心要进化出真正的血管、有真正的血,然后,由心长出完整的身体,然后身体再诞生灵智,然后灵智长成智慧。鬼都不知道它要用多少个古才能长出来。”
勾吻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