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场豪赌1(1 / 2)

小泉没有变回猫,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医院,找了家拉面店好好吃了一顿晚饭,然后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既然已经被组织的人发现了,不用想医院周边一定已经有组织的眼线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此刻神神秘秘地消失,反而可能会引来更多关注和警惕。

这也是小泉让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在医院里过夜的原因,尽量降低他们被组织发现的风险。

天快亮的时候,她艰难地从浴缸里爬起来,瘫倒在柔软的床上。

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但在医院的遭遇战严重影响了她的精神状态。即便此时有人前来打劫,她也只能任由其肆虐,先好好睡一觉再做打算。

小泉睡得极不踏实,反反复复做着同样的噩梦。

医院里,琴酒突然从楼梯间走出来,发现了正打算拘捕小仓卓也的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开枪把他们灭口了。

医院里,琴酒闯入她藏身的房间,发现了藏在储物柜中的两个人,开枪把人杀了。

医院里,琴酒闯入她藏身的房间,虽然没有发现藏在储物柜里的两个人就离开了,却在两个人走出藏身处以后杀了个回马枪,开枪……

医院里,琴酒……

这两个人就像是薛定谔盒子里那只生死未卜的猫,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在生与死的边界上徘徊。

一觉醒来,太阳正在缓缓西沉,天空是交织的粉红和深蓝色,又到了一天的逢魔时刻。

小泉呆坐在床上,头疼欲裂。

她转头,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牛奶罐子。

说起来,医院的这一次交锋算是他们真正的初见吧。

明明在面对朗姆的时候她都可以做到从容不迫,明明被药物审讯的时候她也还算镇定。为什么琴酒会给她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不懂,不想了,出去觅食。

在人潮如涌的大街上走走停停,感受着身边的喧嚣和繁忙,小泉这才算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

应该是这段时间真的累惨了,她才会生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情绪吧。

就当她在回转寿司还是铁板烧之间犹豫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到路边,穿着标准组织制服的男人下车走到她身边,恭恭敬敬地向她鞠躬说道:“樱井小姐,我家会长有请。”

小泉看了说话的男人一眼,问道:“你家会长?本宫先生吗?”

男人却不说话了,就只是低着头等她回复。

一个人过来邀请,说话挺客气,看起来态度不错,没有亮武器,也没什么胁迫的意思,大约不是鸿门宴?

嘛,是不是鸿门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泉干脆利落地上车。

男人恭敬地关好车门,坐到副驾驶上,汽车重新启动。

十五分钟后,玛莎拉蒂平稳地停在一家传统日料店门口。

小泉下车,毫不优雅地四下打量。

古朴典雅的黑色木门,上面大约是由艺术家手工雕刻的牌匾,上书“枫庭”二字。

这不跟之前那家叫什么什么的西餐厅一个调调么?很高级,很优雅,很有艺术感,很欠炸。

失策,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把双肩背带上,现在这样空着手有点不方便掏炸弹呀。

小泉嗤笑一声,在侍者的引领下大步走进去。

走进大门,经过一片由白沙、圆石和竹子堆叠的禅意园林,伴着潺潺的流水和竹鼓声穿过玄关走进室内,就有一位穿着和服的女招待迎上来。

小泉看看冷冷清清的餐厅,随口一问:“怎么没有人,是被包场了?”

女招待侧身行走在前面引路,一边姿态优雅地转头向她鞠躬行礼,温柔地回答道:“是的,客人。”

“主人到了吗?”

“是的,客人。主人已经在室内等待了。”

小泉站在拉开的障子门边往里看,入眼就是墙上大幅的浮世绘、榻榻米和矮桌。

好看是好看,传统是真传统,但想让我脱鞋是不可能的!要是真遇到点什么意外,脱了鞋也太不方便了。

不好意思,咱今天就是要做个恶客!

女招待已经跪在旁边等待伺候她脱鞋,小泉只当做没看见,直接踩着洁净的藤席走进去。

矮桌边上坐着一个穿着藏蓝色和服的男人,小泉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她见过的朗姆本人。不过为了符合人设,她还是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对方。毕竟从理论上来讲,她是不该见过朗姆的,上次在西餐厅里看到的只不过是个黑色的人影轮廓而已。

朗姆的目光在她脚上扫过,笑着转头说道:“看,我说她是你的同类没错吧。”

小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同款穿着鞋踩在榻榻米上的琴酒,叼着一颗烟状似懒散地靠墙站着。

小泉心里突了一下。她脚步略停顿了一秒,面无表情地对朗姆说了一句:“你不觉得你这句话有群嘲的效果吗?”

然后抬手向琴酒打了个招呼:“嗨,又见面了。”

琴酒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

小泉本来也没打算收到什么回应,她缓步走到矮桌边大大咧咧地坐下,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的朗姆问道:“所以,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