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已经习惯了。

小泉对一脸愕然的降谷零轻轻点头，然后继续写自己的报告。

“第四，计划接手一家侦探事务所，并增加猫咖的服务项目，诚挚欢迎各路人才。

“第五，需要一些后勤支持：枪支持有证书，隐蔽且静音效果特别好的耳塞一对，信号探测器……

“以上。”

她放下笔，正在琢磨自己有没有漏写什么，就听见身后降谷零说道：“记得把垫在下面的那页纸销毁。”

小泉愣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

她僵硬地转头看着旁边的人：“……所以上次其实你全都看到了。”

“嗯。”

所以你就能大大方方站旁边把这篇报告也看了？

小泉无语，把报告折成方胜揣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把垫在下面的那张纸团起来丢进脚边的垃圾桶。

“这样不对。”

降谷零把纸团捡回来，就着医务室的水池给她演示了一遍如何真正的毁尸灭迹，然后指着她的吊瓶说道：“打完了，需要更换吗？”

小泉：……

她一个伪特工面对真大佬完全不知所措，最后只能坐回床边无奈地叹气道：“不用了，麻烦帮我把针头拔了吧。”

降谷零正要动手，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戴眼镜的男人拎着个纸袋，一边用手机打电话一边推门而入。

看到正站在小泉身边的可疑男人，这人瞬间丢下纸袋和手机，拔出腰间的手枪瞄准，一边大声喝道：“什么人！立刻退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小泉和降谷零一下全懵了。

降谷零看了小泉一眼，慢慢举起双手往后退开两步。

这人跑到小泉身边，警惕地挡在她和降谷零中间，一边急切地问道：“樱井小姐，你没事吧？”

小泉一脸愕然：“没，没事啊。”

咦，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熟悉感……难道这人也是剧情人物？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小泉急忙伸手拉住男人的衣摆大声道：“等等等等，你是谁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是降谷零，是我的……警校同学。”

眼镜男转头看了小泉一眼，确认道：“同学？不是危险人物？”

“怎么会！我们认识……有段时间了，关系还……不错？”

小泉急忙向降谷零递过去个求证的眼神，结果就看到对方很是微妙的表情。

降谷零点头：“是的，我们是……同期同学，关系……还可以？我刚才正要帮她拔掉手上的针头。”

小泉微微眯眼。

这个微妙的卡壳是怎么回事？

眼镜男反复确认了小泉和降谷零的表情，对他们的反应稍微感到疑惑，不过还是解除警报把枪收起来：“这瓶已经打完了？我来帮你换……”

“那啥！”

小泉打断他的话，指了指房间门口：“你刚才还在打电话吧？”

男人愣了一下，短促的“啊”了一声，急忙跑过去捡起手机：“喂，伊织君？没事没事，我这边出了点小状况，已经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降谷零走回来，指了指小泉的手：“你要换药还是？”

小泉果断回答：“拔掉。”

降谷零沉默地帮她处理好针头，突然说道：“只是同学？”

小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然呢？只偷看过两次报告打过两次配合就以为是我的战友了？你还差得远呢！

看那边的眼镜男还在打电话，小泉转头问道：“你来医务室做什么？”

降谷零：“训练的时候稍微扭到手腕了，我过来找校医拿一贴膏药敷一下。”

“守夜怎么样，没再遇到麻烦吧？”

“没有，小仓卓也也是，其他人也是，再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过。”

降谷零停顿了一下，说道：“你早就知道不会再出问题了，对吧？”

“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那你故意让我和松田留在医院是为了预防意外？”

“不，那是你们给我添麻烦的报复行为。”

“……那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就是麻烦的后果？”

算是吧。

如果你们没有出现，我大概也不会和琴酒碰上。没有遇到琴酒，就不会被组织的眼线跟上，也就没了枫亭的后续。

小泉没说话。

降谷零：“……伤得很严重吗？”

小泉：……

你这是跳过推理过程直接得出结果了？数学老师最讨厌你这样不写过程的学生你造吗？

小泉扯了下嘴角：“和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实力不济。”

她瞥了降谷零一眼，调侃道：“要是内疚的话就让我揍你一拳出个气呀？”

“好。”

小泉：……

不要这么一脸认真地回答这种问题啊！这是调侃！调侃听不出来吗？还是我的表达有问题？

她扯了下嘴角，口气生硬地说道：“等我彻底恢复了再说吧。”

头大，社交好难，不想聊了。

接着就是好一阵让人阵尴尬的沉默。

小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