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后,徐月嘉转身径直走向床榻。 温叶浅叹了口气,而后叫桃枝命人另抬了一桶洗澡水去侧间。 两刻钟后,温叶同样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 听到动静,徐月嘉合上书,眸微微一掀。 温叶挑眉,抬步走过去。 床帐放下,又是一室春光。 ...... 翌日,温叶醒来后,微微偏过头。 徐月嘉正在抬手去拿挂在木衣架上的官服。 瞥见他一身普通绸缎的寝衣,温叶才想起来昨儿他那身绣着云纹的寝衣好像被自己撕了一个口子。 徐月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绯色的官袍穿上身后,侧过身,扭头看向温叶,眸光平静道:“醒了?” 温叶微微打了哈欠点头,嘴角始终弯着,一看便知心情不错。 虽说昨晚还是老样子,但当下的心境氛围不同,还是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能将老样子做到极致,也算他徐月嘉有本事。 温叶嗓音轻软道:“郎君起得真早。” 徐月嘉神态庄重:“须上职。” 昨夜的徐月嘉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温叶‘哦’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郎君晚膳回来早些,我让小厨房多做几道郎君爱吃的菜。” 徐月嘉整理好官袍,微顿,道:“我晚膳时不一定回得来。” 温叶笑眯眯的,好脾气道:“没关系,多晚我都等郎君。” 多体贴的妻子。 徐月嘉默默盯了她半晌。 在男人明显误会了什么的眼神下,温叶内心发笑。 嘴上跟着故意道:“郎君,我今晚还想过一次生辰,行么?” 果然,一切不正常的行径下,都藏着一颗起坏事的心。 徐月嘉开始认真思考,告诉她自己服了避子药,到底是对是错。 见他不吭声,温叶又喊:“郎君?” 徐月嘉戴好官帽,一个眼神未再给她,抬步往外走时,低声道了句:“你节制些。” 似无奈,又好像掺了点其他什么。 温叶:“.......”不经逗。 话本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等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温叶朝外喊了一声:“桃枝~” 片刻后,桃枝推门而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温叶从被褥里伸出一只脚,踢开外侧的那条寝被,道:“将被子拿走,我要睡个回笼觉。” 碍事。 ‘不熟’的夫妻就是这样,夜里都睡不到一个被窝。 * 说好了开春去书院,这都晚了半个多月了。 当然,并不是陆氏舍不得儿子,之所以晚了半个月,是因为她让徐景容去庄子上住了几日,还跟着庄户们一起下了地,每天换下的衣裳也都是他自己学着洗。 虽说他 这个年纪去书院,这些还轮不到他做,但早些熟悉也好。 不过陆氏也不是不疼儿子的,徐景容去书院首要还是读书,这次陆氏让冼嬷嬷的小儿子陪同,就在书院附近租个小一进,再派个厨艺好的婆子过去。 除了规定的授衣假和农忙假外,书院每十日还会放半日假。 徐景容都可以去小一进,吃点好的,补一补身子,若是有来不及洗的衣裳也能拿过去。 不止陆氏一个人这样做,其他世家府邸,将儿子送去松山书院的,哪能真让孩子一直吃苦,书院附近几乎都是盛京世家们租的小院,派一两个仆从守着,平时做些好吃的送去书院给自家公子。 徐月嘉去上职,给徐玉宣请的启蒙先生后日才能到,中间这两日便算是给他放的假,毕竟后日起,他每日就要比之前多学一个时辰了。 不过徐玉宣也没来西院找温叶玩耍,毫不知情的徐玉宣这两日都在东院黏徐景容给他讲故事听。 得知徐景容明日就要出发,温叶这两天就让小厨房做了些耐放的吃食,亲自拿来东院。 没办法,陆氏对她的好,她实在回报不过来,徐景容是她儿子,就一起分担吧。 东院里,徐景容正在给徐玉宣讲述他在庄子遇到的鹅有多凶。 声情并茂的同时还拿着一把木剑比划,“那大鹅长着一张凶悍的面孔,见到我后,展翅就要朝我杀来,可惜被我提前发现了,我一个剑挡,大鹅就被我吓得跳水里了......” “⒇(格格$党文学)_⒇” 徐景容正耍到关键处,单腿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