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后,顿时恼了。
就算那些诗词不是他写又怎么样,横竖那些人都不在了,他拿来用怎么了。
谢易道立刻还了,“你敢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不过是仗着父辈荫蔽罢了,没了你爹你算什么玩意!”
两人厮打起来,周围人都跟着起哄。
孙驸马脸色臭跟锅底似,“来人啊,把这两人撕撸开,把谢易道都给赶出去,谢易道从此不许踏入孙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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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易道像是垃圾一样被人丢出了菊园。
聂轻羽、陈碧莹一行人也都被“请”了出来。
聂轻羽顾不得羞辱,拉着谢易道袖子,“他都说你是抄袭别人诗词,这事是不是真?”
谢易道脸上好几处伤口,浑狼藉,哪还有今日出时翩翩君子模样。
听到聂轻羽问这句话,他眼神露出狼狈,甩开聂轻羽,“你个泼妇,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吗?你不向着说话,怎么还相信旁人。”
聂轻羽被甩得摔在地上,她瞪大眼,难以置信地向谢易道。
谢易道好似不敢跟她对视,急匆匆走了。
……
今日早朝一开始,众人就感觉皇帝心情特别不错。
尤其是在众人陆续奏事过后,皇帝居然没有不耐烦,甚至都没有跟林丞相对着干。
皇帝今儿个是怎么了?
这么好说话皇帝,反而叫众人心打鼓。
“众卿家可奏事完毕?”
司空霖听完一堆废话后,开口懒洋洋问道。
林丞相眼神闪了闪,“启禀陛下,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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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司空霖眉头挑起,兴趣来了,他咧开唇角,露出一口雪牙齿,“那朕这边有件事。孙侍郎。”
“微臣在。”
孙侍郎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皇帝叫是他,忙出列。
司空霖笑眯眯地向孙侍郎:“朕听说你儿子跟人打架了。”
孙侍郎脸上露出尴尬笑容,“犬子状,回去微臣已罚过他了,打了三十板子,这几日都下不来床。”
孙且逊是孙侍郎唯一儿子,因为就这么根独苗,家惯着不像话,孙侍郎想管都不能管,只能给儿子起个且逊字,希望儿子能学会谦逊。
没想到谦逊学不会,倒是跟狐朋狗友混成一团,而且还被人骗了,还为了这事打了一架,闹得整个汴京都知道他儿子是个蠢货。
“孙侍郎怎么下这么重啊?”
司空霖啧了一声,“要说,令郎也没做错什么,那什么谢易道欺世盗名,难道不该打?”
孙侍郎尴尬地笑道:“皇上说极是。”
他刚附和完,司空霖脸色就沉了下来。
“朕说极是,那怎么没人跟朕禀报这件事,那谢易道可是这一届考生,朕听说他好像榜上有名!”
“怎么,尚书、林丞相,朝廷挑选人不人品吗?”
尚书是这届秋闱主考官,林丞相为百官之首,两人都没提起这件事,就是疏忽职守。
“皇上恕罪,是微臣错,微臣已绌落了那谢易道。”
尚书连忙出列,双膝跪下认错。
林丞相脸色也不大好,“是微臣疏忽职守,只是微臣以为此乃小事,需惊动皇上。”
司空霖嗤笑一声,“事关科举,这要是还是小事,那天下什么是大事?林丞相若是如此法,明会试,朕可不放心让林丞相担任主考官,免得再出一个舞弊之人,林丞相也以为不过芝麻小事。”
“再要不然,索性不必科举,林丞相想让谁中举,谁就中举如何?”
司空霖不发作则已,一发作瞬间林丞相哑口声。
他是真不把这事当做多大事,哪想到司空霖会用这样理由质疑他。
偏偏,司空霖发作还有道理。
“微臣不敢。”林丞相终于跪下,他直着腰,梗着脖子,显然很不情愿。
众人纷纷侧目,有开口替林丞相求情,有则是作壁上观,尤其是蒋将军那群人。
司空霖摩挲着扶,在下面闹够之后,他道:“谢家三代禁止科举,尚书办事不力,降为侍郎,礼部尚书暂由孙侍郎接替,孙侍郎回头举荐个人接替职位;林丞相疏忽职守,罚俸两,以儆效尤!”
司空霖这番处置下来,打众人措不及。
此刻,尚书跟林丞相两人都不敢跟他对着干,只能黑着脸认罚。